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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挺|硬|的!

第54章第54章挺|硬|的!

在越州军校时,没人愿意跟方庭予组队,那群太|子|党不会放过跟方庭予走的很近的人,只要跟他走得近,下场只能跟柳子瑜一样被折磨至死。?/-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当然,方庭予也不喜欢跟别人组队过任务,他一直都是单打独斗,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组队训练,结果没有那么乐观,却让他学习到了许多东西。

方庭予明白一个道理。

即便再厉害,再强悍,这个世上也没有真正独立的个体,终究会有形形色|色的人出现,而后学到各种各样的道理。

阳光毒辣的很,晒得人昏昏欲睡,浑身懒洋洋的。

被淘汰的学员们坐在甲板上讨论、分享着各自被淘汰的原因。

方庭予靠在栏杆上出神的望着落在甲板上的那只白色鸥鸟。

白鸥嘴里叼着刚捕猎上来的海鱼,也不吃,光叼着走来走去的,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似的。

除了厉棱、霍明哲带的两个队伍外,其他学员淘汰的差不多了。

他们有的刚落地还没开始执行任务呢,就被追击们设下的陷阱淘汰了,也有部分闯过第一关,得到线索之后被淘汰的,还有的就是像方庭予他们一般闯过了第二关,却没能完成任务被淘汰掉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霍明哲和厉棱二人代领的团队还没出来,听说已经闯到第三关了,并且团队中无人‘牺牲’。

方庭予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人的实力。

“来了来了,又有一架直升机飞回来了。”

“不知道这次淘汰的是哪一组。”

“我猜肯定是霍明哲的队伍,厉棱总成绩排名第二,能力可比霍明哲强多了。”

“这次是组队训练又不是个人训练,别说第二名了,总成绩第一的那位不是也被淘汰了,成绩还不如我们这组呢。”

“胡说什么呢,肯定是他团队中有人拖累了他,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淘汰呀?”

“我也觉得他是被拖累了。”

……

听着他们在那胡乱瞎说,方庭予先是看了眼坐在旁边还忙着做总结笔记的三人,果然看到他们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方庭予从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碎碎念,但不代表别人不介意。

这次训练失败,他同样占了不小的责任,是他没有全身心的相信自己的队友,因他们质疑自己就没有及时去救人,还因为他们挨打看笑话。

舌尖抵了抵左脸颊,见林星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星眼眶里甚至噙着眼泪。

方庭予烦躁的切了声,不满的走到那群聒噪的新学员中间,目光略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既然都是淘汰者就没有谁比谁厉害,有功夫在这儿嚼舌根子,不如拿个小本本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免得一次失败终身淘汰。”

“方庭予,我们在为你抱不平呢,要不是有他们三个累赘,你怎么可能会输啊?”

“就是啊,他们三人的总成绩排名几乎是垫底的,要不是因为他们,你根本不可能输得这么惨。”

方庭予眉头一拧,知道他们可能也没有什么恶意,垂落着眼睫道:“失误的原因在于我,不在于他们。”

“啊?”

几个新学员面面相觑的。

方庭予深吸口气再次强调:“我是队长,原因在我,听不懂吗?”

那学员被方庭予的眼神吓到了,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听,听得懂,知道了,知道了。”

方庭予不再理会他们,又往林星、罗怀、季柏三人所在的座位走去,看到他过来了,三个人也立马站了起来。

季柏还在为自己不听指挥的事感到内疚,“对不起啊,因为我们三人,让你也成为被讨论的对象。”

“我被讨论的还少么?”

