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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七夕 岁岁年年常相见

第99章七夕岁岁年年常相见

“我是。: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沈新站了起来,“你有何见教?”

眼前男子面色稚气,眼神清澈,虽然穿着一身青色制式长袍,却实在不像和沈新同龄之人。

“我叫林斐济。”他努力站直了身子,擡头直视沈新的眼睛问,“见教谈不上,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考上头名的?”

沈新看着不到他胸前的小孩,认真回答道:“对四书五经,史书律法,以及院试相关书滚瓜烂熟,外加上一点运气。”

“聪明就说聪明喽,扯什么运气。”他嘟囔道,“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做朋友。”

沈新笑了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林斐济擡了擡下巴,脚步沉稳地向饭堂口走去。

等人走远,杜浩元低声开口:“那小孩可是书院里有名的神童,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头名。”

“据传是院长怕他走的太快,年纪太小,没让他继续参加乡试,不然他可能就是南江府近几十年最年轻的举人了。”

“他现在多大了?”沈新问。

“今年才十三岁。”杜浩元感叹道,“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神童。”

沈新跟着点点头。

读书的日子平淡如水,沈新每日家,铺子,书院三点一线,也会有一些陌生人来送帖子邀请沈新参加一些作诗、作文章的宴会,他全部婉拒了。

有时去书院的路上还会和杨竹青碰在一起,便一起去书院,杨竹青虽然话少,架不住时间长,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

这期间,秦宁一直在按照沈新的给他的方子尝试制作明胶,有了明胶,奶油蛋糕,奶油慕斯,杏仁豆腐等糕点便可以进行制作了。

秦宁带着冯大青几人一起干了三天,才把明胶熬制出来。

这天,沈新从书院回到家,秦宁便拿出做好的奶油蛋糕放到了他面前。

“奶油蛋糕?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沈新拿起木勺挖了一口,“口感绵密,甜而不腻,好吃。”

瞧见秦宁有些发红的手腕,沈新伸手拉过秦宁的手,轻轻浅浅的按摩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再招两个人或者买两个仆从吧,这样也能轻松点”。

吃完饭他再做几个木质打泡器,人手打发奶油气泡确实太累了。

“看看吧。”秦宁犹豫了一下,“等铺子开起来,生意好了再招人。”

糕点定下来了,秦宁又花了一天的时间选定了铺子地址,和各个商贩农户谈好了供应生意,三天后,秦家糕点铺便开张了。

和望江县的铺子不同,府城的铺子主推品为奶制糕点和奶茶。

为了宣传,沈新还拎了几十杯奶茶进了南江书院,请班上的学子喝,“家里刚开的糕点奶茶铺子,大家尝尝味道怎么样。*k?u?x*i-n?g~y!y¨.·c\o+m^”

“是北方游牧民族制作的那种奶茶吗?”有人问。

沈新笑着回:“不是,这是我们铺子独特的配方,多种口味可供选择,一日一杯最佳。”

奶茶在书院很是盛行了一阵,其中林斐济最为喜欢,每日都要沈新帮忙带一杯,他把铺子里各个口味的奶茶都尝了个遍。

现在家里银子丰裕,夜间照明也从蜡烛换成了油灯,屋子中央和书桌上各放置了两盏,屋内明亮不少。

“相公,今天咱们赚了整整三两银子。”秦宁摸着铜钱的手恋恋不舍,“府城的人都好富裕。”

“府城现有的糕点铺子都是传统糕点,咱们铺子是独一份自然新鲜。”沈新说。

“嗯嗯。”秦宁嘴角弯弯,“再买两个仆人吧,我和阿谷两个人有点忙不过来。”

“好啊,还有几天便是休息日,到那时再去。”沈新说,“家里的事情步入正轨了,也得给二毛和三毛找个私塾上了。”

秦宁心里委婉道,“要不再等等,两个孩子还小,也不急于一时。”

沈新搂着秦宁的腰问:“是不是三毛又跟你耍无赖,不想上学了?”

相公猜的好准,秦宁沉默了一瞬,挽救道:“二毛还是很想要上学的。”

沈新冷笑一声,“他们当然得上学,在铺子里当福娃娃吗?想得到挺美。”

府城私塾众多,沈新事先和同窗了解过一些情况,也不算无从下手。

不古板,不迂腐,不打学生,不看人下菜碟,条件不多,满足的很少,走了三四个私塾,他才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夫子,立马把二毛和三毛打包扔了进去。

沈新如今是秀才,可以买奴仆数量更多了,他和秦宁一起去人牙市场挑了两个不到三十岁寡夫,名为紫珍和平安,让他们一起帮忙做糕点,秦宁也轻松不少。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躲懒不爱出门,秦宁还启用了外送服务,雇街上的闲汉帮忙送,一份按距离远近给相应的铜钱,铺子生意愈发红火。

夕阳西落,沈新一家在吃晚饭,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刘六赶忙起身去开门。

沈新见到王承业几人面色惊讶,他目光扫过这几人深厚满满一车的粮食,“承业哥,承德哥,你们怎么亲自来了?”

