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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红烛 二 “我说,不。”

第62章红烛二“我说,不。~d.u_o′x^i~a?o?s+h_u`o·.′c^o~m¨”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苏逸只是简单猜测。

只看当下,李霜这样子对他们抢劫自己这件事情并不是很赞同。

虽然对苏月下了狠手,但最后还是送来了伤药,嘴里说着不在乎,但是脚下却没挪动半分。

这就说明谢九便可以成为他们逃出去的突破口。

看得出李霜和这些土匪还是有真正的差别,说不定是逼良为娼,迫不得已才上山落草为寇。

再者,如果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和谢九是亲兄弟,那么喜安又是怎么回事?

谢九也看起来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潦草带过。

更何况,刚刚回来的路上小白脸那一番话,倒是有意无意地展现出自己和大当家的在一条绳子上拴着,又对李霜一副恨不得将人撵出去的样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两个人不对付。

李霜这副冷淡的样子,在哪都得不到好脸色,更别提在这种山匪一窝的小团体中。

可是怪就怪在李霜虽冷淡,但地位却高于小白脸,这说明他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正如“一山不容二虎”,若李霜成为寨中的头目,必然会引起上位者的不满。

因此,苏逸只需要通过观察寨中小白脸的站队,便将这件事看了个大概。

苏逸想清楚这一点,心中安稳几分。

对方似乎对这样的问题发笑,他说:“苏大人自身都难保,尚困于此地,又何来的自信助我?”

苏逸半带轻笑,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世人常道贪财好利者面目可憎,却不知贪欲千变万化,致人心浮动,此是人固有之弱点,犹附骨之疽,去之不能。而人心动乱必有可乘之机,投其所好以为诱饵,观其取舍而定间策。”

“身居高位之人惧三,一恐不闻其过,二惕骄奢淫逸,三忧执行不利。??,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对于大当家,定是要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多千百倍的希求和担忧,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在此处多受排挤。”

李霜本就是文人出身,青衫客又作绿林人,这其中心酸又岂是能够一言道的?

李霜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

苏逸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震颤犹在。

李霜的确是谢九的亲兄弟。

换句话来说,他们幼年时,因战乱被迫分别。

此后李霜一直在寻找李玖的踪迹,又因为两人外貌相似,寻起来自然要比什么都不知道要轻易一些。

这个土匪窝,算是此处较为有名的一个帮派。

山寨讲究的就是前有官兵狼狈为奸,后有密道逃命,装模做样济富济贫充作好汉,实际上烧杀抢掠一个不落,给不起买路财的“瘦羊”就被吊挂在厅前,嘴上各个讲着忠义,实际上心怀鬼胎,分赃不均时白刃相向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等到了时候,“四梁八柱”摆酒肉,新来的小喽啰被呼为“踩盘子”。

李霜入伙的时候,文不当武不就,只能当个帐房先生,算是好汉被逼着上了“梁山”。

只是匪窝里没有真兄弟,李霜认识到这个道理,便蒙着眼一步步往上爬。

七分才学真配三分奸诈,书生狠起来,倒是比土匪还要命。

李霜这些年来,在山寨里混出了名,多方打听也摸到了谢九的消息。

前几日便听见这伙人讨论来了只肥羊,李霜便留了个心眼,调虎离山的计策便是他提出的,他记得谢明眴那张脸,认得出那是当今裕王殿下,只不过并没有及时告诉小白脸他们,而是由着他们烧杀抢掠,自己则是提前看准苏逸,人被迷药昏死过去时自己便将人抢了回来。.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要说李霜没在算计着,那肯定是不可信的,苏逸这样,正中他的下怀。

苏逸虽表面上看起来和他做了个交易,可另一种程度上更像是为他所用。

就像李霜所说的,他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再帮李霜坐上大当家那个位置。

不论成败如何,苏逸还是要自救,不能将所有的期待全押注在李霜身上。

如果谢明眴不能及时赶到将他们救走,李霜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双面人,又不知道会在事成之后怎么利用他们。

更何况他现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是接受圣上谕旨前往南泽为官,治水为其一,百姓被土匪骚扰也是一大祸事,苏逸肯定不能撒手不管,李霜也没有傻到自己把自己送上官府的道理。

苏逸冒出一身冷汗,他彻夜未眠,就这样睁眼直到天明。

苏月早因为疼痛彻底昏死过去。

苏逸回想起刚刚李霜还在时的场景。

“大当家的好色,心狠手辣,手下禁脔众多,平日有姿容姣好的俘虏都送去当了他的玩物,你们和其他人分开关的原因也是如此,只不过现如今他被我折断手掌,倒是免了受此苦,不过你是逃不掉了。”

