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86章帝俊醋发
弑魂剑在昆仑山西王母座下修炼了些时日,到底缓过来了。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那西王母对他的行踪并不限制,所以得空他又来东海寻敖广了。敖广正在寝宫里思念帝俊,闷闷不乐。他躺在床上,眼角余光瞥见一片紫色悄然靠近,敖广心头一震,转头看去,日日思念的人儿,如今就站在眼前。弑魂剑看着他笑:“敖广,好久不见,想我没?”敖广看着他的笑脸,莫名一阵委屈,鼻头发酸,差点掉下泪来。他的处境实在太过被动,只等他来宠幸,什么都做不了,敖广恨这种无望的等待,恨这样没用的自己,恨他的一颗心全然在他身上。敖广倨傲地沉默着,不说话。“怎么了?”弑魂剑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坐下,抚摸着他的脸。按弑魂剑的想象,这么多日子不见了,他应该高兴地跑过来拥抱他才对,但是他没有。敖广挡开了他的手,撇开了头,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我来做什么,”弑魂剑好笑地道,“当然是来看你啊。”敖广道:“现在看到了,你走吧。”弑魂剑看着他,实在无法理解他忽然的冷淡,道:“敖广,你怎么了,是在生气么?”敖广道:“没有。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弑魂剑看着他一脸倔强,他就不信他真舍得,当下道:“那行吧,你既不想见我,那我走了。”弑魂剑说着起身,敖广心里一凉,看向他,弑魂剑真转身离去了,敖广忽然恼怒起来,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咬牙道:“走了就不要再来了!”弑魂剑什么也没说,也没回头,走了出去。敖广看着面前一片空荡荡,有片刻的愣神,真走了……铺天盖地的悲伤涌来,将他淹没,敖广心头不可遏制地痛了起来,痛得无法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停地反问着自己,最后情难自抑,落下泪来。¤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敖广躺下,默默流着泪。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死鱼。“不是让我走么,又在这里哭什么?”弑魂剑去而复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敖广泪眼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那个人影,更加心痛,他转过了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丑态。弑魂剑坐下,攀着他的肩头,道:“好了好了,我没走。”“你走啊,谁又拦你了……”敖广说着倔强的话,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怎么了,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两个不应该亲亲我我吗,和他较什么劲?弑魂剑笑:“从昆仑山来一趟可不容易,你就这么赶我走么?”敖广听了,想起上次对付蚩尤煞气的时候,并未见着他的面,帝俊身体本就不像从前了,上次会不会被煞气伤到了,才会这么久没来?敖广想到这,也顾不得哭了,坐了起来,看着他,道:“上次,那煞气,有没有伤到你?”“哦,伤到了,”弑魂剑道,“费了好大劲才恢复过来。”果然。敖广看着他,不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道:“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的。”弑魂剑抓了他的手,笑:“没事。”又擦了擦他的眼泪,道:“莫哭了。”“嗯。”敖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弑魂剑擦着泪的手,慢慢往下滑到他的唇,脸靠了过去,就在快接触到他唇的时候,房中忽然杀气四溢,一股邪风卷了弑魂剑掀翻在地。“啊!”敖广惊呼一声,还理不清发生什么事,只见面前一团黑气腾腾,弑魂剑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黑气冷笑。“帝俊!”敖广唤了一声,黑气一震,正待回身,只见敖广下床来,绕过黑气,直扑向弑魂剑,抓着他的手担心地问:“你没事吧?”弑魂剑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那团黑气,摸着敖广的脸笑得很有深意:“宝贝,我没事~”别人不知那团黑气是谁,弑魂剑还不知么?我亲爱的主人,咱们又见面了,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敖广回身看着那团黑气,挡在了弑魂剑面前,一副戒备的样子,而他背后的弑魂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帝俊看到敖广维护他,气得差点吐血。滔天怒意,在看到弑魂剑手攀上敖广的腰时,一触即发。煞气越过敖广直接攻击弑魂剑,弑魂剑因为被煞气伤过,也不敢冒然将它吸附在自己身上了,只用剑气和他杠。敖广退到了一边,看着那团黑气缠绕着帝俊,不知如何是好。敖广也知煞气的厉害,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呢。