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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我们可以陪伴彼此,直……

第77章第77章“我们可以陪伴彼此,直……

深夜寒风,冷的冻人。: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方庭予心情好不好一下就能看出来,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与厌恶。

许之恒还以为他说喝酒是去喧闹纷扰的酒吧狠狠发泄一下,没想到他会去超市买两箱啤酒,拽着自己蹲在这个无人小巷喝着酒。

老巷子路口只有一盏老旧路灯,一站、一蹲的两道人影在灯光中重合。

枯叶在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噪音,几只小飞虫似是惧怕这深夜的寒冷,不断靠近炽热的灯光却又每次在快要贴到灯泡上时被高温驱赶,反反复复,只能飞落在灯罩之间,又可怜又可悲。

缅因猫oga漂亮的眼尾沾着一抹艳红,看着像是刚刚哭过。

两箱啤酒愣是被他一个人喝了一大半儿,空酒瓶扔的到处都是。

“咔~”

方庭予又开了一瓶啤酒仰头就灌,来不及吞咽的啤酒顺着他削瘦的下巴哗啦啦的往衣服里淌,他胸口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他竟也不觉得冷。

“好了,别喝了。”

许之恒不知道他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但肯定是让他心情很不爽的事,但也不能成为他使命灌酒的理由。

啤酒被抢走方庭予最后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反而被啤酒冲的咳嗽起来,他咳的很用力,脸咳的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你就让我喝呗,反正这是啤的又喝不死。”

“不行,不能再喝了。”许之恒蹲在他身边,轻抚着耷拉在发丝中的猫耳,“是不是在洛郁中将房间里看到方泽成了?”

联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画面,许之恒大胆的做出猜测。

脑海里浮现洛郁被方泽成压在身下的画面,方庭予抢酒的动作顿了下。

良久,他轻嗤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冷冽的眸子落在巷子尾贴着白色封条那家适时地转移话题:“看见了吗,那是柳子瑜家。”

许之恒怔了下,顺势看去。

跟这个老旧的巷子格调相同,那扇贴着封条的门锈迹斑斑,破败不堪。

“柳子瑜你知道吧,就是被李朔害死的那个小红隼oga,也是我跟你冷战决裂后唯一一个朋友。”

方庭予深吸口气,哑着嗓子说,“是方程执、方程源两兄弟以我的名义将他约去了酒吧让李朔有了可乘之机,哪怕他被害死了那群人还是不放过他还是会把脏水往他身上泼,还要骚扰逼|迫他的家人,就因为他们没背景,没依仗,什么都没有所以就活该被污蔑,活该被害死。”

方庭予自分化成oga后,他的头发比以前更加柔软,猫耳轮廓也不似以前那般尖尖的,变得圆润许多。

许之恒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摸着他的猫耳朵,温声细语的安慰:“李朔下了黑狱,已经得到惩罚,也算是为柳子瑜报仇了。”

“我打李朔,伤他的腺体,差点要了他的命。”方庭予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方泽成为了跟李家的生意要把我交给李家,他们要让我下黑狱让我死在那儿,是洛爸顶着压力冒着生命危险将我送到了海洲学院,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有多爱我,他那么厉害、那么骄傲、那么能干、那么温柔、那么美好,可我就希望……”

方庭予抹了把脸,哽咽道:“我就希望他能多爱自己一点儿,不要为了我,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怎么就一定要爱上方泽成那种混账呢?我压根就不需要方泽成这样冷酷无情的父亲,更不需要什么完整家庭,都他妈是狗屁。”

“我想,除了你之外,洛郁中将应该还有其他无法离开的理由,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许之恒并不想看到方庭予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他或许是洛郁中将要留在方泽成身边的原因,但那一定不是全部原因。

他张了张口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看到方庭予掉眼泪后又把未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余光瞥了眼耷拉在地上不再摇来摇去的猫尾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方庭予心里憋闷的难受,煎熬的很,冷风一过,鼻间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刺人的,“谁知道呢。”

他裹紧身上的黑色冲锋衣,起来蹦跶了两下深吸口气:“走吧,去他家看看,我记得他家里还有一棵百年梧桐,不知道还在不在。”

“好!”