本想着过些日子回望江县一趟,看看铺子和地里的情况,没想到村里竟然来人了。

王承德和王三柱,还有村里的两三个青壮汉子,一起压着满车粮食车来了,王承业学着读书人做了一个僵硬的拱手礼,笑道:“恭喜沈秀才得中秀才头名。”

沈新连忙摆手。

王承德紧接着说:“头茬稻已经下来了,想着你忙没时间回去,就给你送过来了。`r¨c!y·x`s\.?c/o?m?”

“这么远辛苦了,快进来吃饭。”沈新邀请道。

“我们去拿碗筷。”秦宁带着阿谷起身去了灶房。

菜不多,又炒了四道菜,才将将够,吃得差不多了,王承业攥了攥拳,“不知秀才公打算对免徭役的土地份额如何分配?我们能不能跟着沾沾光?”

秀才在大燕朝可免除徭役,可免五十亩的赋税,可见官不跪,县令不可随意用刑。

几个大老爷们眼神期盼,纷纷面色殷切看着沈新。

沈新没多思考,笑着说:“除去我家的田地,剩下的份额可以匀出去。”

他顿了顿,似是情真意切道:“南溪村生我养我一场,我如今有了能力,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王承业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感动的不行,眼角通红,“秀才公大义。”

沈新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谁家占多少份额你们定好了吗?”

王承业几人对视几眼,开口道:“王阿婆对秀才公的夫郎照顾颇深,她家的水田自然该享一份,还剩下四十四亩,我想着便给村里最肥沃,粮食生长最多的田,多出来的均分给大家伙,争取每家每户都能得了实惠。”

“可以,那就按你说的办。”沈新说,“阿婆年纪大了,来福年纪又小,还望大家帮忙多照顾照顾。”

“秀才公放心,我们晓得。”王承业说,他面色沉稳,身上隐隐有了村长的风范。

二进小院有五间房,正值夏天,农家人也不讲究,铺些稻草和铺盖便能睡下。

王承业几人也不多留,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便火急火燎的往回赶,秦宁给他们拿了一小筐包子,他们也是连连拒绝,最后还是冯大青直接塞进了王承业的怀里才完事。

进书院时间长了才知道,这里还会教品茶茗香,君子礼仪,有意培养学子周身气度,不落于人后。

杜浩元是个灵活的胖子,八面玲珑,和谁都能说上一两句,传话也方便,他问沈新:“沈兄,三天休息日周兄办的荷花宴,你去不去?”

甲班是学院秀才最多的一个班级,大家经常举办雅集宴会,比谁更有才学,比谁家更有财力,比谁更高雅。

这些宴会,沈新一概没参加,如今他每日卯正便要出门,酉正才会到家,一天下来和秦宁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他格外珍惜。

“不去,我休息日有事要做。”

快到乞巧节了,他得抽时间给阿宁准备礼物,自然是不得空闲。

“是不敢来,怕露怯吧。”一旁的冯子旭穿着当下最时兴的青色书生长袍,撇了撇嘴,“毕竟沈兄生在乡村贫寒之家,和我们不一样。”

冯子旭,永和二十二年的秀才,连着四次乡试未中,心思扭曲,日常说话不中听。

沈新直接无视,继续想送秦宁什么礼物好,这可是他们过的第一个乞巧节。

午休时,沈新还会去周边山里走一走,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橡胶树或者乳胶树的踪迹。

橡胶树和乳胶树生长在热带地区,而南江府有明显的四季变化,是温带气候环境明显不适合,但如果能找到替代品也不错。

可惜,这么多天来一无所获,独留他对着空气叹气。

七月初六,沈新特意和夫子请了一天假。

七月初七,沈新一大早便醒了,他轻轻起身,打算去灶房做早饭。

粥熬到一半,阿谷进了灶房,他看见沈新很是惊讶,“东家,您怎么能亲自下厨房?”