李霜冷冷道,说着掏出一小罐药:“这药唤作‘帐中香’。遇热挥发,无色无味,燃烧时呈现青白色雾,能够令人血脉偾张而亡,死后脉象却如纵欲脱阳之症。待夜间帐暖之际药性发作,你提前服下解药,等到第二日就说大当家纵欲过度,死了。”

苏逸手中捏紧药,盯着李霜:“我没说是以这样的方法。”

“还有你选择的余地么?”李霜冷笑:“若是想护自己清白,那就在他下手之前把人整死。”

“哦,对了,你不是处子对吧。”李霜忽地道:“处子血能中和毒性。”

苏逸擡眸,盯着他:“我说,不。”

“我不同意。”

李霜眼中多出几分恨意,他蹲下来,死死掐住苏逸的下巴,细白的皮肤上多出几分红色的伤痕:“苏大人,你不要以为我愿意和你多说些话,就真当我是软柿子。”

“若是你不愿意,我就将你身旁那个扒干净了,直接扔到那畜生床上。连手都是断的,也没有你好爬出来,是不是?”

思绪戛然而止,苏月痛苦地呻吟声响起,苏逸转过头,去看苏月干裂的唇瓣,颤颤巍巍的将药膏装进口袋中,又扑过去,轻轻拍打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几分疼痛。

苏月的手还是红肿着。

“砰”,门被大力撞开,刺眼的日头下,两三个小喽啰走进来,将苏逸架起。

苏逸眉头微微皱起,不出所料,接下来就是拷问严打。几个凶神恶煞的山匪将他团团围住,苏逸抿唇,他身上衣衫凌乱,连头发都散开,却仍旧掩饰不住他一身贵气。

领头的那个是刀疤脸,苏逸身上的玉早已经被取下,那人打量着,继而低声咒骂:“他娘的!还真是朝廷的人...”

周围气压低了几分,身旁一个喽啰凑近,压低声音,说道:“大哥,这可咋整啊,把人放了吗?”

“放个屁!”那刀疤拧眉:“把人放跑到衙门告状吗?我看你小子是活够了!”

“不过还别说,这张脸倒真有几番滋味,大当家的应该会喜欢。”刀疤摸了摸下巴,狞笑一声,将苏逸拖拽起:“那个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手断了?”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刀疤吐了一口:“昨个有人来这里吗?”

一旁守门的喽罗应声:“没有,我一直在这守着呢,没有任何人来。”

苏逸听闻此,擡起后,不咸不淡的打量那门童一眼,又嗤笑一声,头垂了下去。

那刀疤见状,觉得极有意思,狠狠扯过苏逸身上的衣袍,只是还未完全扯下,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吵吵什么?!”

刀疤下意识的转身,抱拳,连苏逸也不再管了,他脸上陪着笑,看见身后跟着的小白脸和李霜,心里诽谤到,今个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人都来柴房看他审人。只是面上仍旧不显:“大当家!这小子脾气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弟兄们拿不准主意,害怕是官府的人,徒徒生出事端来......”

大当家的没回话,掠过那人,径直走到苏逸面前,苏逸这会正安静地闭眼休息,仿佛他面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苏逸本就生的极为矜贵,几缕散开的发丝垂在肩头,身上披着的衣袍堪堪搭住,日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隐约可见细小的绒毛,如今一言不发垂眸休息,长睫如翼,投下淡淡的阴影。大当家的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眼前的美人张开了眼,那双眼睛里带着清浅的水痕,平静剔透,像是浸没在清水里的薄瓷胚。

大当家的忽地笑了,眯起眼,伸手捏住苏逸的下巴,和他很近的对视着,左右端详,又转过身,冲着李霜道:“狗日的!好你个李霜,你那眼珠子是啐了火啊,阎王爷果真开过光!老子当年绑票县太撒出去八百弟兄,后院溜一圈连根毛都没捞着,你他娘一出手就给老子叼回来个稀罕货!”

“都他妈学着点!怪不得能坐二把交椅,这就是人家的能耐!”那大当家的身材魁梧,手又大又黑,像是成虬的枯枝,苏逸尽力屏蔽那双脏手摁在皮肤上的感觉死死盯着他,往后撤了一步,脸上凭空多出两道红痕,那人手上一空,反而更来劲了:“嘿呦,这脾性,够劲!二当家的,今个赏你大碗酒,喝个够!传令下去,杀猪宰羊挂红绸——今晚就收了你当我压寨夫人!”

刀疤那张脸一下就拉了下来,结巴道:“可可可他是男的啊当家的!

“管他是龙是凤!”那大当家的狠狠啐了一口:“你何时见过比他还嫩的?老子就爱这口的!管那么多吊毛干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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