方庭予看了他一眼,顺手拿过他手上的笔,从林星面前拿过小本本开始写检讨。

季柏诧异的看着的方庭予大|大方方的写下‘检讨书’三个字,“庭予,你这是……”

“既然你们都做了检讨,我也不能例外。”

方庭予将任务失败过程重新修改了下,加上自己那部分。

罗怀眼眶红了一圈:“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若是你一个人的话,这次任务也不一定会失败的。”

方庭予头也没擡:“这次不是个人训练,是团队训练,既然失败了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而是整个团队的责任,我不想再从你们嘴里听到责任归咎于个人之类的话。”

罗怀狠狠抹了下发红的眼睛:“冲着你这句话,以后我一定会更刻苦的训练,把总成绩提上去,以后再也不拖你的后腿。”

说完,他才觉得这话不妥当,这次纯属他们运气好,以后有没有机会跟方庭予继续组队合作还不一定呢。

罗怀又挠了挠头,无奈的笑了下:“当然以后,要是还有合作机会的话。”

“训练那么多,总会有的。”林星看着方庭予的那双赤红的眼睛就差冒着点金光灿灿的星星了:“我也一定会努力训练,若是以后有机会合作,绝不拖后腿。”

方庭予仍旧低着头认真写报告,只是唇角无意间向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检讨书’写完了,方庭予将笔还给了季柏:“只要,别死了就行。”

拖不拖后腿的不重要,三年后,能一起活着毕业就行了,这三人好歹也是他第一次组队的队友,对他的意义还是有点不同。

林星刚开口想继续说点什么呢,返航的直升机已经落下了。

厉棱在几个队友的搀扶下从直升机上下来,看到方庭予,首先跟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呦吼,猫弟弟你也出来啦,好快哟。”

方庭予心里默默叹口气,他真不想认识这个傻|缺啊。

现在装作不认识还能来得及吧?

看到林星捂着嘴在那儿偷笑,方庭予内心是崩溃的。

好吧,来不及了。,w?d-s-h,u`c^h·e.n·g,.\c¢o/m~

厉棱拂开搀扶着自己的两人,冲他们道了谢,瘸着腿走向了方庭予,“你这臭弟弟真是一点儿礼貌都木有了,我这个诚心诚意的跟你打招呼,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方庭予皱了皱眉,“不错啊,还混了个第二名。”

“敌人太强,只能缴械投降。”

厉棱不客气的把受伤的胳膊往方庭予肩上一搭,“经过这次训练,我终于知道自己跟他们差距在哪里了,我们走的每一步其实都在他们的算计里,他们够狠的呀。”

季柏没懂他的意思,好奇插了句话:“厉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我们是输是赢其实早就被注定了是吗?”

方庭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厉棱满心里就剩下激动二字,“你们不知道有个三阶分化的oga也在这个队伍里吧,他的分化能力是预知,他们能预判我们所有的行动。”

“预知能力?”方庭予愣了下,金灿灿的眼睛瞅着他,“你说这次训练中,有一个oga有预知能力?”

许之恒他们上次任务失败就是因为敌人中有一个会预知能力的oga,怎么他们这次训练也有一个会预知的呢?

厉棱赶忙点头:“没错,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计划的怎么样,到头来都会被发现,被输掉。”

厉棱自认为这次行动计划的天衣无缝,可结果还是输了,还差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小命不保。

也正因此,让他发现了藏在山崖底下的救援队,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任务计划、行为都被预判了。

林星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们中有人会预判我们的行动呢?”

厉棱转头就看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的眼睛跟黎恩那条小红鱼一样,都是红色的,还挺好看的呢。

不过,还是章绍绍的蓝眼睛更好看一点。

“简单啊,因为我们队伍里有个反预知能力的人啊。”厉棱拇指掐着小拇指关节道,“所以他只能预判到一丢丢,我们可以改变他预判出来的结果,从而改变机会。”

怎么偏偏这次训练任务中也有预知和反预知能力的人,会不会太巧了?