“今天乞巧节,我想做顿饭跟阿宁吃。”沈新低声道。

“东家有心了。”阿谷叹了一句,便退了出去。

知道秦宁快起了,沈新加快了速度,在阿谷的帮助下,包子,粥和咸菜一一备好,放在了饭桌上。

阿谷见秦宁过来,连忙过去提醒。

“相公,这个是你做的?”秦宁看着饭桌眼睛微睁。

沈新勾了勾唇,“今天过节,想做顿饭给你吃。”

他特意做的红豆粥,希望阿宁喜欢。

“东家竟然会做饭?”冯大青一脸不可置信。

刘六和冯七同款怀疑表情。

“谢谢相公。”秦宁对沈新笑了笑,他转身瞪了瞪四周眼睛,“赶快吃饭,你们有口福了。”

二毛和三毛见怪不怪,心里对很冯大青几人的大惊小怪很是不屑,他们早早的便坐下吃饭了,毕竟他们一会儿还要去私塾,慢了容易迟到。

“今天我休息,你也别去店里了,我们一起去过节吧,听说今日府城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沈新和秦宁说。

秦宁面色疑惑,“可今日不是书院休息日啊?”

昨天朝哥儿还跟他抱怨,今天乞巧节他夫君也不能陪他。

“我请假了。”沈新耸了耸肩。

“那夫子同意了?”秦宁问的小心翼翼。

“同意了啊。”沈新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粥,“我说要和夫郎一起过乞巧节,他为啥不同意。”

秦宁的脸突然爆红,害羞又有些忐忑,语气结巴,“相公,你…真的这么说的?”

“没有,逗你的。”沈新摸了摸他的背,“我说的是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日。”

秦宁的心情大起大落,他磨了磨牙,忍不住拍了一下沈新的手,“你不要说话了。”

沈新用手拉拉链一样放在嘴边,无声说了句,“好。”

过了一会儿,秦宁慢吞吞地说,“昨天有客人预定了今日的蛋糕,还点名要我做的,可能得晚一些才能过节。”

沈新伸手指了指嘴,无声问:“我能说话了吗?”

“能…”

“当然可以了。”沈新说,“那就一起去店里,等做完了蛋糕在一起去逛街。”

专注做糕点的秦宁,眼神专注而认真,做到满意时,他的嘴角还会轻勾,沈新就这样盯着他,直到糕点做完。

乞巧节是一年一度男女相会的重要节日,每个地方都很重视,南江府城也不例外,街道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临街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沈新和秦宁肩并肩的在大街上闲逛,秦宁咬了咬唇,低声问:“相公,为什么想过乞巧节呀?”

沈新不负他望,认真回答道:“因为想和阿宁长长久久。”

秦宁嘴角轻勾,借着宽大的袖子,牵住了沈新的手,小声回:“我也是。”

“嗯。”沈新说,“要不要尝尝巧果?”

巧果是七夕节一种特色的糕点,以小巧精致,花样众多而著称。

“好。”秦宁回。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逛,一会儿看看戏曲表演,一会儿猜猜谜语,一会儿买些特色美食,还一人买了一个动物面具。

沈新是狼,秦宁是兔子,晚饭在醉月楼吃的拔霞供。

出酒楼时,刚好碰见前来吃饭的赵花朝和杨竹青,几人打了个招呼便错身离开。

晚上的南江城人更多了些,入目皆是彩灯,夜晚如白日般明亮。

沈新还见到冯大青一行七八个人看杂耍,他只当没看到,他可不想要一堆电灯泡,他只想要二人世界。

他转身拉着秦宁往河边走。

“墨书哥,那是大哥和哥哥。”三毛眼尖,看到了沈新离去的背影。

他刚想喊,便被古墨书捂住了嘴巴,“别喊,看不出来东家不想被人打扰吗?”

“我可是他们的三弟,怎么会打扰他们?”

三毛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我又不是多余的。”

二毛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回:“你就是。”

……

大燕朝的七夕节,放河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放河灯既可以祈福,又可以驱邪。

据说,河灯还可以为逝去的亲人指引前路。

卖河灯的商贩也特别多,沈新和秦宁挑了两盏荷花样式的河灯,继续往河边走去。

今夜河边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沈新好不容易带着秦宁到了一个僻静角落。

两人把河灯燃气,轻轻放入水中,心里许愿,望着莹莹灯火顺着河水逐渐远去,汇入一片星光之下。

沈新掏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是两枚他亲手制作的银戒指,内壁还刻着两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阿宁,七夕节快乐。”沈新把一枚稍小的素圈代入秦宁的左手无名指,“希望我就像这枚戒指一样,和你岁岁年年常相见。”

见秦宁发红的眼尾,沈新轻声道:“阿宁,剩下那枚戒指,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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