只要是方庭予想做的,许之恒就会陪他,只要是方庭予的要求,许之恒都会满足。

白色封条上什么都没写,门上还有许多侮辱性的字眼、涂鸦,方庭予撕掉封条,推开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森冷阴寒气息不由得让他打个寒颤。

梧桐树长在不大不小的院子中间,旁边是一栋两层高的老旧小洋房,洋房上的爬山虎已经随着深冬的到来变得枯黄,毫无生机的耷拉在洋房上。

与外面的破旧枯败不同,洋房里面的家具虽然也很老旧但里面却很干净,像是刚被人打扫过。

方庭予疑惑的看着掌心,“这里早就没人住了,怎么还这么干净啊?”

“是不是有保姆定时过来打扫?”许之恒也觉得奇怪。

“不是!”方庭予鼻间耸了耸,他连忙顺着熟悉的气味儿快步上了二楼。

从楼梯口到二楼的拐角处,每隔一米都有一盏感应灯,随着他上楼,感应灯全部亮了起来。

二楼大厅里摆放着柳子瑜以及他家人的照片,一家三口的遗照,遗照旁边是个盛满香灰的香炉。

以祭桌为中心,散发着银白光芒的百合花开满了整个客厅,让这个沉闷的地方变得有了许多生机。

许之恒愕然,“这些花儿……”

“是洛爸!”方庭予鼻间酸的厉害,“是洛爸在用他的信息素滋养着这些花儿,让它们陪伴着他们一家三口。”

许之恒真心感慨:“洛郁中将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x\4~5!z?w...c′o¢m/”方庭予越想越觉得难过,“所以我一直希望他能够幸福。”

许之恒轻轻擡手,破旧的窗户被风轻轻吹开,动作轻柔的像是被人缓缓打开的,不是那种有破坏力的强风,而是很温柔的夜风。

夜风吹佛,带动着客厅里的百合,细小的银光四散升起,像是施了魔法般照亮了整栋小洋楼。

方庭予伸手轻触漂浮在面前的银光,赫然发现那是一种散发着银光的小虫,比萤火虫还要小上一千倍的小虫,但对人无害。

忽的,银光小虫同时往中间遗像那儿快速凝结成一个光影,那是小红隼oga柳子瑜。

银光小虫汇聚而成的柳子瑜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儿温柔的冲着方庭予笑着。

随后光影顺着风飘到窗外,落在梧桐树树下,不知何时那棵隐藏在黑暗中的梧桐树也被银色小虫点亮了,柳子瑜坐在树上看着书,悠闲地晃着双腿,就好像还活着一般。

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柳子瑜的影像,他们或坐或站,或躺或跳,生动的很,甚至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梧桐树下喝茶看书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照应着他们曾经的生活……

方庭予轻笑:“洛爸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看看,所以故意将柳子瑜的影像留在这里供我怀念。”

真是不公平,这么心思细腻,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人怎么就得不到应有的幸福呢?

许之恒说:“死去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终点,他不希望柳子瑜就这么被人遗忘,就像我们的云鹄鸟一样,最终会将亡者的思念带向远方,带回归处。”

看着梧桐树上那道光影方庭予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心情一放松,酒劲儿反而上来,看人都有了重影。

方庭予走到许之恒身后,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无力的咧了咧嘴:“许之恒,我累了,你背我走吧,去哪里都行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

“好!”

凛凛寒风中,许之恒背着昏昏欲睡的方庭予,担心他酒喝多了吹冷风会冻感冒,两人找了最近一家酒店开了间房。

许之恒才将眯着眼睛假寐的人放到床上想要起身,方庭予的胳膊就圈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庭予,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擦干净再睡?”

