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擦擦
“不是。#[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容?|”黎煦之面色平静的否认。“没有。”她一连两句的否认,想彻底杜绝霍予晚对她的污蔑。“我不信。”霍予晚咬着吸管哼笑一声，另一只手还故意特有风情的拨弄了下自己耳后的发丝。“我这么漂亮，老婆你暗恋我也实属正常啦～”一副完全听不进黎煦之否认的样子,霍予晚还对着她笑意盈盈的飞吻。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黎煦之的眉眼间也下意识的含了几分笑意,但对于莫须有的污蔑她还是必须要澄清的。所以在轻咳一声之后,黎煦之对霍予晚讲述了她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在两年前，潞州大学的百年校庆，黎煦之作为荣誉校友被邀请返校参加庆典仪式。而与潞州大学之间仅有一条梧桐大道相隔的潞州音乐学院，也同样在举办校庆活动。潞州音乐学院是早些年从潞州大学独立出去的,所以虽然现在明面上是两所学校,但真要论起来还是属于同一家的,就连每年的节日庆典两所院校都是一块举办,不分你我。就是在这一天,黎煦之遇到了霍予晚。庆典当天，黎煦之坐在潞州大学的大礼堂内参观晚上的庆典晚会。晚会上的节目层出不穷，两所院校的学生更是在舞台上百花齐放,黎煦之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台下，静心欣赏着。而霍予晚，也正是这些参与表演的学生之一。那是一首芭蕾舞曲的演出,台上最为耀眼的便是那几位身穿芭蕾舞裙的年轻女生,她们旋转着，跃动着，随着钢琴的琴音翩翩舞动。一时间，仿佛全场的目光都被那几位舞蹈演员所吸引。可黎煦之却只是在琴音响起的那一瞬,便静静的注视着处在角落里的那抹身影。一袭白裙，垂眸专注着指下的琴键,唯有舞台顶上的昏黄灯光能让黎煦之模糊看清女孩的一个侧脸，还有那优雅翩飞的十指。“这首舞曲的名字是什么？”她下意识向身边人问道。坐在黎煦之身边的是潞州音乐学院的一名教授，闻言笑着低声向她解释。“是一首原创曲目，叫《樱花未至》，喏，就是台上弹钢琴的那个女生创作的，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叫霍予晚，这支舞蹈也是她们宿舍几个小女生一起改编的……”教授还在滔滔不绝的向她介绍，黎煦之点头安静的听着，目光却始终落在那抹模糊的侧影上霍予晚。《樱花未至》。她无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名字。之后晚会顺利结束，黎煦之离开了这里。在之后的近两年时间里，她也再没有机会来过潞州音乐学院，也再没有主动想起那个女孩。直到近期被母亲催着该考虑婚事时，黎煦之却蓦地从记忆深处忆起了那个名字。很奇妙的就这样再次想起了她。霍予晚。所以在了解到霍予晚具体的信息时，在得知她也同样单身时，黎煦之便主动登门求婚。一场并没有特别之处的初遇被黎煦之平铺直叙的道来，她的嗓音平静，面色也毫无异处，显然是真心的认为自己对霍予晚并没有那种处心积虑的暗恋成分。毕竟，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她甚至从未想起过她。何来的暗恋。可霍予晚却在听她说完之后大叹了一口气。“还说不是暗恋我？”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黎煦之的大腿。“老婆你这分明就是对我一见钟情嘛。”她边说着边摇头感叹，然后在又一次的等红灯期间，主动探过身子在黎煦之的唇瓣上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下。惊的黎煦之瞬间眼尾绯红。“你……”她下意识抿紧了唇，掩在镜片后的目光不断的闪烁着查看着四周，唯恐两人这样出格的行为会被四周的旁人看到。恰好，就在几米远处的人行道上，两名年轻的女孩子同黎煦之对上了目光。两人手牵手走在一起，在同黎煦之对视上时，还夸张的捂着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偷笑着又把目光在她和霍予晚身上打量。那一刻，黎煦之觉得自己握在方向盘上的掌心都冒出了汗。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和未婚妻接吻被别人看到……黎煦之抿紧唇闭了闭眼睛。