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碰过他的手就要废掉
顾星河撕扯开衣服,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脆弱又细嫩。~x?h·u/l_i-a\n,.+c/o′m_烧灼似的红,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胸膛。他眼角绯红,目光迷离恍惚。“好难受……怎么会这么热……”裴玉书翘着脚,面色阴翳可怖。见顾星河这副反应,笑了。“就知道你个小贱人会喜欢,这才没几分钟,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哈!”高脚杯在手中转了转,他伸手对身边的人示意一下,命令道:“怎么,我花这么多钱请你来,是要你在这里悠闲看节目的吗?”人群中,一个肌肉贲张的花臂男闻言,轻佻地扬了扬眉:“呵,我这不是看裴小少爷自己玩儿的尽兴嘛!”“少废话,你行不行,不行就换别人!”裴玉书张口就骂。花臂男一听这话,望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忿。一只丧家犬,装什么大少爷派头!等这笔交易做完,他的下场说不定还没他光鲜!不过……他阴冷地笑了笑。看在钱的份上,他暂时把这口气咽了。顾星河只觉得空气稀薄得难以喘息。骨头缝里仿佛爬过无数只蚂蚁,钻心地难受,鼻腔里几乎喷吐出灼热的白气,他的嘴唇被强烈的干渴折磨得发白破皮。+x,s,a+n?y*e?w?u`._c¢o\m*脸颊不住在地面上蹭着,身体下意识寻找清凉的地方解暑。可皮肤贴近地板,接触到的也尽是温热的毛毯。突然,一股水流兜头浇下。花臂男手上拿了一瓶开封的红酒,对着顾星河的头顶浇灌。猩红色液体打湿头发,浸润脸颊。顾星河下意识去饮,舌头不时探出嘴角。草!花臂男神色一顿,一股邪火流窜全身。要不是裴玉书想看他表演个尽兴,他现在就要把这个小妖精办了!他的目光逐渐污秽,手中的酒瓶用了些力气,对着顾星河的嘴唇抵了抵。意识涣散的男人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只会本能地寻求清凉的东西。他下意识把脸蹭过去,一张姝色艳丽的脸,贴着酒瓶不住磨蹭,微红的酒液滴落发梢,很快被过高的体温蒸腾成水汽。裴玉书越看越恼火,恨恨地将指甲掐进掌心肉里。该死!该死!!顾星河这个狐媚子,绝对是他用这副嘴脸勾引了沈扶光!早知道那个狠心的男人喜欢这一套,他就早一步下手了。*9-5+x\i\a`o,s-h-u\o·.¢c-o\m~胸口的嫉恨扭曲成蚀骨的毒药。他咬碎了一口银牙,淬着毒似的道:“够了!把他给我扒干净!我要你现在就毁了他!”“砰!”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裹挟着风雪的男人阴着脸闯了进来。“你要毁了谁?!”裴玉书浑身悚然:“扶光!你……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以往宛如冰雕般的男人,此时气势汹汹,毫无收敛地向他释放着怒意。这让对方充满了生机,好像一个死物一夜之间有了情绪。生动的、燃烧的、情感外露的模样,令沈扶光俊美得不可思议。裴玉书的眼中不可遏制地闪过一丝痴迷。这样的男人、就算没救过他,他也不可能不喜欢。 如果他们两人能在一起,裴氏与沈氏也能强强联合,不知道该有多幸福。可这一切都被顾星河给毁了!都是他的错!“蠢货!你还不动手!钱不想要了是不是!”他陡然从座位上跳起,指着花臂男疯狂怒骂。来得及!还来得及!只要让这个街痞流氓碰了顾星河,凭沈扶光洁身自好的个性,绝对会心生膈应!他就算不毁了顾星河,也要在沈扶光心里埋下一根刺!他要让顾星河永远得不到幸福!花臂男一听,恍然。对啊,他们有这么多人,沈扶光单枪匹马,还能把人救走不成?只要裴小少爷一付款,他可以立马拍屁股出国。沈扶光的手伸得再长,还能管得了国外的事吗!而且,一想到能当着沈大总裁的面,糟蹋了他心爱的男人,花臂男心里就更激动了。他猴急地拽过顾星河,一只手“啪嗒”抽出皮带。“你再动他一下,你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就会从公海上消失。”沈扶光凉凉地擡了下眼皮,语气如同极地的冰碴,冷透骨髓,“需要我把经纬度报给你听吗?”什么?花臂男天灵盖猛地一凉,周身的邪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他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个妹妹,而且连他们同母异父的关系都查清楚了?“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敢孤身一人往黑市跑吧?”沈扶光冷笑一声,幽幽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张学强。”他居然知道他的本名!花臂男一个激灵,险些惊叫出声。明明他前些年从牢里出来后,特意换了好几次假身份。连裴玉书都只知道他的假名,沈扶光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调查了个底朝天的?这下,花臂男再没有一丝侥幸心理。对方是真的拿捏住了他的七寸,根本不是诈他。这样想着,花臂男不自觉地松了手,没敢继续碰顾星河。裴玉书急了,红着眼尖叫。“你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没有人搭理他。事已成定局。他于是又望向沈扶光,泫然欲泣。“扶光,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如果不是顾星河这个贱……不是他的话,我们一定能走到一起!”“是我太喜欢你了!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你原谅我吧呜呜!”一片哭嚎中,沈扶光没有说话,只迅速来到顾星河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花臂男以为这件事就算了结,召唤着几个手下小弟就要离开。却见沈扶光垂眼,拎着他刚刚掉落的酒瓶堵在了门前。“沈总?”花臂男皱眉。这人该不会还想留他进局子吧?“按规矩,你哪只手碰过他,哪只手就要废掉。”沈扶光“砰”一声将瓶身砸碎了半截。狰狞的玻璃碎片,刀似的闪着寒光。他反手把持握着的那一头递给花臂男,面无表情道。“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