方庭予深深地望着许之恒,忽然觉得嗓子莫名有点干涩,他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偏开脑袋,目光从许之恒身上挪开。

“乖乖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许之恒把他往床里面挪了挪,怕他不小心掉到床底下。

方庭予又转过头眼神幽幽地看着那个边往浴室走边抹起袖子的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其实,我也可以的。”

说完,他顶着百八十斤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追过去,每走一步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摔倒。

许之恒正蹲在浴缸边上试着水温,就见雪白浴缸上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他的额角不易察觉的跳了下,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浴缸上的人影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他紧张的都没敢回头,直到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夸过他直接坐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溢了一地……

“我,我去给你拿浴袍。”许之恒低垂着眸子,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你喝了酒最多只能泡几分钟,一会儿我再过来抱你出去……”

转身的瞬间,手腕被人抓住,他掌心的温度灼热的吓人,“许之恒!”

他顿了下,又说:“我们试试吧。”

试试?

试试什么,谈恋爱?

还是其他的……

‘唰’的一下许之恒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你喝多了,不是时候。”

方庭予的手顺着他的手腕向下勾住他的手指,撒娇似的晃了晃:“我答应跟你交往,你呢,还想跟我交往吗?”

许之恒轻缓地呼吸着,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他很清楚方庭予现在喝多了,说的都是醉话,都是不理智、不清醒、乱七八糟的话,等他明天酒醒了说不定就会忘了……

他喜欢的人答应跟他交往,说不开心说不激动都是假的,但他仍旧不会趁人之危,他想要的是方庭予从心到身、从身到心的喜欢,而不是一句说完就忘的醉话。

眼睛烧的生疼,脑袋也疼的厉害,方庭予的喘息声格外清楚,仰头的姿势其实并不好受,但他还是在等,等许之恒的回答。

等了会儿,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又晃了下许之恒的手嘴唇微张,不容商量的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一旦松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们以后只能是朋友,再也不会有超过朋友之外的情谊,你若回头我们就正式交往,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心脏‘噗通,噗通’的急速跳动着,像是一颗急速扩大的气球每分每秒都在害怕会爆|炸。

许之恒额头上布满细腻的汗珠,光是想着与方庭予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许之恒就能高兴的疯掉,这是他从第一眼见到方庭予开始就在预谋的事,日复一日,经年累月,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将这只猫崽子拉进他的生命中。

他紧握住方庭予的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我二选一,你明明知道我一直……”

“你的选择呢?”

方庭予温热的手抓住许之恒的手腕,肌肤相触之处格外滚烫。

许之恒感觉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自己在疯狂的撕扯,一个拿着棒槌使劲敲打着他的脑袋冲他喊着机会就在眼前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让他尽快转身,一个手持佛经让他不要趁人之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想让方庭予以后恨他,理智大于一切,许之恒闭了闭眼睛:“庭予,我不希望你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不清醒的决定。”

方庭予脑袋疼的‘嘶’了一声,他主动松开许之恒的手,脚底像是踩空了似的噗通一声又跌坐在水里,“呜,疼……”

听到他滑倒的声音许之恒迅速转身,转身的瞬间,迎面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睛,方庭予歪着头露出两颗小虎牙宣告着自己的胜利,“许之恒,我们恋爱了。}%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他说的是,‘我们恋爱了’不是‘我们恋爱吧。’

许之恒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在他刚要开口让方庭予再考虑考虑的时候,铺面而来的是缅因猫oga身上那股好闻淡漠的雪玲花信息素,信息素急速席卷白狮alpha全身疯狂的散发着求偶讯号。

“许之恒!”

