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很会卖惨装可怜的绿茶小夫郎
陈林从浴房中边擦干头发边走出来,他是江闯的心腹,常居将军府,自然也有只属于他的偏院。+6\k.a!n?s¨h\u,._c¢o/m+还走到房门口,一只活鸡忽然被丢到他的脚边,那鸡被人反绑双翅,动弹不得。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去,是长宁。长宁擡擡下巴示意地上的鸡,“喏,刚刚在你头上拉屎的就是它,说吧,要怎么杀?要怎么个吃法?”陈林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你的轻功很厉害,你在这儿,我却一点没察觉。”还有之前的许多次,他深更半夜潜入房中为五皇子上妆,若不是将军与自己提起,自己根本无从察觉。长宁不耐催促道:“管这么多?快说,要怎么处理它?”鸡也适时‘咯咯哒’的叫起来。陈林扫了鸡一眼,“不用了,它又何其无辜?”“这还不行,难不成要我自戕谢罪啊?”长宁不悦反问。陈林推门:“我并未生你的气,将它送回给鸡总管,给殿下熬汤补身子吧。”说完便走进去将门关上。“那最好了!”长宁拎起鸡,乐得转身擡腿要走,走之前顿了一下,大声甩下一句:“你生没生气关我什么事?”*将军府中,花园凉亭内。诸葛青扫过坐在温珏身旁的江闯,江闯正给他梳被风吹乱了的头发,眼睛是一点儿也挪不开,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得,像是怕自己要吃了瑾王的样子。诸葛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笑道:“没想到瑾王殿下会留元香一命,我还以为她挖出那东西后,就可以弃了。”温珏知道自他利用元香起,就没考虑过元香的命,元香只是他用来试探自己的棋子。“她本就无辜,也没有什么坏心,不是非死不可,为何不留?”温珏反问。^x-x.k`s^g?.+c¨o¢m/诸葛青笑笑,随手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笑中似乎带了些讽刺,“殿下还真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江闯不耐烦:“怎么,你找瑾王就是要说这些?别当着我的面打哑谜!”诸葛青悠闲靠着椅背,看着园中的风光不由得嗤笑,将军府比起其他达官贵族的府邸来说,都算是朴素落魄了。“前不久那些文官前去吉州招安流寇,谁料刚到的第一个晚上,流寇的老窝就被人放火烧了,烧了一大半,据说死了几个人。那群流寇以为是朝廷派的人干的,气得牙痒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几个文官都杀了,哦对,还留下一个人质,不过这人质在朝廷那儿算什么?想靠区区一个人质就拿捏朝廷,一群蠢货。”江闯蹙眉:“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诸葛青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温珏,笑道:“更嚣张的还有,他们在吉州的必经之路抢掠就算了,抢完还要毒死流民,身上所中的毒各不相同,许是为了拿活人试毒,这都要归功于他们当中的那位女大夫!”温珏能察觉到他又在试探自己,反问他:“招安的大臣出发到现在还不到五天,这些事还未上报到朝廷吧?你是如何得知的?”“我自有我的法子。”诸葛青懒懒道:“将军,如今势必是要出兵剿匪的,虽说这种小事用不上你,但朝中多的是无能之辈,没有金刚钻却非要揽瓷器活。”诸葛青故作随性:“不如将军你主动揽下这事,轻松简单还能给颐王卖个好。更别提...流寇中还有你的老熟人,这事还是你出面解决才是最好的避嫌方式。”他的这些话看似是在对江闯说,眼睛却在紧紧盯着温珏看。.w·o*d+e?s+c.w?..c\o\m.江闯正疑惑什么老熟人?手掌就忽然被温珏用力捏了一下,垂眸看去,温珏面无表情正‘看’着诸葛青。他看不见,却又好像看得见似的,失明的双眸看向的正是诸葛青的方向。江闯察觉到氛围不对,刚要说什么,温珏忽然掩唇咳嗽,咳得惊天动地,江闯吓得不停轻拍他的背安抚,为他递上茶水。待温珏喝下茶水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已经咳得满面通红,眼角带泪,捂着胸口靠在江闯怀中,小声说:“夫君,我好难受。”江闯心疼得不行,揽着他的力道都放轻了,“我现在抱你去给白神医看看好不好?” 温珏摇摇头,倚在江闯胸口上,可怜巴巴道:“不想去打扰神医,你要是能每天陪着我就好了,见不到你,我会更难受~”诸葛青见状不禁摇头失笑。江闯怜惜地轻抚他的头发,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好好好,我陪你,天天陪你,每天上完朝就回来陪你!哪儿也不去。”