所以在接下来绿灯变亮的下一秒，她就踩着油门飞快的驶离了这里，任由霍予晚再同她如何搭腔，她都置之不理。太胡闹了。她在心里谴责着霍予晚。“老婆……”“老婆？”霍予晚还在锲而不舍的对她勾勾搭搭。“老婆我错了……”她毫无骨气的滑跪道歉，左手却不老实的在黎煦之的大腿上画着圈。迎着黎煦之在后视镜里面无表情瞪她的那一眼，霍予晚咬着唇差点笑出声来。“我知道错了嘛，我下次不敢了。”“欸我就是一时激动，一想到老婆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就特别兴奋，恨不得原地抱着你转一百个圈圈！”她有些手舞足蹈的表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让黎煦之很是无奈又好笑，原本的那点气也很快就消散。?/-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她抿了下唇，故意出声呛霍予晚，好教训教训这没个正经的小流氓。“抱得动我吗？”她平静的开口质问，轻飘飘的语气里是单纯的疑惑，又不乏几分显而易见的轻视。被气昏头的黎煦之甚至一时没想起来反驳她那句一见钟情，满心都是给身边这个不知轻重的小未婚妻一个教训。口头打压，应该挺严重了吧。黎煦之微蹙着眉思考着。可霍予晚怎么会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压住的，闻言她乐滋滋的捏了捏自己瘦弱的手臂，然后摇头晃脑的顺着黎煦之的话开口。“不知道诶，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吧，要是我真能把老婆你抱起来，你就陪我玩，要玩一整晚。”“玩什么？”她的话没头没尾，黎煦之一时没转过弯来。“玩小樱花，小樱桃……”她捏着指尖笑着看了黎煦之一眼。那一眼简直是欲语还休，黎煦之难得顺着她的视线很快理解了其中的深意。面色瞬间涨红，黎煦之喉间滚动着说不出话来。“你……”“流氓。”半晌，她也只憋出这两个字的指责来。“那老婆要不要和我打赌啊？”霍予晚笑眯眯的问她。她笑的实在自信，黎煦之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不赌。”她理智的没有跳入霍予晚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哦。”闻言霍予晚瞬间耷拉下了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赌就不赌吧，反正我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老婆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是应该的……”说着说着，霍予晚便咬唇托腮转过了身去，只给黎煦之留下一个侧脸和背影，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像是被谁抛弃了似的。“……”疑似抛妻的黎煦之满心复杂。“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艰难的开口解释道。霍予晚不为所动，还对着车窗抽抽搭搭的擦了擦眼尾。黎煦之严重怀疑她是在光打雷不下雨。“……”可偏偏她还是忍不住心软。“……答应你了。”在车子停在餐厅门外的停车位上时，黎煦之最后还是无奈的松了口。玩就玩吧，前几天晚上霍予晚又不是没玩过。黎煦之心无止水的想道。再说了，霍予晚不一定真能抱起她。默默看了眼未婚妻细瘦的小胳膊和细软的腰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黎煦之真的觉得霍予晚没那个力气抱起她。比起能不能玩，她其实更担心霍予晚会为了逞强再伤着她自己。要是再把手臂给骨折了，或者是闪了腰，那就得不偿失了。黎煦之在心底叹气，无不担忧的想着。“好耶，就知道老婆你最好了。”果然，在她的话音落地后，原本一直背对着她的霍予晚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一张漂亮光洁的小脸蛋，哪里有丝毫哭过的痕迹。“最喜欢老婆了。”霍予晚得寸进尺的捧着黎煦之的脸亲个不停，眼镜都差点给她亲歪了。要不是霍予晚没涂口红，此刻黎煦之一定是落得个满脸的口红印。