方庭予压下心头疑惑,不适时地朝着厉棱泼了盆冷水:“可你们还是输了。”

厉棱啧了一声:“拜托,我们队伍里那可爱的小o才二阶分化,当然不是那三阶分化oga的对手了,还是会被预知到的嘛。”

说完还委屈的撅了下嘴呢。

看他这小怨妇的模样,林星、罗怀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方庭予忍着打死他的冲动,低头掐了下人中。

——

傍晚时分,最后一架直升机返回。

霍明哲和他的几个小队友也回来了,同样灰头土脸一脸愤愤不平,尤其是看向徐奕铭的时候那眼神能烧出火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最后一个关卡的守关人就是徐奕铭。

在徐奕铭手里,霍明哲他们可讨不到一点好处,直接被ko了。

虽然灰溜溜的回来了,好歹总成绩是第一名,第二名自然是厉棱组。

方庭予所在的组好死不死排名第三,倒着数的。

这可是方庭予有史以来成绩最稀烂的一回,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连他自己都挺意外的。

搁在以前,以他这暴脾气,训练成绩若不是前两名,他能气疯了。

没跟厉棱他们去喝酒庆祝,方庭予独自回了宿舍,好几天没睡他都快困死了。

刚到宿舍门口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细长的眉头一拧,低头就看到门柄上还留着浅红色的痕迹。

“许之恒?”方庭予瞬间瞪大了眼睛,急忙将瞳孔和对准门上的虹纹锁。

门开以后,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正在脱外套的许之恒。

“许之恒,你回来了?”

三步并两步的快步走过去,刚想跟他来个兄弟之间久别重逢的拥抱呢,就被他身上的血腥气劝退了。

方庭予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晕眩的差点没站住,他赶紧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你也是任务结束刚回来?怎么这么重的血腥气?”

许之恒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清洗过一遍的外套,鼻子嗅了嗅胳膊,“怎么,血腥味儿还是很重么?”

“能熏死人了。”

许之恒除了下眼睑泛青外,好胳膊好腿儿的,看着也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模样,看来他说的没错,这次行动很成功。

“我还特地在军学会洗了一遍呢,你这嗅觉越来越灵了。”

空气里的血腥气明明很重,方庭予被熏的难受,额头青筋直跳,他急忙推着将许之恒推到他的房间门口:“你赶紧去,赶紧去再洗一遍,多用沐浴露搓搓。”

许之恒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发白的嘴唇隐隐在发抖,眼底闪过一深深地愧疚,也不耽搁:“那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方庭予挥挥手,‘啪嗒’一声关上了许之恒的房门,隔绝了这股血腥气。

没闲着,又去把阳台的窗户全部打开,给小鹦鹉抓了点吃的,换了换水,衣服也都干了,又赶紧将晒干的衣服全部收起来。

冰箱里还剩下一些吃的,是许之恒离开前一天做的,也放了好几天了,完全不能吃了。

方庭予将那些鸡腿扔到垃圾桶,边扔边念叨着:“都怪那徐奕铭,有任务也不知道提前说,害的我浪费了这么多好吃的。”

还都是许之恒做的呢,他就吃了一顿,其他全都得扔了,真是可惜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那些鸡腿好一会儿,方庭予才舍不得的收回目光,叹口气,将冰冻里的鸡腿和排骨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解冻。

其实方庭予也很困,很想睡觉,最好是倒在床上睡他个昏天黑地的,但他没吃饭,许之恒肯定也没吃。

总不能真的等许之恒洗完澡再出来做饭,那两人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饭呀。¢1\9·9\t/x?t,.·c·o,m^

没办法,方庭予只能亲自下厨,赶紧做完,赶紧吃完,赶紧睡觉。

简单炒了个宫保鸡丁,又把酱牛肉切好,辣椒酱准备好,刚好冰箱里还有点虾仁和面条,他又做了个海鲜面。

做好后,许之恒还没出来。

方庭予便坐在那儿边打哈欠边等,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的不可开交了,二十分钟还不到,他总感觉等了快一个世纪了……

等许之恒洗完澡出来一看,方庭予已经趴在桌边上睡着了,还怕方庭予等的时间太久饿得难受,所以许之恒洗的还算很快,半个小时都没到呢。

许之恒俯身靠在方庭予耳边,轻声叫了一句:“庭予,起来吃点儿再睡?”