“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温珏自责:“诸葛军师刚刚还说,要让你去剿匪,都怪我身体不好。”江闯不满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这件事本来也轮不到我去。”诸葛青嗤笑一声,“殿下身体虽差,但心思却很活络。据我所知,前几日吉州的富商在回城路上被那伙流寇洗劫一空,千辛万苦淘来的宝贝,全被劫走了不说,流寇还将他那处切了,这下可苦了他十几房妾室日后守活寡了。这富商无不无辜?”诸葛青说久了,口舌干燥,自顾自给自己倒杯茶,吹了吹。温珏不语,江闯不解:“你说的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改行当菩萨了?”诸葛青喝完茶后更来劲了,继续侃侃而谈:“可是这笔金银财宝,竟没被运往那伙流寇的老巢,而是运着运着就不见了!不知殿下知不知道去哪儿了?”“说不好他们还有另一个老巢,流寇怎会只盘踞在一处?这不稀奇。”温珏淡淡回答,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面色如常。诸葛青点点头,笑了,“我原也是如此以为的,但又觉得想不通,如果他们真有另一个老巢,又何必还留在吉州?毕竟他们已经被朝廷盯上了,这说不通,除非是有人想借他们的名头生事!”“你废话怎么越来越多了?”江闯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什么话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这里没有外人,什么话我能听,执玉就能听,再废话你就找陈林说去。”诸葛青一脸为难:“那我可就直说了。”温珏偷偷攥紧衣摆的手渐渐松开,忽地扯出一抹笑,姿态转为放松,“说罢,我也很想听听诸葛军师的高见。”对于温珏的态度,诸葛青竟颇有些意外,顿了下才开口:“将军可知,那些流寇当中所尊崇的女大夫是何人?为何朝廷的文官刚到第一天,那些流寇的老巢就被人投火?为何那些流寇明明抢了金银财宝却不敢往老巢运?”江闯问他:“为什么?”诸葛青紧紧盯着温珏,又答非所问:“这得问您身边的瑾王了!不过我只知道,将军您若是不亲自去剿匪,那流寇烧杀抢掠的罪名说不好都要按在你的头上,还有什么联手流寇杀害朝廷命官只为给颐王清障,也是罪名之一罢了。诸葛青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懂了,那富商被劫掠的宝贝,不日就要出现在你的府邸,成了最好的罪证!殿下,您说,在下说的对,还是不对?”即便江闯再不善心计,也看得出来诸葛青是在逼问执玉,也是在怀疑暗示,这一切都是执玉做的。这怎么可能?!江闯脸色阴沉,“你太放肆也太自作聪明了!执玉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也绝不会伤害我,你若是再这么无理下去,别怪我亲自把你轰出去!”“将军!”诸葛青的声音也冷了下去:“原本我以为他嫁给你,你们便是一条船上的,没想让你提防他,是我错了。可你以为你身旁的是什么良善之人?掩在矜贵柔弱外貌下是...”温珏沉默不语,被江闯揽在怀中身形显得格外单薄,不堪一击似的。“闭嘴!”江闯站起身,绕过桌子,将诸葛青一把扯起来,“你再说下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江闯怒视他,“我是他的枕边人,他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他身体不好,你要是非要针对他,把他气病了,那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好兄弟了!”此话一出,诸葛青脸色剧变,不敢置信看着江闯。诸葛青忍不住咬牙切齿骂他:“蠢货!...算了,是我蠢,怕你跳了火坑,急头白脸的来劝你一顿,没想到挑了这么不合适的时机!”“那就当我蠢好了!反正我不许你诋毁他,你大爷的懂个屁,他绝对不会伤害我!”江闯狠狠甩开他的手,又站回温珏身边。诸葛青狠狠拍桌,盯着不为所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柔弱的温珏:“若我能给出证据,你待如何?瑾王殿下,看威风凛凛的江大将军被你玩弄于掌心,觉得很爽快是吗?你以为江大将军痴傻,我们跟随在他身边的部下也痴傻不成?”江闯气急,“你...”却没料到被温珏握上掌心,“没关系的云川,让他说吧,我不在意。”江闯眼中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你别往心里去。”诸葛青:...真是美色误人!红颜祸水!英雄难闯美人关!温珏微微笑了下,“我不在意是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