陈着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很好，一会你把内容都告诉我，包括是哪本名著、哪一期的报纸。”

“好！”

姜苒哪怕是在迟钝，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赵主任有问题？”

姜苒不等陈着回答小小声道：“特务？”

陈着看了一眼媳妇，反应倒是挺快得。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姜苒怕怕的问：“我帮他翻译的事没事吧？”

陈着看媳妇吓得脸都白了，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别怕没事，反而有功。”

姜苒：“真的？”

陈着点点头：“之前我们只是知道有特务，但不知道这个特务是谁，也不知他们之间是怎么传递消息的，都传递了哪些消息，你现在相当于是把答案告诉了我们，自然有功。”

姜苒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陈着剥了一个虾放进媳妇的碗里道：“你仔细跟我说说这个赵主任的事。”

姜苒正欲开口，就见张伟、田娟一家西口走了进来。

“田嫂子、张哥来了。”

“田嫂子是学校里的‘老人’，知道的比我多，让她给你说？”姜苒看着陈着道。

即便媳妇不说，陈着事后也会找田娟了解情况，他抬手朝张伟招了招手叫了声：“张哥！”

张伟、田娟看到他们，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搬过来了？”张伟看着他们问。

“对，今日搬过来的。”

“搬过来好，这样日后，咱们走动起来就方便了。”

两个男人说话时，姜苒招呼田娟和两个孩子坐了下来。

“田嫂，你们今日怎有空来食堂吃饭了。”

田娟：“今天学校放假了，再加上你们张哥难得有空，我们就过来了。”

“今日就放假了？之前不是说下周三放假吗？”姜苒诧异问。

田娟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因为知青下乡，学生们无心上课，再加上街道上红某兵……，所以李校长请示了教育局后，就提前几天放假了。”

姜苒‘哦’了一声。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拉回来得？找到那位李师傅吗？你这样也很好看。”

“拉回来好几天了，的确是那位李师傅给我弄得。”

“拉回来好，我娘家那个胡同里，住着一姓杨的人家，他们祖孙几代都是天然卷，昨天红某兵过去了，说他们搞资本主义作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们剃了一个光头。”

姜苒突然觉得头上凉飕飕得，不过：“红某兵动手之前就不调查吗？”

田娟‘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两人转移话题说起了学校的事，姜苒趁机帮陈着问起了赵主任的事。

陈着立刻竖起了耳朵，给媳妇夹菜时，见两个孩子望着大虾首咽口水，给媳妇留了西个，其他的分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