“你呀……”黎煦之无奈的把人推开，又伸手气不过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下。……两人并肩往餐厅里走，包厢里，霍予晚的几位舍友都已经到了。在看到两人并肩进来时，五人齐刷刷的站起身，俱是一本正经的同黎煦之打着招呼。“黎老师好。”整整齐齐，一个不落，就差鞠躬了。黎煦之沉默了两秒，颔首也同她们打招呼，几人这才一一落座。霍予晚见她们这样，差点笑出声来。她的位置就夹在黎煦之和rht的队长周旋旋之间，趁着黎煦之在帮她倒茶，霍予晚低声凑到周旋旋身边开口。“你们干嘛呢？”别以为霍予晚没看到，刚才一进门黎煦之差点被她们几个的阵仗给吓到。知道的是来见未婚妻的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哪个班上视察呢。“这不是太紧张了吗？鱼丸你老婆可是校长诶，老师中的老师，我们几个一看到老师就发怵……”天生的血脉压制，克制不住。霍予晚白了她一眼，然后向黎煦之一一介绍她们几人的身份。说到最后，霍予晚又顿了下，还补充了一句。“那个校庆舞台，就是我们几个一起表演的。”五只小天鹅和一个弹钢琴的。霍予晚都没想到黎煦之当初能注意到角落里的自己，果然是她老婆，这绝妙的缘分。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美滋滋的。“什么校庆？”最憋不住话的柳飘开口问道，一双八卦的眼睛在霍予晚和黎煦之之间不停打转。害怕归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八卦。眨了眨眼睛，霍予晚轻咳一声，故作矜持又偏偏笑的眉眼弯弯的开口解释。￠x_i¨a￠o+s!h~u\o,w`a!n!b_e?n￠..c,o-m′“就是大三时候我们学校的校庆嘛……”黎煦之一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霍予晚又开始造她的谣了。“我老婆当时对我一见钟情哦～”“哇哦……”几人一脸震惊又八卦，看看霍予晚又没忍住再看看黎煦之。怎么也没想到一脸严肃又正经的黎煦之居然会搞一见钟情那一套？好刺激。这样一想，连刚开始产生的那点血脉压制都松了点。面对着霍予晚几位朋友的打量，黎煦之勉强维持住自己礼节性的笑容，心里却在思索着等今晚回去后又该怎么教训口无遮拦的未婚妻。席间几人越聊越开，也不再介意黎煦之的身份，开始和霍予晚讨论起上次演唱会的新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黎煦之甚至没有可以插话的机会，当然她暂时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霍予晚身边听她们聊音乐，聊舞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黎煦之才慢慢的意识到，原来那个演唱会视频上的女团就是眼前的这五名女生。比起舞台上的浓妆，和台下的素面朝天，黎煦之一时没把她们几个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而霍予晚是她们的音乐制作人，那就怪不得她当初看那个视频会那么认真。应该是因为要看观众的反馈吧，并不是因为单纯的喜欢那种舞蹈。黎煦之在心中这样想道。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未婚妻就是那样一个有点点好色的小女生。虽然她自己都快被霍予晚给吃了。……秀展是八点开始，几人入座后距离开场还有一会儿时间，期间黎煦之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霍予晚还想黏黏糊糊的跟上去陪她一起，被黎煦之给劝住了。等到黎煦之的身影离开，坐在霍予晚旁边的周旋旋立马捅了捅她的手臂，一脸的八卦。“刚才你老婆在我没好意思问，这才几天啊，你们感情就这么好了？”“对呀鱼丸，你们不是才刚订婚吗，你是真的喜欢上黎老师了？”坐在周旋旋隔壁的齐茵也好奇的不得了。虽说黎煦之对霍予晚是一见钟情，但具她们所知，霍予晚可不是这样啊。大学同住时她们还开展过宿舍夜聊，特意针对彼此的理想型展开过讨论。霍予晚喜欢的那可不是黎老师那种，当初分明说的是喜欢甜美可爱的年下嘛。“咳，我对我老婆是真的，我们情比金坚。” 霍予晚一本正经道。“切，当初是谁言辞凿凿说要找个小妹妹的，霍鱼丸，你变得可够快的啊？”一旁的白慕也跟着调侃道。