方庭予的声音里裹挟着热气,喷洒在许之恒冰凉的脸上,随后他双手捧住许之恒的脸颊将双唇凑过去,吻住了他。

饶是许之恒受过最专业、最强化的信息素控制训练在心爱之人面前,也如蝼蚁溃不成军,只能举白旗认输。

双手攀附到劲瘦的腰上,许之恒能感觉到方庭予这方面生涩与陌生,也能感觉到怀里这具光滑漂亮的躯体有多么的滚烫,多么的诱人。

但……还是不行,不是时候。

许之恒一把推开舔吻着自己脖颈的方庭予,决绝开口,“庭予,我不希望你后悔,你先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后颈腺体灼热滚烫,突突直跳,许之恒真的很怕,很怕自己一会儿控制不住发生不可避免的事。

酒精与信息素气息夹在一起使得他已经彻底迷恋失去理智,现实与虚假混合在一起,他无比想要沉沦下去,就这么让自己放纵一回。

方庭予的眼睛布满血丝,半眯着看他,眉头紧紧地皱着。

毛茸茸的尾巴沾了水又湿又热,半圈住许之恒的腰身迫使他往前一步。

许是大理石地面太滑了,方庭予趁机迅速将踉跄一下的人‘哗啦’一声拽到浴缸里,双手攀在他的脖颈上,疯了一般再次吻上了许之恒微张的嘴唇,他边吻着边声音嘶哑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放心,我绝不后悔。”

可怜浴缸里的水承受不了两人的压力从浴缸边缘溢了出来,流了满地……

——

又一次在浴室角落里找到了蜷缩的猫崽子。

猫崽子穿着米色睡衣胳膊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他侧着脸枕在胳膊上静静地睡着,旁边是开到很小很小的花洒。

“好了,大狮子给小猫崽标上标记,以后小猫崽就是大狮子的了。”

许之恒无奈叹口气又在方庭予后颈红肿的腺体上轻轻吻了下,“乖崽现在可以起来了吗,这里都是水,再待下去会生病的。”

方庭予死死咬着下唇,眨巴着冰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

“乖,先跟我出去好吗?”

许之恒好不容易将他连哄带骗的抱起来放到床上,认认真真的给他擦着头发,擦着身子。

视线落在方庭予白皙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上,有些地方已然变成了深紫色,在这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惹人心疼。

许之恒有些后悔,如果他早知道方庭予那天晚上是在酒精作用下到了发|情期,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占有他,在他身体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疯狂。

冰冷的手指略过方庭予裂开的唇角,是他昨天晚上在诱导信息素的引诱下无法控制咬破的,下颌骨上还留着他掐出来的淤青,许之恒醒来也特别后悔,特别痛恨自己不懂分寸,不晓得控制力度把他弄的浑身是淤青。

他又后悔又心疼的问:“还疼吗?”

方庭予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有些涣散,直到又感受到的荼蘼信息素的安抚,眼中的抵触和恐惧才缓缓的消失,满眼眷恋的望着许之恒摇摇头。

或许是刚分化成oga,方庭予的发|情期整整长达七天。

这几天他每次在欲|望驱使下跟许之恒做完都会哭的很厉害,哭完得赖在许之恒怀里才会乖乖睡觉。

若非必须要出门许之恒则是一直陪着他,一旦许之恒出门了,方庭予就会默默地抱着残留着许之恒荼蘼信息素的被子、衣物等躲到洗手脚,抱着他的衣服就不撒手。

许之恒当然知道这是oga发|情期间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自己的alpha身边,尽情的接受alph息素的安抚。

这七天里,许之恒将这层楼全部控制起来,绝对禁止任何人踏足这间房一步,一是怕方庭予oga身份曝光,二是不想让人闻到一丁点儿雪玲花诱导信息素的味道,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oga。

体温又开始上升,血液奔腾嚣张的想要从血管中喷发出来,又是那种该死的无法控制的感觉。

方庭予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在手心里掐出深深的血痕,单薄的眼皮泛出迷人的绯红,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许之恒,“许之恒……”

叫完他的名字,方庭予突然擡起许之恒的下巴倾身上前吻住了他,他细细的吻着许之恒的嘴唇,声音嘶哑道:“要,给我。”

许之恒伸手抚摸着方庭予苍白的脸颊,他很想继续,但他知道方庭予的身子受不了这么高频率的情爱,在他脸上亲了亲,轻声道:“你的身体受不了,今天咱们打抑制剂,忍一忍,好不好?”