“唔!”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的毛毛上,方庭予痒的难受伸手挠挠,又把脸转到另一边。

“呵!”许之恒忍不住笑了下,湿润的食指轻戳戳缅因猫alpha那张柔软白嫩的脸蛋儿,“睡的跟个孩子似的。”

扫了眼桌子上的几道菜,深邃瞳孔透着惊异的光,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方庭予也会做饭。

这是方庭予为他做的饭?

心底流淌过丝丝暖流。

许之恒先将方庭予抱回房间,又帮他把衣服都换了才回了客厅。

菜冷了,面条也坨了,但味道很不错。

将桌子上的饭菜扫光后,许之恒坐在沙发上处理了一下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

忙完也快凌晨三点了,避免方庭予醒来追问,许之恒干脆将方庭予卧室门顺手关上了。

这样他就有打不开方庭予的房门,无奈之下才将他抱回自己房间的借口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能把方庭予的身子焐热。

不知怎的他的体温好似比平常人更低一些,任由许之恒抱的这么紧密,他的身子始终冷冰冰的。

许之恒睡不着,精神抖擞,主要是难得又有机会这么抱着方庭予,看着他安稳的睡颜。

缅因猫alpha两边的小辫子还没有解开。

许之恒将方庭予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从胳膊上挪下去,趴在枕头边上,一点儿一点儿的解开方庭予编在一起的小麻花辫儿。

认识这只小缅因猫alpha开始,他就一直留着及肩的中长发。

许之恒问过原因,方庭予的回答是:“头发长了就能盖住里面的疤痕,洛爸就看不到头上的疤,就不会难过了。”

是啊,方庭予的脑袋上也是有一道疤痕的,不过这道疤在许之恒认识方庭予之前就有了。

许之恒有问过方庭予这道疤的由来,方庭予只是目光发红的望着远方,告诉他,他忘了,忘了这道疤怎么来的了,只是每次洛爸看到这道疤眼睛都会红,都会偷偷的擦眼泪,他干脆就留着及肩的长发了。

撩开方庭予后脑上的头发,从头顶到下方,横跨着一条五六厘米的紫红色伤疤。

许之恒眼尾殷红,凑过去轻吻了下:“不管这道疤怎么来的,当时你也一定很痛吧。”

叹口气,把这只让人心疼的猫崽崽抱的又紧了些。

抱的太紧,方庭予被捂的难受,闷热的厉害又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微微扬了下脖子,嘴唇无意间扫过了许之恒的下巴。

许之恒浑身触电似的,连忙低头看看还闭着的眼睛的小家伙。

头发乱蓬蓬的,浓密睫毛卷翘,脸颊绯红,浅薄的嘴唇因呼吸困难微微张着,五官其实跟帅气搭不上太多,主要他不板着一张冷脸,更多的是柔和精致美。

几天不见,下颌骨凸出,下巴越发尖瘦,肯定是训练太辛苦没机会休息,好好吃东西。

因睡的比较热了,方庭予难受的哼哼两声踢掉了被子。

许之恒屈起身子看了眼,呼吸顿时停滞了,修长白嫩的小腿裸|露在外,再往上看就是雪白的内|裤边缘。

一时间,许多复杂的情绪翻涌心头,许之恒闭了闭眼,似乎在调整情绪。

而后,许之恒睁开爬满红血丝的眼睛,轻拧了下方庭予挺|立的人鼻尖,哑声道:“这可是你自己引诱我的!”

捏住方庭予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向上擡起,不让他呼吸困难,也不让他头仰的难受,许之恒就着这个舒适的姿势亲|吻了上去。

方庭予难以呼吸,睁开酸涩的眼睛,迷离的视线内是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容,嘴唇上传来陌生湿热的触觉,还有点尖锐的疼痛。

心底正疑惑许之恒在干什么呢,但看到凑近自己的人是许之恒,他放下戒心再次闭上了眼睛。

真的太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哪怕许之恒现在把他连骨头带肉的拆掉吃到肚子里,估计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因为全身心的相信,所以不再有任何的顾忌。

方庭予闭上眼睛时睫毛扫到了许之恒的脸颊,许之恒一惊,赶忙松开他,却见他仍旧闭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许之恒心疼的将他的脑袋放平,让他睡的更舒服些,“真是累坏了。”

