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撑起他:“别在这阿屿哥哥了,再阿屿哥哥你亲哥都没了!”
何溪这才满头冷汗跑去喊医生。¨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等把人扶进房间,何氿瘫在床尾凳上忽得泄力:“我说兄弟,你真在里面待了一下午啊?”
静音室谢之屿不是第一次去。
年少轻狂时办错事,也进去面壁思过过。
当时他气盛,并不知道这间房的厉害。没想过进去不到五分钟,内心倏地焦躁起来。
周围一片漆黑,连同声音淹没在虚无里。
他烦躁地踱步,脚下地面仿佛连通了虚空,甚至连脚步声都传不到耳边。
在无边无际的安静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短暂失聪。可是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分明又能听到耳膜鼓噪,宛如一列列火车驶进又驶出。烦躁过后是焦虑,焦虑之后又是突然腾起的恐惧。
像是被全世界遗忘了。
在一个不被人知的角落,任他自生自灭。
所有情绪走过一遭,最后留在血液里的只剩绝望。那种绝望如同把他包裹住的黑暗,无边无际,源源不断。?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原来何家对人的操控不屑于肢体,而是要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精神。让他从今往后像条听话的狗。
门从外面打开的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精神错乱。
旁人说距离他进去过去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吗?
可他明明感觉自己死过好几次,像活了两个世纪。
这次呢?
这次待了多久?
他望向床头时钟,眼前分秒针走出了重影。
“几点了?”他开口,声音全是裂痕。
何氿替他看一眼:“六点十分。”
距离他进去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难怪他现在精神不太对劲,明明在和何氿说话,脑子里却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不是去何家了吗?有事绊住了?”
“躲在一旁抽烟啊?”
“我要去买糖水了,快说!除了绿豆沙你还想要什么?”
“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安全。′5_4¢看/书¨ ,免.费+阅·读*”
“你总要想想以后过什么生活吧。”
“那些不好的,让自己的难受的,得学会抛弃。”
“谢之屿,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他念出这四个字。
何氿在一旁本就觉得他状态不好,这下听得眼皮直跳:“阿屿,你不会真出问题了吧?喂,清醒点!”
何家的医疗团队适时赶到。
查看了病人的状态,把何氿叫到一边:“问题不是很大,就是情绪波动太大产生意识紊乱。让谢先生好好休息几天就是。还有,这段时间他可能会持续有耳鸣头晕的症状,也可能出现幻觉。多观察,有事及时叫心理咨询师。”
何氿偏头看了看兀自喃喃自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