帝俊了解弑魂剑,就像弑魂剑了解他一样,帝俊也不急于跟他怎样,就这么耗着,耗到他力竭,耗到他现出原形。弑魂剑察觉了帝俊的意图,转身往外逃去。煞气追着他去,敖广见了,也追了出去。出了海面,弑魂剑转身看着他,道:“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帝俊携带着煞气要攻击他,却忽然乏力,原来陈塘关有乾坤弓震天箭在,这二宝神力无边,压制了煞气。帝俊无法,回身往海里去,见着了敖广,便将他缠着,拖回了龙宫去。 弑魂剑有些无趣,也不欲再跟他纠缠,转身往昆仑山去了。帝俊将敖广拖回了龙宫,就将他狠狠扔在了床上,心里余怒未消。敖广看着面前的黑气,莫名其妙。他不知这黑气何时缠上他了,上次也是,虽然上次是它救的他……帝俊看着敖广一脸无辜,叹了口气,终究也没说什么。“你是谁?”敖广瞪着眼看他,终是问了出来,“为何屡屡纠缠于我?”帝俊魂魄完全可以现出来与他相认,但是他不能。一来帝俊心里颇有怨言,无法面对他;二来弑魂剑已经假冒了他,和敖广做出了那种事,他不知敖广知道了会不会因愧对他而自行了断,这种事他从前可没少做。所以帝俊只看了他一眼,就去了。敖广看着刚才还热闹的寝宫,霎时又变得冷清起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帝俊知道敖广难受,他自己也不好受。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帝俊无时无刻不后悔,为何自己不在巫妖大战中陨灭,为何不连同魂魄也一起消亡?如今彼此折磨,不知要折磨到几时。帝俊几次想干脆由着他跟弑魂剑胡闹算了,起码他是快乐的,可他心里不愿意,他很痛苦,很难受,很抓狂,很愤怒,很想杀掉他们,他从前疼爱的敖广,怎么可以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委身于人!世上哪个男人有如此胸襟,能将自己的爱人拱手让人!敖广自帝俊去后,哀哀欲绝,只得借酒麻痹自己。他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闭着眼,帝俊站在一旁看着他。“帝俊……”敖广口中喃喃唤着,帝俊看着他,脸上有些动容。“帝俊……”敖广一遍遍地唤着,许是因为内心难受,眼泪也落了下来,“帝俊……”帝俊在旁看得心酸,过去将他打横抱起,往床上去。“帝俊……”敖广一遍遍地唤着,“别走……”帝俊将敖广放到了床上躺着,拉了被子帮他盖好,敖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到帝俊坐在床边,忽然心内一喜,“帝俊……”敖广挣扎着起来向他扑去,却什么都没扑着。敖广的手在面前胡乱抓着,哪里有帝俊的影子?原来是眼花了么?敖广茫然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双手慢慢擡起捂着脸,敖广心痛难忍,哭得不能自已。他受尽他加在他身上的苦楚,等了他两千多年,终于等到他回来,一晌贪欢之后,他又离开。这次离开,就是一万年,好,他等,等了他一万年,最后只等得了一个他身死陨灭的消息……无望的等待,只换来了更多的无奈和心酸,还有,绝望。活着,连呼吸都是痛苦。他几次想随他而去,但念及三个龙儿,又放心不下。他们的龙儿,他们的龙儿啊……帝俊,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你要折磨我到几时,到几时?敖广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扑簌簌掉落在被子上,帝俊在旁看着他,心里也不好受。帝俊回想着自己对他的执着,本是爱他,却不曾想,害他受了许多苦。为何如今看他难受,他还是无法放手?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什么,能给他什么安慰,他连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他……肉身重塑,也许要千年万年,难道还要他继续绝望地度过千年万年么?是不是太自私了?帝俊头一次发现自己太自私了。敖甲敖乙来拜见敖广,进了房门,只闻得酒气熏天。敖乙手在鼻间挥了挥,道:“父王怎么又喝酒了?”敖甲看着桌上桌下那些摔倒的酒瓶子,暗暗叹了口气,走到他父王床旁,只见他安静地躺在那里,蹙着眉,一脸未干的泪。敖乙也走了过来,看着敖广这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敖甲帮他掖了掖被子,又伸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默默看了一会儿,起身对敖乙道:“我们出去吧。”敖乙点了点头。两个一同行了出来,敖乙欲言又止,敖甲叹了口气,道:“你想说什么?”敖乙道:“父王萎靡不振,是不是跟那个,父帝有关?”敖甲道:“大概吧,他有日子没来了。”敖乙道:“这可怎么好?父王一颗心全在他身上,也不管我们了……”敖甲道:“父王伤也未好,如此伤心下去,恐怕……唉。”敖乙道:“但那人不来,我们也无法啊。”敖甲道:“父王平时最疼丙丙,丙丙跟那人也长得像,说不定让丙丙回来看看,父王就好了。”敖乙道:“可丙丙不是在十万八千里外吗,哪里叫得他回来?”敖甲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去问问先生有什么办法吧,单靠我们是无法了。”敖乙点头道:“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