“不要!”一听到要打针,方庭予本能的心生抵触抗拒,骨节发白的双手用力攥着许之恒的脖子,嘴唇咬到渗出血,仍旧倔强道,“不打针,我要你。”

房间里雪玲花诱导信息素逐渐浓烈起来,方庭予脸颊磨蹭着许之恒的掌心,跟一只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请求爱抚没什么区别,两只猫耳因为舒服一抖一抖的,浓密柔软的猫尾巴都跟着自在的晃悠了起来。

察觉到后颈腺体在缅因猫oga不怀好意的引诱中逐渐变得滚烫,许之恒竭力想要稳住自己,他拿出准备好的抑制剂先朝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一针,防止自己因为控制不住情欲再次伤到他的猫崽子。

方庭予可顾不得这些,双手攀附在许之恒肩膀上,细腻的吻上他的脖子,而后慢慢往敏感的后颈腺体处舔舐。

“庭予,很抱歉。”许之恒吻了吻方庭予的额头,强行抓住他的胳膊将oga抑制剂注打了进去,“我很想,但是不能了。”

“呜……”尖锐的针头注射进皮肤,冰冷的液体瞬间熄灭了他体内的火势,视网膜阵阵发黑,他全身都在发抖剧烈的喘息着,“许之恒,我疼!”

许之恒眼底满是心疼的血丝,但他更要顾及到方庭予的身体,看着方庭予沉沉的睡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他将人往怀里抱了抱,语气极尽诱惑温柔:“乖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抱了好久好久,胳膊麻了,后背酸了,许之恒也不舍得放开他。

看到方庭予睡得不太舒服,脸色憋着的通红,他最终将人放到了床上。

谁知方庭予的脑袋刚碰到枕头嘴里就开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挣扎起来,又开始咬着被亲|吻多次,啃噬充血的嘴唇。

许之恒连忙把自己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边,“别咬,不能再咬了,再咬我就亲你。”

这么一说完,方庭予反而咬的更深更严实了,鲜红的血液从牙缝间渗透出来,许之恒急忙俯身亲|吻了下带着血腥味儿的嘴唇,又在他侧耳边亲了亲,粗重的呼吸裹挟火热的气流:“亲过了,可以放开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的,居然真的松开了嘴巴。

许之恒呵笑一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说不出的温柔,“睡吧,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永远。”

——

分化成oga的小猫崽子特别怕黑,客房里的灯一直没关过。

床铺凌乱得很,方庭予窝在米白色的被子里,光洁裸|露的肩膀上还残留着这几日疯狂过后的咬痕,两条胳膊沉重的像是压了几千吨的石头。

好看的蓝色眼睛吧嗒吧嗒的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倏尔,他叹口气忍着后面的巨疼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被他扔在地上的衬衫,又看看胳膊上青紫发黑的淤血指印,又叹了口气。

“这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到了发|情期呢?怎么就不知廉耻的缠着许之恒做了一次又一次呢?”

“简直离谱,匪夷所思啊,难道这就是分化成oga的代价,这他妈连情欲都变得这么高了,这么夸张了?”

他怎么还有脸见人啊,要不趁着许之恒还没回来赶紧开溜?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就听到门口‘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许之恒迈着长腿进屋时,方庭予正拽着被子手脚并用的将被子往头上拽,一副势必要将自己闷死的架势。

“好了!”许之恒觉得好笑却又不好当着方庭予的面儿笑,掩着嘴咳嗽两声,“别躲了,给你买了你最爱的鸡腿,不过身上的伤还没好没有给你放辣椒面儿。”

“许之恒!”方庭予气冲冲把被子往地上一丢,“你怎么,你怎么……”

‘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几个字没说出口呢,方庭予就立马想起明明是自己缠着他的,怎么能算许之恒强迫他,趁人之危呢?

那肯定是不算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以后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去勾搭别的alpha。”

想到方庭予身份alpha时的招蜂引蝶,许之恒又迅速加了一句,“当然了,你长得太招人,oga也不行。”

方庭予额角激烈膨胀,突突直跳,“谁是你的猫崽子啊,你又没标记我。”

“好你个方庭予,你想吃干抹净不承认,裤子一穿不认人?”

