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机季羽晓举起水果刀的狰狞面孔，与苏糖倒下时苍白的脸不断重叠。

少年拨通了电话。

"周先生"陌生的男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那个女人的辩护律师己经放弃上诉了。"

少年扯了扯衣领，琥珀色的眼眸冷得能结霜，"告知对方，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减刑。"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眼底疯狂的偏执，"十年？不够。我要她余生都在铁窗里，每分每秒都记得自己对苏糖做过什么。"

深夜的办公室里，文件堆成的小山上，密密麻麻的诉讼材料还在不断增加。

暴雨冲刷着整座城市，而在这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少年正在用最狠绝的方式，为他的女孩筑起铜墙铁壁。

周砚寒弄好手头的事又赶往医院，路上手机铃声响起，他抿抿嘴，接通了电话“顾总？”

“周先生，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打算怎么谢我？”办公室里男人整个人向后仰去，彻底陷进柔软的真皮老板椅里，椅背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倾斜，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扶手…

这可是周砚寒第一次请他帮忙，他都有些受宠若惊呢！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女孩哪里得罪他了？

“顾总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下个月一号我这有个宴会，有没有兴趣过来坐坐？额，听说你还有个小女朋友，一起带过来？”

“行，我到时候先问问她！”

“嗯，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顾总再见…”

周砚寒回到医院还以为苏糖己经睡了，推开门一看少女正垂着脑袋，整个人陷在枕头里，抬眸看向她时眼底湿漉漉的。

“我以为你晚上不回医院了…”她一觉醒来看到病房里除了护工空无一人，在想周砚寒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她甚至都不敢给他打电话，中午亲亲都没把他亲好吗？

周砚寒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舍得对她拉下脸，坐在床边问到：“睡不着？”

“我可以出院吗？医生说我己经没事了，这几天稍微注意下伤口就可以了！”苏糖低下头固执地往他身边蹭，发顶蹭过他垂落的指尖时，带着细软的痒，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下次一定乖乖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