“那都是因为我还没遇到我老婆，遇到她之后我的理想型就变了。”霍予晚抱着胸不为所动的认真解释着。“鱼丸，你可真行！”一直在凑热闹围观的郑梵梵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别的不说，反正她是不可能找一个老师谈恋爱的，郑梵梵怕自己晚上吓得睡不着觉。“那是当然啦，我老婆可好了。”霍予晚炫耀般的乐滋滋道。“……”其他五人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是一致的默契。今晚暂时不要理这个一直在炫耀的老婆的恋爱脑了，这是对她们单身狗极大的不尊重。……秀场开始后，霍予晚一直看的心不在焉，她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黎煦之，想向她表明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看这种的，可谁知道，黎煦之看的竟然比她还要认真！从开始到现在，霍予晚不止一次的想跟黎煦之说说话，可神情专注的黎煦之压根没给过她这个机会。霍予晚憋屈又有点吃醋。有那么好看嘛？她撇撇嘴，然后也把目光移到台上。嗯，腿比她长，腰也比她有力量，个个都有马甲线……霍予晚看的双目呆滞，深刻怀疑自己今晚带黎煦之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有那么好看吗？”她酸唧唧的凑到黎煦之耳边问道。“很有美感。”黎煦之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回应着，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正经又禁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参加什么学术会议呢。“……”霍予晚咬着唇定定看她几秒，然后便笑容狡黠的凑到她耳边再次开口。“那老婆你觉得那几套最好看？买回去我也穿给你看哦。”果然，霍予晚如愿察觉到了黎煦之瞬间凌乱的呼吸声。“这套黑色的怎么样？”霍予晚一边勾着她的指尖一边问着。“系带的好像很方便诶……”她也不说哪里方便，反正黎煦之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你喜欢就好。”黎煦之垂了下眼眸，矜持回应道。“那这套暗红色的呢？”霍予晚又问道。“是不是太艳了？我穿上会好看吗？”她轻声询问着黎煦之的意见。喉间轻动，黎煦之注视着霍予晚所说的那套内衣，脑海中已经自发想象出了一副霍予晚穿上时的样子。“……不知道……”她面色微红的回应着。“那老婆你喜欢吗？”霍予晚靠在她肩膀上笑着问道。“你喜欢的话我就买。”掌心无意识的出了一层汗，黎煦之侧眸对上她清纯无辜的笑，隔着一层镜片，黎煦之能看穿她眼底的那层狡黠。太调皮了。黎煦之这样感叹着。可话到嘴边，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啦。”霍予晚用指尖挠了挠她的掌心。黎煦之沉默着偏过头，只有耳廓是红的。如果未婚妻穿的话，她应该是喜欢的。“哇，这件是星星镂空的呀，还是连体的……”霍予晚抱着她的手臂感叹道。“好性感……”黎煦之的心随着她的感叹所起伏。又喜欢这件了吗？也要买回家穿吗？她下意识在心底猜测着。“老婆，我想看你穿。”霍予晚黏黏糊糊的凑到她耳边撒着娇。“不……”下意识的，黎煦之耳朵红红的低声拒绝。“啊，那好吧……”霍予晚有些失望的应了声，然后又低声继续嘀咕着。“那我也买回去吧，送给旋旋，对了，还有上次一起买的那几套，趁这次一起都送给她……”她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小，甚至连就坐她右手边的周旋旋本人都没听见。只有黎煦之，只有她能听见。眉心下意识皱起，黎煦之捏紧了她的手。就算和朋友的关系再亲密，也不能送这种东西吧。黎煦之没办法压抑住内心的不舒服。难道在霍予晚心里，她和她那几位朋友的地位是一样的吗？甚至再无心继续欣赏台上的走秀，黎煦之眉心紧蹙着走神，连霍予晚一直在默默观察她的反应都没察觉到。“别送。”不知过了多久，黎煦之压着内心的不满沉声开口。“嗯？老婆你说什么？”霍予晚一脸迷茫的看向她。深吸了一口气，黎煦之心底的那份羞耻感，再次重复自己的话。“那些衣服，不准送给别人。”说完，她便不再看向霍予晚。“不送给别人？可是留在家里也很浪费啊……”霍予晚还在她耳边嘟囔。