许之恒似是早就猜到他会有这么一招儿,拿出手机晃了晃,像个被渣男抛弃的怨妇似的瞪圆了眼睛,“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你这几天的美照都发到论坛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睡了我,我是你的alpha?”

“许之恒,你……”

方庭予自动忽略了前面‘美照’的事儿,只是对许之恒这副模样感到不可思议,他这是不经意间触发了许之恒走向二逼的开关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方庭予,许之恒年轻俊俏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太正经的得意,还用非常欠揍的语气问了方庭予一句:“这么宣告主权的话也不错,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庭予,你觉着呢?”

许之恒这是鬼上身了,还是二逼也有传染的危险?

“许之恒,我发现这脸皮真的跟厉棱有的一比。”方庭予啧啧赞叹两声,就差对他的演技拍手称好了,“不跟厉棱一起参加脸皮厚大赛着实有点可惜了呀,那厚颜无耻的大奖得主肯定是你两其中一个。”

许之恒只想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紧张,对这种事也不会产生抗拒,挥挥手开玩笑道,“一般一般,比起厉棱来还差那么一点,大奖就让给他吧。”

方庭予满脸嫌弃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庭予!”许之恒忽然转过身,凝视着方庭予的眼睛,再次认真专注的宣誓,“我爱你,很爱很爱,我将永远保护你。”

方庭予一怔,呆呆地与这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两人彼此挨靠近在咫尺,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丝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苦涩与甜蜜交织,每一根神经上仿佛都被温软酥麻的电流电击着让方庭予矛盾的不知该说什么。

紧抿着的嘴巴动了动,方庭予紧张的舔了下还裂着的唇角,血腥味儿还是让他感到很恶心,但还好,他能忍受。

方庭予低下头,睫毛扑闪扑闪的,他说:“许之恒,我不需要你保护,暂时也,不想结婚。”

看着许之恒忽然黯淡的眼眸和嘴角凝固的微笑,方庭予要拒绝的话戛然而顿住,他深深地望着许之恒漆黑的眼瞳,略微探身,在他嘴角留下一个的吻,“但我们可以陪伴彼此,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被压制多年的爱意此刻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出,许之恒激动一把将方庭予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他冰凉的脸颊,边亲|吻边道:“放心,死神也分不开我们,他若敢,我一定跟他对抗到底。”

方庭予忍着眼底笑意,佯装着无所谓的看着头顶晃眼的吊灯,嘴里还气呼呼:“咳咳那什么,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洛爸肯定担心死我了,我得回去了。”

他刚推开许之恒想下床,冷不丁想到自己还晾着的下半身上全是这混|蛋咬出来的痕迹,他急忙拽过被子捂着双腿,脸红的厉害。

方庭予忍不住抱怨:“你这家伙,明明是只白狮,怎么跟狗一样的喜欢咬人呢。”

许之恒看到他尾巴都气的炸毛了,这下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去沙发那儿将准备好的休闲服拿过去给他,“不着急,洛郁中将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先洗漱吃饭,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方庭予‘嗯’了声,猫耳活泼的动了动,“我后背疼,胳膊也疼,浑身都疼,疼的不想动筷子,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害得。”

言外之意,得你喂我。

“好,我喂你。”罪魁祸首许之恒宠溺的笑笑,“反正这几天都是我喂的。”

方庭予脸红的透透的,愤怒的给了他肩膀一拳,警告道:“喂,臭狮子,再胡说,小心我给你从窗户扔出去。”

“三十二楼,扔下去要死人的。”许之恒调笑道,“来,再喝口汤。”

“哼,你这浑身上下都跟你的脸皮一样厚了,摔不死。”方庭予边喝汤边胳膊肘碰了碰许之恒,调笑道,“话说,要不你跟厉棱说说,让他把厚脸皮大王的称呼让给你得了?”

