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安静了好一阵，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行声。

宋晚意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心里那点儿因为傅海城态度而升起的微妙感还没散去，又添了些对未来的不确定。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看向傅应川。

“对了，”她像是随口一提，“这几天……宋昭雪没再去找你吧？”

傅应川正看着前方路况，闻言，视线短暂地扫了她一下，很轻，但宋晚意还是捕捉到了。他没立刻回答，过了一两秒才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找过。”

“哦？”宋晚意挑了下眉梢，等着下文。

“我没见。”傅应川补充道，语气干脆利落。

宋晚意心里动了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带了点儿故作的好奇：“真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以为……”她故意拖长了音。

傅应川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目光停留稍长了些。

“宋晚意，”他叫了她的名字，听不出喜怒，“断了就是断了，拖泥带水不是我的风格。”

他顿了顿，像是觉得有必要强调，“你不用拐弯抹角地试探我，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话听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宋晚意撇了撇嘴，没接茬，心里却嘀咕：谁知道呢？男人心，海底针嘛。

不过他这态度，倒是让她心里舒坦了些。

至少目前看来，他还算拎得清。

就在这时，傅应川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车内的宁静。他接起电话，只“嗯”了一声，脸色就沉了几分。

“……他亲自去的？”傅应川的声音冷下来，“动作倒是快。”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应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

“我知道了，那个项目盯紧点，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汇报。”他吩咐完，干脆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