从执行任务起到现在他也有几天没睡,现在才觉得困意上头,把被子给方庭予盖好,稍稍松开他一些,等方庭予彻底入睡了,他才闭上眼睛继续入眠。

海岛之夜,海风习习,几只漂亮的鸥鸟落在未关的窗户上,歪着脖子看着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二人……

——

方庭予睡的难受,脑袋垫的有些疼,身体也动弹不得像是被大卡车压着一样,难受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许之恒那张精致俊逸得无可挑剔的脸。

没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反而用手指戳戳许之恒的脸,太过分了,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厉害。

视线撇到许之恒没带护颈的腺体|位置,方庭予轻哼了声,伸手想去碰碰三阶分化的腺体跟普通未分化的腺体有什么区别。

哪料到手指刚碰上去,身边的人立马醒过来,反手抓住放在脖子上的手,一个翻身将方庭予压在了身下。

方庭予神色有些心虚,“那个,你脖子上有东西,我给你拿掉来着。”

一大早的方庭予就这么主动,许之恒感觉心脏都快要负荷不了了,好看的喉结滚动了下,怔怔地盯着方庭予片刻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松开他,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了。

方庭予身体僵硬的呆在床上,许之恒是生气了么,刚刚看他的眼睛一片血红,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似的。

无论是oga还是alpha,不管两人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腺体都是非常私密的位置,都不会轻易让人去触碰。

就是方庭予自己,也绝不会让许之恒去碰触他的腺体。

完了,这下好像真的惹怒了许之恒了。

方庭予咬了咬牙,鞋也没穿的走到浴室门口,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许之恒低低的喘息声……

他这是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想在他面前爆发出来吗?

方庭予敲了敲门,“许之恒,我不是故意碰你腺体的,你要是真的生气就出来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

许之恒的喘息声好像更压抑了,方庭予咽了口唾沫,这得气到什么程度呀。

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方庭予靠在门上,无聊的用脚趾头勾着地毯。

几分钟后水停了,浴室的门被拉开,夹杂着一股浅淡的扶桑气息的水蒸气扑面而来,许之恒披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冲完澡的人脸色比方才稍微好了些许,只是嘴唇上还有很深的咬痕,就像是那种压抑着某种疼痛撕咬出来的痕迹。

方庭予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会儿,耳朵尖尖发烫,赶忙低着头闷声道:“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要不你打回来吧。”

“你想摸吗?”许之恒拉起方庭予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这个位置,除了伴侣之外,一般都是不让人靠的。”

方庭予咬紧嘴唇,脑子里嗡嗡直响,指尖碰触的位置发硬灼烫。

许之恒的腺体跟他的腺体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厉害。

“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碰?”

方庭予说完咽了口唾沫,想把手收回来,手腕却被许之恒攥得很紧,他甚至能感觉到许之恒掌心灼热过人的温度。

许之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着问他:“触摸之后,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挺硬的。”方庭予用拇指搓了搓,后颈的腺体处又|硬|又|烫,仿佛有一团火要从中爆发出来一样,“你还不松开?”

许之恒看了眼被捏红的手腕,心道他的皮肤也太脆弱了,他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却还是将他的手腕攥红了。

方庭予胳膊纤细雪白,清晰可见上面的血管纹路,掌心揉了揉方庭予的胳膊后,许之恒才心有不舍的松开。

许之恒意味深长的朝着方庭予雪白的后颈望了一眼,“记住,不管对方跟你感情再好、交情再深,也不要随随便便让人碰触你的腺体,明白了吗?”

“那你还让我碰?”方庭予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嫉妒成性,直接毁掉了你的腺体?”

许之恒忽然笑了声,言语温和道:“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怕。”

“什么意思?”对于他这些天奇奇怪怪的行为,方庭予忍了忍,然而接触到许之恒那对深邃带笑的眼睛时,实在忍不住好奇,“许之恒,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唉,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腺体啊,除了伴侣不可触碰的地方,今天都让他碰了,他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罢了罢了,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还是让他自己去发觉吧。

许之恒手指圈起来轻轻给方庭予一个脑崩儿,迅速转移话题,“笨猫,饿不饿,带你出去吃饭吧?”

