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川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傅文皓如蒙大赦，转身就往外走，刚拉开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周启明抱着一沓文件站在门口，看到办公室里的情形，有些意外。

他侧身让开路，才走进去。

“傅总。”

周启明把文件放到桌上，视线落在傅文皓刚刚签过字的两份文件上，只扫了一眼标题，就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傅总，这是……想通了？”周启明问，语气里满是戏谑的意味，“我还以为他得抱着傅远山的大腿哭上三天三夜呢。”

“哭完了，发现腿是泥做的，不顶用。”傅应川把那两份协议随手扔进抽屉，像是在处理两张废纸。

“他拿自己的前程，给他堂伯和堂哥捅的娄子买了单。这笔买卖，你说亏不亏？”

周启明笑了一声：“对咱们来说，不亏就行。”

他笑完，脸上的神色又正经了些。

“傅文皓这个蠢货是解决了，可傅远山，还有傅斯铭……傅总，他们之前做局坑我的那些傅氏股票，可还攥在他们手里。起诉是起诉了，但法院那程序走得，我怕是等到我退休都等不来结果。”

他说着，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怕夜长梦多，那俩父子再拿这事做文章。”

“所以你就打算认栽，直接离职走人？”傅应川反问。

“那不然呢？”周启明摊手，一脸无奈，“跟他们耗不起啊。我本来琢磨着，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总比陷在这个泥潭里强。”

“你的钱，凭什么给他们买教训？”傅应川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法院的流程是慢，但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