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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驹 二 接个吻

第57章白驹二接个吻

“我跟着少爷,少爷去哪我去哪。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苏月回答的极快,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但是留下来,没有那么累。”

翻译过来就是,你能留下的。

“......”

苏逸盯着苏月从原本的坚决,到听不见自己回答后焦急的忍不住绞手,又变换到睁着眼看向自己的失魂落魄,没忍住笑出声:“逗你玩的,连你也带不走,我可不就真的没人要了么。”

这一番话大喘气,苏月慢半拍,反应过来后才憋着一张羞红的脸,死死抿住唇,羞愧的转过身去蹲下,背对着苏逸。

“啊...这就生气了,嗯?”苏逸觉得好笑,直到他起身,将人拉过来,才看见小孩脸上挂满的泪水,瞬间慌乱起来,又轻手轻脚的摸出帕子,替他擦泪:“怎么哭了?”

“只是逗一逗你,不是真的不要你。”

苏逸手有些抖,他刚刚起身时眼前一黑,幸亏身旁有东西依靠。他尽力的擡手,揉了揉苏月的脸颊:“下次不跟你讲这种玩笑话了,好不好?”

苏月抹着眼泪,声音抽噎:“少爷,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我真的好怕...你不肯要我...”

“不会,不会的。”苏逸轻拍着苏月的后背,哄道:“不会不要你的。”

苏逸叹气。擡眼间隔着窗户看见那袭黑色的身影,下意识去叫:“谢九...”

谁知身旁的人突然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窜起。

苏逸一怔,回想起这段时间才突然意识到两人似乎已经许久没再打闹过,自己又忙于考试一事,自然没有多做关注。

如今临走,他才意外发现两人之间的僵持,却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这个时候谢九已经进来,目不斜视,直接忽略过尴尬不说话的人:“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苏逸心想,刚刚是打算让你把苏月带走哄一哄,现在他哪里还敢??

“没事。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苏逸哈哈一笑,试图将此事遮盖过去,却听见苏月闷声:“少爷,我去收拾行李。”

还没等到回答,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逸擡眼,看着一言不发的谢九,问:“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九寡言,神色平静:“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

苏逸尽量心平气和,同他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

“这件事。”

“?”

苏逸缓缓在脑袋上打出一个问号。

他一直对谢九开口就是冷笑话但是并不自知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敬畏之心。

苏逸长叹一气:“虽然之前有诸多不快,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同他好好解释一下,莫叫彼此生分了去。阿月那孩子素来心宽,等闲之事不会与人津津计较,如今耿耿于怀至此,必定是伤透了心。不论孰是孰非,你总要寻个机会把话说开才是。”

“...”

谢九难得皱眉,思考片刻,这才应了一声是。

“我们二人离京约莫就是这两日,若有什么话想说,还望赶在今天说个明白才是。”

苏逸指尖有些发麻,他垂头,看着手中捏紧的青瓷杯,又给自己倒满,一口饮尽,润了润嗓子。

这两句话,已经叫苏逸没了什么力气,他一手撑着桌子,便挥手示意谢九退下:“等殿下回来了,就通传一声。”

谢九不再烦扰他,轻声退了下去。

苏逸隔着很远,遥遥地去看院中景色,似乎严寒的冬天好看上一些,红墙黛瓦,春意阑珊,苏逸却已经没有兴趣再看。`j^i`n*j′i*a¢n-g/w?x-c¨.,c`o~m\

今年春,许是他堂堂正正活着看过的最后一春。

可再澄澈又如何呢?

他的冬快要来了。

谢九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苏月的身影,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跑这么快,脚底生风就开始往外蹿,谁也追不上。

只是一口气还没喘完,就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闪过一片明蓝色衣角,谢九下意识飞速过去拽着人衣角,扯了出来:“你跑哪去?”

再擡眼一看却不是苏月。被抓住那个下人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的跪下来求饶。

谢九沉默半响,低垂着眼,愣了许久,才让他起来:“你走吧。”

那人听见谢九的话,这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往远处快跑两步,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此时的长廊再见不到人影的踪迹。

谢九遥遥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前却无法聚焦,迷迷茫茫。

道歉么......

要说些什么才算得上是道歉呢?