许之恒擦擦方庭予嘴角的油渍,“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特别的称呼还是留给他单独享受吧。”

“就你还君子呢?”方庭予嫌恶的白他一眼,“啧,有点侮辱‘君子’这两字儿了。”

“嗯,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装君子。”许之恒把汤碗放下,捏着方庭予的下巴吻了上去。

方庭予起初还用手推推他的肩膀,见推不动了,干脆眯着眼睛享受着……

而此刻,越州机场。

厉棱上面穿着雅痞朋克风短款黑色皮衣,□镜,配上身上那些珊瑚啊、贝壳啊之类的挂件整体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无视周围指指点点的眼神,自以为很帅气的单手拎着行李箱站在机场门口。

“啧,都这点儿了,人怎么还没来呢。”

说实话越州虽然是帝都但气温真的太低,穿着皮衣单牛仔有点小小的冻豹子。

正当他低头看表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急速停在他面前。

章绍蓝发扎成马尾,用珊瑚枝高高竖在头顶,穿着一身洁白板正的西装从车上下来。

起初厉棱还在想谁会拥有这么一双又细又长西装裤都藏不住的大美|腿,顺着美|腿往上看去,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呀,章绍绍,你的鱼尾变成腿了啊。”

章绍嘴角抽抽,在旁人还无法辨认这个‘章绍绍’是否在叫他的时候,他冷不丁转身就上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用力摔上。

“不是,你怎么把车门关上了,我行李箱还没放上去呢。”厉棱冲着章绍眨眨眼,“乖宝儿,车门开开,让老公上去。”

“你可以去死了。”章绍无比后悔今天答应过来接他,本来看到他这身一言难尽的装扮就已经很想暴打他一顿,这欠揍的话一说出口他直接想杀了他。

“那怎么行?”厉棱不顾章绍的拒绝,强行将车门一把拽开把行李箱往后座一丢,不客气的坐在副驾驶,“我要死了,你不得守寡啊,我可舍不得让你守寡。”

漂亮的薄唇毫不犹豫的突出一个字,“滚!”

厉棱佯装没听到,反而对章绍方才的行为特别的不解,“话说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把车门一关就准备跑?”

章绍转头看向一脸二逼的厉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因为,丢人!”

“什么?”厉棱拽着自己的皮衣,显摆道,“这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装扮,走的是又帅又酷吊炸天的风格,你觉得难看?那你肯定欣赏不了。”

章绍忍着要将他从窗外扔出去的冲动,用力转动车钥匙,牙根儿都要咬碎了,“那我的确是欣赏不来。”

“你不喜欢这身装扮没事儿,你喜欢我就行了。”厉棱轻碰了下章绍的腿,眼底那热烈的爱意挡都挡不住,“一直听说人鱼到了岸上,漂亮的鱼尾就会变成纤细的双腿,果然是真的。”

“鱼尾太显眼,目标太大,影响任务。”

“那是,我老婆的鱼尾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鱼尾,还闪着蓝光呢,的确不适合被别人看到。”

章绍闻言,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次任务要绝对保密,就是方庭予那边你也不能透露一个字,知道了吗?”

厉棱眼睛还是舍不得从章绍腿上挪开,闻言惊讶的提高了音调,“也不能告诉庭予?”

“很难说!”章绍面色沉冷,“这次任务,很可能跟洛郁中将有关系,若是把他牵扯进来,那后果……”

“我知道了!”厉棱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转头看向街上的人来人往,忽然拧了拧鼻子一本正经的感慨道,“帝都跟我们那小县城就是不一样,连风里都带着一股权势阴谋的味道,真是难闻的很。”

章绍沉默着,对于这一点不可知否。

权利,本就容易让人迷失本心。

正好前面是红灯,章绍放慢速度到路口停下,“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开,先把你送到酒店,晚上我再去找你,越州这么大你不要乱跑,免得跑丢了我还得去找你。”

半晌儿没得到厉棱的回应,章绍眉头拧了下,“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章绍刚把头转过去下巴就被人捏住,强烈而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蓝色瞳仁倒映着的是那个眼底带着浅笑与深深爱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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