方庭予一度觉得许之恒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洗了个澡出来,居然就不生他的气了,还主动将腺体给他摸。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心里指不定打什么小九九呢。

方庭予推开许之恒,歪了歪酸疼的脖子,“饿了,不过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吃。”

“为什么?”许之恒表示不理解。

方庭予突然眯了下眼睛,气势有些逼人,“我现在看你不高兴,不想跟你一起吃饭,跟你一起,我怕我吃不下,更怕一恼火直接将早饭砸你脑袋上。”

让你瞒着,让你不说,让你非得故作神秘,才不要跟这个整天神神秘秘的人一起吃饭呢。

许之恒被逗笑了,伸手去摸摸他的耳朵,“那行,正好我也不太饿,我先换个衣服去一趟军学会。”

方庭予看着许之恒去衣柜那儿返照着衣服,才想起自己昨天是睡在他这里的,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穿的。

穿的是许之恒的白衬衫,长度只可以抵到他的大腿根部,两大腿还赤条条的裸|露在外呢。

方庭予漂亮的瞳孔立即缩了下,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既尴尬又气愤,趁着许之恒没转身赶紧先回自己房间了。

“对了,庭予……”

许之恒才穿上衬衫,正回头想跟方庭予说一声这几天没有训练,想跟他一起去外面的镇子上买些回越州的东西呢,就见一道身影刷的一下从眼前消失了。

许之恒呵笑:“跑的这么快,是真的怕我吃了你啊?”

就算他真的很想吃,也不到时候呢。

方庭予一回到宿舍就慌忙把许之恒的衣服换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照着镜子把衣服穿好,却发现脖子上有个奇怪的红色痕迹。

方庭予歪着脖子仔细的看了看,不记得脖子是什么时候弄伤的,难不成是昨天睡着的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

用力搓了搓,倒不是很痒痒。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许之恒要点药膏什么的涂抹一下,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娇气。

这段时间,伤口一直都是许之恒在帮着擦拭,他居然都习惯了许之恒的碰触,一点儿小伤小痛的就想去找他了。

撅了噘嘴,将最上面的扣子系上,可还是能露出一点小红痕,看着还真像是吻痕呢。

方庭予自嘲的笑了笑,谁会喜欢他一个未分化的alpha啊,再说他昨天是跟许之恒一起睡的,鬼会过来在他脖子上啃一口啊,总不能是许之恒咬的吧?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方庭予就被吓到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跟着冒起来了。

“庭予,你换好了吗?”

门外传来许之恒的声音。

方庭予一想起他刚才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拧了下鼻子哼了声,打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才不跟他一起出门,不跟他一起去吃早饭呢。

方庭予跑得很快,以至于跑到路口时没注意走过来的黎恩,差点撞到他身上去。

黎恩双手撑在方庭予的肩膀上,脸色红的跟上了红油漆似的,“庭,庭予,这一大早的就这么激|情,不,不太好吧?”

黎恩四处瞥了瞥,好在这个点训练的训练、任务的任务,还没有什么其他人过来。

方庭予动作利索地往后退了一步,“黎恩,你这么一大早的身上一股子血腥气,你干什么去了?”

黎恩刚从医学二部回来,身上还有消毒水和血的味道,“别说你了,我也差点被这股子血型气冲晕过去。”

“我刚从医学二部回来。”黎恩看了眼宿舍楼方向,把方庭予拉到一边,悄声说:“会长他们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嘛,他们带回来一个腺体三阶分化的金腰燕oga,那oga嘴巴硬的很,不管会长怎么严刑逼供他都没有开口,听说已经经历了军学会的十三道酷刑呢。”

“十三道酷刑?”

