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冲冠一怒为蓝颜
六皇子正在化州享受着呢,忽然得知江闯一行人还带着瑾王来化州,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别让他们进来!但这不合规,反而还会让人起疑心,要是被瑾王抓着小辫子就更得不偿失了。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思索片刻,六皇子摆摆手,让人找借口暂且晾他们一个时辰先,待他浅酌两杯再出去看看。守卫迟疑着退下,六皇子看向州牧及其余人,“来来来,继续喝!对了,让人收拾干净点儿,虽说我那五哥是个瞎子,但是事儿最多的也是他!”“是。”...哪料还没尽兴两杯,守卫忽然又大惊失色跑进来:“殿下!殿下!那...那江将军发动了火矢,射到城墙上,险些造成失火,他说瑾王病重,若再不开门,耽误了瑾王的病,他便立刻返京,告到圣上那儿去,说...”六皇子不悦呵斥:“他要说什么?”守卫咬咬牙,将江闯的话尽数转达:“说六皇子殿下您为争皇位,联手化州州牧,害死自己的亲哥哥。”此话一出,六皇子震怒拍桌,将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向守卫,守卫不敢躲,就这样硬着头皮接,当即被砸得流血,仍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b!i·q¢i¨z*w¨w?.*c^o!m¨“大胆!”六皇子怒喝。州牧也震惊起身,“那江将军疯了不成,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六皇子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呵,八成是我那看似柔弱实则毒蝎的五哥教的!怎么就病不死他?”当初母后下手还是太留情了!偏偏他自己身上也有把柄,不好闹到皇帝面前,谁知道背后会有怎样的陷阱在等着自己?不过...六皇子眼珠子转了转,忽又大笑,一旁的州牧见他又怒又笑,还以为他被气狠了,噤声站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六皇子抓来泄气。结果六皇子摆手,笑道:“给他开吧开吧,听说江将军和我这五哥感情正浓呢!他如此焦急,说不好他这么急,正是因为我五哥病得要死了,一刻都不能耽搁吧!”得他点头,守卫才敢开门。这么一个来回,已经耽搁了半刻钟。开城墙大门时,六皇子正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一行人,试图看清倚在江闯怀中的人,是不是已经病得快死了?然而待江闯将人放回马车退出来的下一刻,便擡起头直接看向自己的方向,黑夜中他看不清江闯的脸,却莫名觉得自个儿周身冷气直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l+a^n¨l_a?n-w-x¢..c~o?m¨六皇子咬牙,心道:该死的江闯,等本殿登位,除了温珏,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江闯他们入城入得晚,夜黑风高,他们看不清化州城内处处破败的景象,人人大门紧闭,以作小买卖为营生的摊贩,门前早已落满了灰。只闻得见城内道路上传来阵阵恶臭,以及满地的狼藉垃圾,无人收拾。 江闯心乱如麻,注意不到这些,诸葛青坐在马车前头,倒是一直在偷摸着打量,面色肃穆,越来越难看,没想到化州城内的状况比他得到的情报还要更糟糕。该死的项家,天杀的六皇子,若真让六皇子登上了皇位,依他看,大陵怕是都撑不到十年。州牧本想将他们安置在城内某处荒凉的宅子,阴森湿冷,还美其名曰有利于瑾王殿下养病,却被诸葛青立刻呛了回去,扣他一顶不敬皇室,藐视皇威的帽子。吓得那州牧连连否认,还想狡辩什么,便听见利剑破鞘声,银光闪过,利刃破风吹得他浑身一抖,鬓边的发丝被削掉一半,待反应过来,一柄长剑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江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冷冷开口:“去你府上。”州牧大惊却一动也不敢动,勉强为自己找回场子般:“你你你...我可是朝廷命官,江将军就算你打着瑾王的旗号,也不能肆意虐杀朝廷命官吧!”江闯面无表情,眼中多了丝不耐烦:“杀了你又如何?区区一个州牧而已,去你府上,别让我再说一遍!”说话间隙,架在州牧脖子上的剑又用力了些,将他脖子划出一道血痕,刺痛将州牧的求生意志推到顶点。州牧看着他眼里并未消退的杀意,不由得心里一颤,他是真想杀了自己!州牧不得不认输,是的,区区一个州牧而已,命怎会有一个将领值钱?眼下江闯是要去边疆驻守打仗的,皇帝不能没有他,别说是杀了州牧,就算是杀了刺史,也顶多是罚罚俸禄,等他立下军功回来,谁还会记得他杀了谁?六皇子更不可能为他出头!想通这一点,州牧便不敢再犟,怕他真杀了自己,小心翼翼捏着剑身移开,满脸谄媚:“是是是!将军您别跟我计较,我不懂事,冒犯了您!”江闯收起剑,扫了一眼充当马夫的长宁,示意他改道,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对州牧道:“带路!”这回州牧不敢再怠慢,不仅将他们安排在了自己的府中,还安排在了上好的厢房中。六皇子亦住在州牧府中,难免打了个照面,然而江闯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温珏径直走入州牧为他们安排好的厢房。六皇子脸都黑了,倒是诸葛青正正经经朝他行了个礼,六皇子冷笑一声,“原来还是有个眼神好的,一个个见着本殿都不行礼,本殿还以为江将军一行人全都突发眼疾了!”诸葛青直起身,摇摇自己的折扇,勾唇笑道:“那可不是嘛,六殿下天人之姿,气宇轩昂,要不是突发眼疾,谁能看不见六殿下?”这一通踩自己人夸敌人,给六皇子整懵了,纳闷又稀奇地点点头,“你这人还挺...挺实在!”诸葛青笑意加深,“不过说几句实话而已,六殿下心善,不如您将我收了?”六皇子看看江闯远去的方向,早已不见人影,警惕道:“你不是江闯的人吗?怎么忽然要暗珠投明?”诸葛青故作委屈,哀叹摇头:“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跟在江将军身边,常年生活在军中,苦!实在苦!”六皇子怎会如此轻易信任他,更何况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便囫囵着敷衍他:“既然如此,待日后有时机,本殿再和江将军开口将你要过来,只是若是没时机便是没缘分,也不能强求不是?”诸葛青很是感慨地点头,“六殿下和他人当真不一样,臣记下了!多谢殿下,臣先告退!”说完直起身转头就走,留六皇子一个人在原地纳闷,这人真是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