“老婆你又不肯穿……”黎煦之又气又羞愤，她紧紧的抿着唇，可那句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好在霍予晚一直是她心底称职的解语花，她笑嘻嘻的凑到黎煦之跟前。“还是说，老婆你其实是愿意穿的对不对？在家里穿给我看……”黎煦之心间蓦地松了口气，她红着脸颊垂眸看了霍予晚一眼，没否认。接下来一直到秀场结束，霍予晚都笑意涟涟，今天晚上实在是收获颇丰，不仅买了好看的衣服，还让老婆松了口，一想到这里霍予晚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直到两人在深夜回到家，却在小区门口被霍母给拦住。两辆黑色的车子对峙着停在小区门前的花坛边，霍予晚眼睁睁看着霍母同霍予希一起从对面那辆车上走下来。想比起坐在副驾驶上没什么存在感的霍予晚，两人的注意力却是都落在了黎煦之的身上。尤其是霍母，先是瞪了眼霍予晚，然后才好声好气的走到主驾驶的门前。“小黎啊，真巧啊，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这门口的保安还非得把我们给拦在外面……”“这么晚了，您过来有什么事吗？”面色平静的侧眸，黎煦之甚至连下车的打算都没有。从上次的那通电话她就看出来了，霍予晚在霍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相应的，黎煦之自然不会再给霍家人什么好脸色。“那个，你看，晚上天还挺凉的，要不咱们进去再说？”霍母闻言有些尴尬，她是没想到才短短几天黎煦之就这么维护起霍予晚了，她其实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凑上来，可无奈为了霍予希的前途，霍母还是决定走这一趟。“黎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之前是我听信了师雪的话，我不该那样做的，姐，我知道错了，我都是被师雪给骗了……”眼见着黎煦之面容冷淡的不为所动，霍予希咬了咬唇，想隔着车窗去拽霍予晚的手臂。可霍予晚却看的分明，她哪是在道歉，分明是故意的。那只伸过来的手掌有意的想往黎煦之落在方向盘的手背上蹭，霍予晚眯着眼睛一直盯着，然后在霍予希快要得逞时挡住了她。她解开了安全带，整个身体都倾靠在黎煦之这边。连带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掌心，都被霍予晚垂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一瞬间，她看清了霍予希脸上僵住的表情。“你知道错了就好，学校不是已经给了你应有的处罚吗？以后好好悔过就行。”霍予晚把黎煦之护的紧紧的，说出来的话又差点把霍予希给气死。“可是……”她咬着唇，泪眼涟涟的望向被霍予晚挡在身后的黎煦之。“但是罚的也太重了，记处分可是要跟着予希的档案一辈子的，小黎啊，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予希这一次吧，就当我求你了……”霍母恳求着接过了霍予希的话，她今晚去学校接霍予希放学，谁知道刚一下课就见霍予希红着眼眶跑到车上抱着她哭。一问才知道是背了学校的处分，还是在晚自习的时候被校内广播全校通报的批评。霍母一听就着急的不行，连忙开车带着霍予希找来了黎煦之住的地方。她想着，黎煦之毕竟是学校的校长，取消一个处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谁知道，情况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的话音刚落，黎煦之皱了下眉，还没开口，就再次被解语花霍予晚给抢了先。“妈你这就不对了，我老婆可是很公私分明的，你这不是让她徇私枉法吗？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老婆的事业就被你们给毁了。”霍予晚甚至还没说霍母偏心的事，这事分明是霍予希造谣在先，而且造的还是她霍予晚的谣，怎么霍母眼里就只看得到霍予希呢？“哪有那么严重！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霍母不以为然，还反过来指责霍予晚不懂事。