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撕了下药之人的皮?
“执玉!”江闯惊喜喊他。?w_e*n_x^u-e,b~o·o?k′.,c.o¢m¢“嘶...”温珏轻呼出声,江闯才发现自己握他握得有多用力?“抱歉抱歉,都是我太着急了!”江闯赶紧松开他,将他扶着坐起来靠在床头,起身离开,却被温珏扯住了衣角。低头去看,便看见温珏空洞无光的眼睛,神色不安:“夫君?去哪儿?”江闯心中一软,又坐回他身边,轻轻握回他的手,“给你倒水喝,瞧你,嘴唇都起皮了。”温珏松了口气,“好,劳烦你了。”“我是你的驸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这些客气话?”江闯挑挑眉,笑了下。温珏似乎对他的态度转变有些不适应,也有些惶惶不安,不再言语。毕竟这桩赐婚,江闯起初是极为抗拒的。他得胜回朝,立了军功,得到的封赏竟是赐婚?赐婚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不论是娶公主还是嫁皇子,都不过是变相被皇家控制,手中一点儿实权都无,不管娶的是公主还是皇子,又有何差别?娶的是皇子反倒还不如公主,就算纳妾进族谱都要经过正室同意,若正室不同意,江闯便和绝后没任何区别。这一出赐婚,就连江闯都不得不信了,皇帝忌惮自己这一传言。明摆着的明赏暗罚,江闯心里憋闷。五皇子是众所周知最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除了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宸予长公主,以及漂亮的皮囊,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又是个人人提及就叹息的瞎眼拖油瓶,谁家敢嫁女儿过去?不是拖累人家吗?因此,刚接下赐婚圣旨时,江闯可以说是一丁点喜悦都没有的。后来就变了...可现在的温珏还一无所知,江闯也不想再与他提起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这一世他要避免上一世踩过的坑,和温珏平平安安白头到老。他将茶杯递到温珏嘴旁,一点点喂他喝进去,门外响起叩门声,是小厮将煎好的药端来了。“进。”小厮依言推门,温珏沉默地喝着水,一只手也托着茶杯,生怕茶杯倒了掉了。待小厮离开后,温珏才温声说了句:“谢谢。”江闯端来药,“该喝药了,喝完药睡一觉,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回宫了。”没等温珏说什么,又问他:“身上,疼不疼?”温珏点点头:“很疼...”说到这,他微垂眼皮,半遮住空洞的眼睛,耳根微红,“一开始很害怕,后来就...现在只剩下了疼,夫君感觉如何?”这还用说?当然是...爽啊!爽翻了!比喝酒吃肉都爽!这也是前世他会那么快接受温珏,并且渐渐沦陷的重要原因。+d\u,a¢n`q.i-n-g\s·i_.~o?r!g·前世成亲后,他们有过一段恩爱异常的日子。“很爽快,很喜欢。”江闯回答得很诚恳。闻言,温珏唇边漾开了笑意,低声像是诱惑一样:“那就让我疼点儿吧,再疼一点,也没关系...” 江闯忽然想起前世两人逃亡时,温珏伤了腿,江闯为他挖去小腿的腐肉,范围不大,他却疼得脸色苍白,生生将下唇咬出血。江闯安抚他,他忽然就泪流不止,说了句:“好疼。”让受惯了伤的江闯也感同身受了他的痛楚,一边替他擦泪,一边心疼道:“以后痛了就咬我的手,别咬自己了。”“这么怕疼?唉,眼下境况特殊,没有麻沸散,你只能忍忍了。”江闯将自己的披风笼在他身上,罩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受到一点儿风。温珏眼泪不断,伸手去寻他的手臂,哑着声说:“吻一吻我,只要江大将军吻吻我,我就不疼了。”这是他们决裂三年后,温珏第一次提出了越界的要求。他印象里的温珏,是温柔的,迂回狡猾,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擅长用自己瞎了的眼睛装无辜去骗人。鲜少是这副模样,如此直白的祈求。然后,江闯就亲了上去,一如现在。一触即分,但江闯没忍住又亲在了他的嘴角,谁让温珏长得这么好亲?果然不出意料,刚刚还浅笑着的温珏笑容僵硬了,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样,无措地攥紧掌心。江闯勾了勾他的鼻子,笑道:“我可舍不得让你疼。”说罢,又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让温珏的脸更红了。温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这一切发展得太快,超乎了他的计算。江闯热情得反常,和一开始的抗拒,简直是判若两人。温珏按下了心底的疑惑,面上不显。直到江闯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忽然说起:“我的那杯合卺酒里绝对是下药了!是想让我将你折腾得昏过去,好错过回宫谢恩的日子,背上个不满圣旨,违逆皇命的罪名!要是我真失了理智伤了你,或者害得你...他就能一箭双雕了!”说到这江闯忿忿:“他大爷的,要是让我知道谁这么算计老子,我准得撕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温珏浑身一僵,没有言语,连药都喝不下去了。江闯还放缓声音安慰他:“别怕,我已经命人将酒杯带走找府医查看,又让人将今日管酒的小厮严加看守审问,低调搜查府内,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药包,既做得出,便不可能不留痕!待我查到,迟早把那人押在你面前让他跪下来给你赔罪。”温珏浑身一颤,忽而摸索着搭上江闯的手,摇摇头:“还是...别查了。”“为什么!?”前世他可因为这事吃了不少苦头!江闯现在怎么能放过?温珏:“我带来的宫人,并不都是亲近我之人,这样查会惊动宫里的那几位,怕是...会落下个坏印象,也容易传出闲话...说什么新婚不痛快了便要找着借口生事,可这婚是父皇赐的。”江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相信圣上是明君,不如我直接报上给他,他一定能谅解我的!”“不可!”温珏立刻否决了他的话,随即又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着急,缓了缓:“父皇...未必不知道,许多事不是他不管,只是想不想管罢了。”温珏看不见江闯,不知道江闯的神情,只是无奈笑道:“横竖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让那人计谋落了空,或许还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你现在这样,我很欢喜。”他不知道,江闯神色古怪得很,前世的执玉可不是一个受了委屈会咽下去的性子,温和怯懦只不过是他的表象。他是藏在暗地里的毒蛇,只待一个机会就能狠狠咬住敌人的死xue不松口。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害自己的人?除非...这药本就是他默许的。见江闯迟迟不应声,温珏不安唤他:“夫君?”江闯笑笑,“好,听你的,夫郎是天,夫郎是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夫郎太多心思了怎么办?顺着呗,他算计再多为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的位置,以及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这有什么?死过一次,江闯看清了身边的人,也看清了以前追随的人。这一世,他会坚定不移选择温珏,陪着温珏走完一生。温珏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