他脊背依旧挺拔,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这点小插曲。

在一旁的角落里看完全程的苏月轻轻吐着气。

少爷说的话他都听清楚了。不过两个人实在没什么好解释清楚的。谢九本就是冷心。

道歉,根本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只会抓到自己,从自己的身上找出无限的错处,最后补上一句,不知者无罪。

更何况......那天是他亲口说的。

那天外面的天气那么凉,明明自己都哭成了那个样子,谢九仍旧没有一句安慰,甚至冷淡的对他说,说的这辈子也不想懂得。

更甚者,他同时也说了少爷的坏话。

什么病秧子,什么谢明眴已经做到了最好。

放他娘的狗屁!

苏月不吃这一套。

他也将永远记得,那是谢九亲口发过的誓。

无论如何,苏月都会替他记一辈子。

——

距传胪大典已经过去两日,虽然圣上已经授职给苏逸,但他仍需要参加朝考。

只是考试结束后,他没能再见那位喜怒无常的干明宗。

估计是对方不愿意再见自己这个让人心烦的探花郎,甚至觉得毫无趣味。

苏逸也不强求。

只是回到裕王府,苏逸隔日便收到吏部消息。

苏逸亲自前去领取知县印信以及官凭。

礼部核验通过后,便要求苏逸紧急赴任,此时距传胪大典过去不过才四日。

传信的人来时,谢明眴和苏逸二人正在用膳。

那头戴报信的人匆匆赶来,身上穿着浆洗得有些发白的石青湖绸直裰,腰间悬着油布包裹的文书筒子,疏眉细目,眉眼间总含着三分笑。

他来到,距厅十步有余便扑通跪地,跪膝行至阶前,袖中取出白娟垫下,这才双手托举文书,高过头顶,毕恭毕敬:“恭请王爷金安。”

“起来吧。”

谢明眴叫下人接过文书,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苏逸见状,也吃不进东西了,撂了筷子,安静的等着,谢明眴注意到,软着声音哄他:“再吃些。”

“吃不进了。”苏逸擡眼,视线落在他手中拿着的文书上,眉眼懒懒:“说的什么?”

谢明眴看完整份文书,没什么好脾气,随手扔进一旁的碟子,那送信的小厮恭敬地磕了两个头,便退下了。

“礼部的消息,叫你明日申时前离开。”

谢明眴表情不善:“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我看到倒不如叫他们下了大牢,在里面呆个三年五载的再出来,磨一磨他们的性子。”

苏逸取过手帕擦了擦手,淡笑:“本就该走了,提早一两天又有什么区别。”

“都怪我。”

“又和你又何干?”

苏逸干笑:“策论是我自己写出来的,任职是谢明安安排下来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清楚的也不过我自己,又为何要怪你?”

“明明会有更好的方法。”

“你是指什么?”

苏逸有些疑惑,轻轻歪头,看着他。

苏逸骨相浓,但皮相柔和,温润通透,看起来便让人觉得没什么脾气。

可是淡到极致,便是艳丽的美,美的摄人心魄。

“...”

谢明眴注视着他,很久都不曾挪开,不知过去多久,他缓慢起身,隔着桌角别过头去,俯身去捏苏逸下巴,长长的睫毛垂下阴翳,浑身的气息都透漏着冷淡,又不合时宜的生动起来。

“不指什么。”

他道:“张嘴。”

苏逸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吻住。

两人唇舌相碰的一瞬间,谢明眴耳侧一缕发丝忽地垂落,搭在苏逸的指尖,痒痒的。

苏逸迷迷糊糊地想:他大概是会记得谢明眴的这个吻一辈子了。

因为唇舌贴上来后再也没有分开半分间隙,谢明眴不肯分开,只是亲昵地追着他,虎口钳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梭在脸颊一侧,敏锐的感官迫使苏逸仰着头,去承受这个滚烫的吻。

错乱的呼吸间,谢明眴伸手遮住苏逸的眼,又将人拉近,等他坐在自己身上,才去看他颤抖的睫毛,去轻轻触碰他极薄的眼皮,又透过眼睛去打量那股无法纾解的欲望。

爱情思欲,很多复杂的东西总会在两人之间以一种形式无限蔓延出来,只是一件事除外。

只有亲吻,一直都只是这样。

只有一个干净的吻。

明明是即将分别,明明他们都比对方更要知道分别后不过是最好的相见,明明都知道对方惦念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悲伤。

等到两人视线相交,想说的话都在眼睛里了。

屋外的白光亮堂堂的投射进来,厅堂中除了他们二人接吻的身影,再无法见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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