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川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与其在这里哭，不如想想怎么跟你未来的丈夫交代我们的过去。”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昭雪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绝望、怨恨，还有一丝…乞求？

但傅应川视若无睹。

她终于彻底死了心，捂着脸，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声音慌乱而急促，那背影，确实狼狈又破碎，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门“砰”地一声被带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和未散尽的尴尬。

宋晚意呼出一口气，感觉耳朵清净了不少。

她看向傅应川，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结果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傅应川也正好转过头看她，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他没解释刚才的事，也没提宋昭雪，只是很自然地接上之前被打断的话题：“我刚才说的，你听清楚了？”

宋晚意挑了挑眉：“哪句？让我爸妈准备好迎接你拜访那句？”

傅应川：“嗯。”

宋晚意：“傅总，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聊聊？”

比如，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或者说，你图什么？

宋晚意看向傅应川，斟酌着开口：“你刚才……是认真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结婚的事。”

傅应川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