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都没说他们家有人脉。?2?8\看?书/网, ?更′新*最¢快/结果……”说到这,嘉穗卡了下壳,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学姐私下告诉我的,她没打算这两年怀孕,本来她以为是意外,现在越想越不对,她怀疑是学长故意的。总之就是她发现怀孕了之后,她婆婆才告诉她有老姐妹的铺面招租,她为了前期各种筹备投资不打水漂,就答应了不打胎,然后便宜租了现在这个门脸。刚刚在店里,他又说,担心学姐孕期的安全,还是建议学姐尽快招人——呵,然后又是他妈那个老姐妹,在梧桐路做了半辈子生意,认识的人多,知道有个之前在附近开宠物店的姑娘,赔了不少,刚好正在找工作!”
“——给我听得,恶心坏了!狗男人!”
嘉穗越说越气愤,最后事情还没说完呢,她先撂下一句激烈的评价。
江序临觉得她要是在古代,一定是那种到处“路见不平”的游侠,一天不知道要砸多少家店。′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他不禁笑了声,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把她略过的话补全——
“所以,你这个学姐创业,个人积蓄估计已经投入不少,回本还遥遥无期,租金和工资先付给了她丈夫的各种‘朋友’。并且,还意外怀孕,多出了一个孩子的成本——而对她丈夫来说,这个孩子是毫无成本的净收。另外,可预见的是,等你学姐到孕晚期以及生育后,这个店的经营权是谁说了算,就不一定了。”
他说得分毫不差,但嘉穗被他用“成本”和“净收”来形容孩子的措辞骇住了几秒——虽然事实本质如此,但他说得也太自然了。
她那种“同仇敌忾”的心情莫名地削弱,只是点点头,沉声骂道:“而且他还一副顺理成章、关怀体贴的姿态——他是分文不取,完全为爱操心呢!”
江序临很理解地点点头,话音一转,却问:“但是,你学姐为什么要答应?她跟你说这么多私事,就没想过拒绝吗?换一家铺子租,不雇他们介绍的人,甚至,不生那个小孩,都可以。\n\i,y/u_e?d`u`.?c′o¨m`”
江序临好像在暗示什么,嘉穗抬眸看他一眼,立刻就懂了。
倾诉欲霎时减弱,她想了想,说:“因为铺租和工资都比市价低一些,这也是学长占高姿态的原因——他们说好了独立经营,他却还是出了力嘛。学姐可能,也割舍不下一个宝宝,跟我说这些只是想找人倾诉吧……”
“然后你现在在考虑帮她的忙了。”江序临的语气相当笃定,并不是疑问。
嘉穗微顿,不喜欢被他这样轻易又笃定地洞穿心思,于是语气平平地回答:“没有。我还没想好。”
她的否认似乎毫无意义,江序临目光转向窗外,语气随意地说:“这个铺子位置的确很好,我想生意会很不错。”
嘉穗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序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玩笑道:“但我看你这个学姐比你精明,应该不用谁为她操心。倒是她应该帮你看看婚前协议——不然叫你吃了亏,莫老师该骂我了。”
嘉穗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人怪神的——她刚刚在梁静凭的店里还接到嘉禾的视频。嘉禾从朋友那里得知她偷偷结了婚,心惊肉跳地向她确定是否签过婚前协议,还要把自己的律师介绍给她。
巧得有些惊人。
她奇怪地乜了江序临一眼,半酸不辣地嗤声道:“我妈哪舍得骂你啊,她只会觉得你高风亮节而我又头脑不清楚了呗……”
江序临笑而不语。
他略安了心,想自己的猜测大概是对的。莫莉对他态度绝然严厉,但对莫嘉穗恐怕有诸多犹豫考量,所以还什么都没告诉她。他把望山餐厅一桩烂官司抛出去,多少也绊住了莫总手脚。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不再提其他,江序临提前看好时间,载嘉穗去城西工作。
两件客单都在同一个小区,是母女两人。女儿是金融行业的精英,把妈妈接来上海,买了两套房自住。
这客户在小红书上联系到嘉穗,修空调只是个由头,真正目的是想请嘉穗带自己妈妈干活。老太太独身,当了一辈子“虎妈”把女儿拉扯成年薪百万的职场精英,退休后却无法自洽,住在东城觉得白吃女儿的不好意思,吃个车厘子能吃出母女两人半个月的闷气来;回老家又跟邻居合不来,别人说她当一辈子寡妇可怜要给她介绍老伴,她差点拿锅铲给人家脑袋开瓢。时间久了,脾气变得愈发古怪,还得了甲亢。
客户言辞恳切,说她妈妈年轻时就是机床厂三八红旗手,就爱干维修的活。还说她已经愁了大半年,不敢把老母亲交给陌生男人,观望了一个多月,才联系嘉穗,出价也十分丰厚。
嘉穗和对方电话交谈过一次,莫名觉得那老太太脾气挺像莫总,不敢贸然答应,但平台确实需要女工,而她还没有成熟的拓展思路;又被客户的开价砸得财迷心窍,所以答应当面谈谈。
到达小区时已经是傍晚,她预感今天事多,不会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