“要不是你请个律师把这件事情闹大，予希根本就不会挨处分，你不帮妹妹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霍予晚你太寒妈妈的心了，亏我还总是教导你妹妹长大后要多照顾你呢，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霍予希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抽抽搭搭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妈你别这么说我姐，本来就是我做错了，这件事情姐她才是受害者……”母女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霍予晚看的甚至想笑。“你既然这么清楚，那今天还过来干什么？”霍予晚嗤笑着打断她，成功把霍予希余下博同情的话憋在了嗓子里，说也说不出来。“处分的事情改不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回去吧。”捏了捏霍予晚因为吹冷风而变得冰凉的掌心，黎煦之眉心蹙的更紧了些。最后看了眼站在车边的母女两人，黎煦之着重看了眼一身校服正咬着唇无所适从的望着她的霍予希，随后面无表情的径直升上了车窗。虽然距离公寓楼下只剩下一点距离，但黎煦之还是把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可即使这样，霍予晚还是在下车时打了个喷嚏。“回去先吃点药，晚上捂捂汗，希望别发烧了。”担忧的半揽着她进屋，黎煦之烧了热水又拿了感冒药递给霍予晚，盯着她把药吞下去，黎煦之便又催着她回房间泡热水澡。“我去煮点姜汤，一会儿出来喝，你小心一点额头上的伤口，别碰到水。”叮嘱了她一句，黎煦之便转身去了厨房。霍予晚站在浴室里又打了个冷颤，一边嘀咕着每次见到霍予希都没好事，一边脱着衣服走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等半个小时后，霍予晚泡在浴缸里浑身发软，而且发现自己脸颊滚烫时，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老婆……”“咳咳……老婆……”她沙哑着声音叫着黎煦之，试图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她没叫两声，外面就传来了黎煦之的敲门声。煮完姜汤后，黎煦之就一直守在门外，担心霍予晚身体不舒服会出什么事。“怎么了？”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她温声问道。“我好像发烧了，老婆……”霍予晚半睁着眼睛看着她模糊的身影，再开口的话更是嘶哑到不行。以至于黎煦之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什么？”隔着门扇，黎煦之蹙眉又问了一遍。“我发烧了……”霍予晚觉得额头上的伤口也开始有点疼了，身体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我进去了。”一直没得到回应，黎煦之担忧的犹豫之后，还是打开了门。入眼便是霍予晚脸色红彤彤的躺在浴缸里，要不是黎煦之及时伸手把她捞出来，下一秒她就要把脑袋也滑到浴缸里了。她小心的护着霍予晚的脑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小心查看了一下她额角的纱布，万幸没有沾到水。“我先抱你出来。”一只手扶好浑身光溜溜的霍予晚，黎煦之的眼睛不敢乱动，勉强够到了挂在一旁的浴巾，小心翼翼的裹在霍予晚身上，黎煦之这才抿紧唇把她抱了起来。霍予晚被她塞进了被窝里，一擡眼就见黎煦之转身又拿了药和水要喂给她。“先吃一粒退烧药，然后我们去医院。”要是平常人，黎煦之也不会这么着急去医院，可是现在发烧的是霍予晚，她本来身体就不好，额头上也还带着伤，黎煦之不敢马虎。霍予晚被她扶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把药喂到她的嘴边，见她咬住之后才松了手，另一只手则握着玻璃杯给她喂水。霍予晚乖乖的靠着她，就是喝水的时候有点不小心，喝了一半撒了一半。水渍顺着她的下颌滑到胸口，又顺着滑到被浴巾围住的地方。“老婆，擦擦。”霍予晚眨着眼睛仰头看她，声音嘶哑着，勉强能听清。“……”两人大眼瞪小眼。黎煦之有点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