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川已经坐下了，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看着她手里的吐司，神色没什么变化，“顺手画的。”

顺手？番茄酱画爱心也能顺手？

宋晚意心里嘀咕，脸上却不自觉地带了笑意。

她坐下来，小口咬着吐司，嗯，烤得刚刚好，外脆里软。

“谢谢你，昨晚……”宋晚意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还有今天的早餐。”

“小事。”傅应川放下牛奶杯，开始用餐，“快吃，凉了口感不好。”

阳光落在餐桌上，食物的热气氤氲。对面的男人安静地吃着东西，一切都透着股安稳劲儿。宋晚意看着他，昨晚那点惊魂未定的感觉，好像真被这顿饭给熨平了。

或许，傅应川提的那个“更进一步”，也不是不行？

“查清了。”傅应川用餐巾擦了下嘴角，语气平淡，“昨天的事，宋昭雪跟傅斯铭的手笔。”

宋晚意正咬着吐司的动作停住，她抬起头，看向傅应川，眉梢轻轻动了动，没出声。

傅应川等了片刻，见她只是望着自己，没反应，又补了一句，“不说话？真吓着了？”

“吓着？”宋晚意忽然笑了，放下手里的吐司，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角，“傅总，你看我像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她这话问得带了几分揶揄，脸上不见丝毫惊慌，平静得有些反常，好像早就猜到了。

“那你这……”傅应川反倒有点拿不准她的心思了。

“要不是他们，我才真要费心思琢磨是谁。”宋晚意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声音里透着了然，“那条路我走过多少回了，都没事。偏偏昨晚，那两个人目标明确地冲我来，你说巧不巧？怎么看都不像临时起意。”

她条理清晰，语气镇定，像在分析别人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