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惠道摩看着顾雪黛,双手合十,“诸识所缘,唯识所现。”
“女施主在幼时曾来过这里吗?”他缓缓问。
“我明明没有来过......”顾雪黛本来斩钉截铁地说着,忽然顿住,想到她是在京城出生的,她的父母曾带着幼时的她在京城中生活过几年,但记忆太遥远,她早已忘记,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
“女施主的内心深处还记忆着这里。”
“若认真打量,梦中的一切当真与净因寺相同吗?”
行人、草木、节气......总有不同。
顾雪黛渐渐被说服,但依然有些不安,“可我梦到了净因寺中的人。”
“预言不见得是坏事。”释惠道摩说。
他便是预言到了姜确会出家为僧。
“女施主,你会在梦中感到恐惧吗?”
顾雪黛想了想,答:“不会。”
“那便无碍。”
“佛陀不会害人。”
顾雪黛的不安消散了些,释惠道摩提议让顾雪黛去求签询问佛陀,顾雪黛应下,释惠道摩跟着顾雪黛。
清晨,寺门方开,钟声悠远,香客稀少。
顾雪黛很快求到了签。
她捏着木签,垂目看上面镌刻工整的小字。
“老衲应当为女施主解惑。”释惠道摩慈善道。
顾雪黛将木签递过去,释惠道摩苍老的手指接下,他思忖,本想开口帮顾雪黛解签,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老师,我来。”
青年僧人戴着长纱幕离。
“妙澄。”释惠道摩唤他。
顾雪黛偏首,打量妙澄,他的身量让她想到了一人。
但青年僧人衣袍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清贫寡淡,与姜确常用的檀香不同。
以及,他叫妙澄。
妙澄的声音更加清澈,温良,年少。
“女施主,他是我的僧徒,容貌有毁不便见人,但向来与佛陀有缘,可否让他解签?”释惠道摩询问顾雪黛的意愿。
“可以。”顾雪黛点头。
她对妙澄行礼,礼貌恭敬。
妙澄微微撩起幕离长纱,他的另一只手将签递进。
等待的时间中,顾雪黛忽然有点忐忑。
“上上签。”片刻后,妙澄的嗓音从幕离下淡淡响起。
“女施主,不必焦躁,你所求皆会得偿所愿。”
释惠道摩笑了笑,认同道:“不错。”
无论怎样,是好兆头。
顾雪黛求个心安,露出了笑容,对妙澄道谢。
之后,释惠道摩与妙澄离开。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