黎恩瞪大眼睛,表情惊悚道:“那金腰燕oga到底是有多么想不开啊,在会长手里还敢这么嘴硬,我去医院看住他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了,太惨了。”

方庭予陡然想到昨天晚上许之恒回来时,身上那股血腥味儿,难不成那就是金腰燕oga的血?

“许之恒,会用这么严酷的刑罚么?”方庭予有点不敢相信,“他并不是一个嗜杀血腥的人啊。”

“哎呦喂我的天哪,你以为军学会会长只要站在那儿随随便便指挥一下,站在边上看看热闹的嘛?”

黎恩之前有幸跟许之恒出了一次任务,可是亲眼看着他是怎么面如修罗,将那些敌人活生生撕碎的,血从他脸上滴落时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黎恩靠在栏杆上,啧啧两声:“许会长能力出众,对待敌人半点温情都没有,宁可全杀,也不会带回来一个。他们能把金腰燕oga带回来,说明这人嘴里还有许多重要的情报,不过落在会长手里,会长有的是法子将他的嘴巴撬开,死不死也是迟早的事儿。”

方庭予心里五味杂陈,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别人嘴里听到许之恒这么残暴的一面。

就算他再怎么挑衅,怎么给他使绊子,许之恒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凶过他,至于许之恒之前说的什么态度问题,其实方庭予压根就没想过,可能许之恒自己这么认为的吧?

黎恩眨眨眼,问:“庭予,你跟会长住在一起,难道就没发现他这个人表面温和,其实很难相处吗?”

“嗯,他是挺会装|逼的。”

黎恩伸了个懒腰,“不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守了那个金腰燕oga一整夜呢,都快累瘫了,我要回去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天塌下来都不管的那种。”

“去吧!”

方庭予冲着红人鱼oga扬了扬下巴,他第二次腺体检测报告应该也快出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那个嘴硬的金腰燕oga。

他更想看看feg联盟组织成员有何不同。

跟黎恩告了别,方庭予便往医学二部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也遇到不少跟他打招呼的新学员。

方庭予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不太习惯这里,尤其不太习惯那些热情的学员。

别人跟你打招呼吧,你若是冷着脸给人家看,那得多不好,还会被人诟病,可让方庭予无端扯着脸皮子跟人笑嘻嘻的打招呼他又做不到。

今天的医学二部的确跟往常不一样,方庭予能明显察觉到这里的守卫变严了,每一层楼都多了不少红外监控。

方庭予擡头看向六楼方向,还能看到几个防护二队成员在走来走去。

到了大厅,还没上楼呢,迎面就遇到了蓝人鱼oga章绍。

章绍看着也像是一整夜没睡,衣服虽然换的崭新崭新,但那张柔美的脸上疲惫感很重。

看到方庭予,章绍浅蓝的眉尖儿往中间拧了下,“一大早的,你跑这里做什么?”

方庭予皱眉道:“来拿腺体检测报告,有问题么?”

章绍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可能今天没训练,穿的白色休闲服,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当然没问题,好奇问一句罢了。”

方庭予微抿着唇,纠结片刻还是问了下:“听说许之恒动用军学会的刑罚了?真的假的?”

“有你什么事儿,不该问的别问,该干嘛干嘛去。”章绍凌厉的看他一眼。

方庭予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不说拉倒。”

反正他可以自己去看。

冷着脸绕过章绍,被他身上那股血腥气呛的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刚走没几步,章绍又叫住了他。

“方庭予,洛郁中将来信,问你最近腺体检测情况,拿到检测报告之后,来六楼找我,我会让你跟洛郁中将通电话。”

“我可以跟洛爸视讯了?”方庭予连忙惊喜转身。

章绍点点头,“可以,这也是洛郁中将的要求。”

“太好了!”方庭予勾起唇角,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欣喜,“我已经好久没听到洛爸声音,没见到洛爸,终于可以看到他了。”

“快去拿报告吧。”章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别让洛郁中将久等了。”

方庭予也不耽搁,还是先拿报告,见洛爸要紧,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

看着方庭予迫不及待地背影,章绍脸色不太好看,眉心拢起了深深地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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