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副校长教务处主任等人敲门走了进来。

”你们先回去吧，季羽晓留下！“

等他们出去之后校长顿了顿，开口道”季羽晓同学，经过校务会讨论，为了维护校园风气.."

"我承认那些照片是真的。“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校长的话，季羽晓盯着陈校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是我被人暗算了，被下了迷药！“那晚她确实喝了那瓶加了料的水，才会异常兴奋！

空气瞬间凝固，教导主任慌张地咳嗽两声，副校长低头猛翻文件，笔尖在纸面上划出凌乱的折线。

”我们理解你的遭遇。”陈校长重新调整坐姿，皮鞋尖在地板上不耐烦地轻点，“但现在舆论己经发酵，你继续留校只会引发更大争议。休学申请己经准备好，这既是对你的保护，也是为学校考虑。”勒令休学通知文件推到面前时，季羽晓看见纸页边缘残留的咖啡渍，像永远洗不掉的耻辱烙印。

走出办公楼时，暮色正浓。手机又弹出新消息，班级群里班主任发了公告：“鉴于季羽晓同学个人行为造成不良影响，即日起暂停学籍......”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她突然发现自己连辩解的对话框都被移出了群聊。风卷起路边的传单，恍惚间又变成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在暮色中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暮色将寝室楼染成青灰色时，季羽晓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储物柜深处的水果刀泛着冷光，刀柄上还沾着昨天下午削苹果时留下的果汁渍，此刻却像淬了毒般灼得她眼眶生疼。

手机屏幕又亮起新消息，论坛热帖“清大不雅事件女主角退学”的浏览量突破百万，评论区密密麻麻的污言秽语里，赫然夹杂着醒目的回复：“清大又一次火了，上一次是因为苏糖获得金奖，这次是因为另一位出了不雅照，你们说都是清大的学生，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苏糖正侧卧在寝室床铺上，想着上午发生的事，季羽晓如果当真这么喜欢周砚寒，那么网上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的来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季羽晓怎么给她打电话，她犹豫了半天，最终按了接听键，“喂？”

电话里的声音裹着鼻音，听起来格外沙哑：“苏糖，我己经被迫休学了，离开之前我想见见你。”季羽晓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想当面跟你道个歉......”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尾音像被风吹散的纸片。

苏糖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听筒里的哭声突然变得压抑，像是刻意捂住了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最后能见你一面，我也算......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在哪里？”

“我就在操场上，跟你见完我就回去收拾行李，学校让我今天就要离开！”

季羽晓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刺痛双眼。她缓缓拉开抽屉，将裹着黑布的水果刀塞进帆布包，刀刃与布料摩擦发出细碎声响，像毒蛇吐信。镜中人眼尾泛红，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弧度——这是她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