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明那阵风刮走之后，办公室里总算安静下来。

傅应川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

抽屉里那份协议，像是扔掉了一件穿旧了的衣服，没什么可值得回味的。

门被敲响了两声，他的助理推门进来。

“傅总。”助理将一份市场动态简报放在他手边，“有件事……关于傅远山父子手里的那些散股。”

傅应川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宣布收回傅远山他们在董事会的股权后，市场上有些奇怪的动静。一些散户……好像又对傅氏的股票燃起了兴趣。”

助理的措辞很谨慎，“我担心，是傅远山那边在背后放话，想趁机再拉拢一批人，稳住股价，好跟我们谈条件。”

“谈条件？”傅应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们也配？”

他把那份简报推到一边，看都没看。

“周启明刚才也为这事来找过我。”傅应川嘴角带笑，眼神却有些狠厉，“既然他们这么宝贝手里的那点东西，生怕卖亏了，那就干脆让他们烂在手里好了。”

助理愣了一下，没太明白。

“你听着，”傅应川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得很实。

“就按我刚才跟周启明说的，把风声放出去。说傅氏准备进军海外新能源，项目看着诱人，实际上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为了这个项目，公司要进行新一轮的增资扩股，规模空前。”

助理的脸色变了变，他比周启明想得更多，也更深。

“傅总，这……这消息一出，股价会大跌，市场会恐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