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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的在乎

丞相大人的在乎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连几位随行的文官都激动的脸颊通红。

随手把手中的弓弩扔给侍从,霍予晚慢悠悠的调转马头,目光在一众身穿盔甲的年轻宗亲贵族一代身上一扫而过。

“射杀猎物最多者,孤重重有赏。”

“谢陛下!”

高昂欢呼声应和,数千骑女子策马疾驰。

这是个女子为尊的朝代。

朝堂上、战场上,皆为女人。

秋猎共进行二十天,一万多人分为三批入场,每批数千人。

策马奔腾之时,连地皮都在震动。

丞相大人是文官,对于骑射之术只是略微通晓,所以自不会加入到这番抢夺猎物之争中。

她同几位藩王共处一列,目光落在霍予晚身上之时,也有几分是在留意身边的藩王。

箭矢射中猎物的那一刹那,东平王赵司的马有些失控,虽然很快就被安抚,可也没有错过黎煦之的眼睛。

她握着缰绳的指尖轻微摩挲,低垂的眼眸中若有所思。

猎场上霍予晚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她骑着马慢悠悠的回到不远处驻扎的营地,落座在高台之上,观看着远处的“战况”,顺便同几位藩王寒暄一番。

黎煦之坐在她右手边的第一位,对面的位置上,是三位藩王。

霍予晚坐于主位,却并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垂眸喝茶吃药。

当今皇帝患有头疾,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往日几位藩王只是听说,如今虽然亲眼所见,可却不敢再轻易小瞧她。

头疾或许是有,但一定不像传言那么严重,什么风吹不得、路走不得甚至连早朝都没办法上,大概都是这位皇帝陛下编造出来的谣言,为的,就是要让她们放松警惕。

不过,这倒是她们想多了。

陛下真有头疾,且真的严重。

为了秋猎时图方便,胡太医就把药方经过改良,已经由汤药换作药丸,更好入口。

霍予晚为了应付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震慑一下这三位,一连服了三粒药丸,否则就依她昨晚浑身都疼的睡不着的状态,今天别说挽弓搭箭了,连上马都费劲。′w·a_n\z~h?e*n.g-s¨h`u?.′n/e¨t.

来时二十天的路程,她的马车已经布置的极尽奢华,软垫更是铺了一层又一层,就是要尽量降低颠簸之感,可她自小锦衣玉食,一身皮肉养的娇贵,就算垫子再厚,也免不了还是沾上几分疲劳。

三分疲劳再连带着头疾,加在一起就是十分疼痛,昨晚先是泡热水舒缓身体又让侍女按摩,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堪堪入睡。

今早刚醒就又吃了药,胡太医都怕她会进补的流鼻血,便又赶制了几枚清心静气的药丸给她,只等现在服下。

霍予晚吃药的时候,三位藩王的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带着关怀,藏着探究。

“陛下今日一箭,颇有先皇当年的风采。”

开口说这话的是安南王薛语,她的年纪和先皇差不多,身体却比先皇要硬朗。

霍予晚在她眼里,原只是个不足为惧的小屁孩,谁知道小屁孩现在长大了,学会藏拙,让她摸不清到底有几分深浅。

“安南王谬赞。”

淡笑着应了声,霍予晚把茶杯放下,拿了块儿果脯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微眯了下眼眸。

“这是我们西衢特产的酸果,制作成果脯便于储存,陛下若是喜欢,日后我便让人多进贡些到京都。”

靖西王姚约是去年才继承的王位,年纪尚轻,比霍予晚还小两岁,她心性不定,来时听赵司说了许多当今皇帝是废物草包的话,便对霍予晚多有轻视。

可今日一箭,又打消了她的想法,靖西王最为崇尚武力,所以眼下轻易的就对霍予晚改观,甚至主动示好,表明态度。

三位藩王之中她根基最浅,所以谁强就听谁的。

“如此,孤便要向靖西王敬一杯酒以表谢意了。”

霍予晚示意流祺去端酒,坐在下方喝茶的黎煦之动作顿了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就见一旁的靖西王已经摆手拒绝。

“陛下刚服过药,还是不喝酒为好,我们以茶代酒。”

一番话语下来,倍感体贴。′<幻@想±-?姬e (?{无?错[内\?%容±¢

两人你来我往的喝着茶闲聊,坐在三王之首的东平王赵司脸色却并不好。

先是被霍予晚显露出来的射术所震,三百米外三箭齐发,连自幼习武的她都没办法做到,心中自然愤恨不平,再就是靖西王现在这副见风使舵的小人行径,更让她倍觉戏弄。

“陛下,本王十分仰仗您的骑射之术,不知能否给本王一个机会,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她强硬的打断了霍予晚同靖西王的交谈,言辞之中颇有逼迫之意。

东平王是三王之首,藩地最广,也最为富饶,东平王赵司同霍予晚是同一年继承王位,如今已有十年。

她是上一任东平王的独女,自小精心培养,在藩地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就养成了傲气甚至是嚣张的性格。

二十岁时继承王位,在藩地更是再无人敢压制,十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的傲气有了些改变,成为锋芒外露的压迫感。

她这话一出,四周俱静。

东平王以为这是哪里,她的藩地吗?

默默咽口唾沫的靖西王实在佩服她这种不可一世的“胆气”。

“孤……”

“陛下凰体之躯,怎能轻易与人切磋。”

正当霍予晚想说自己身体虚弱坦言相拒时,被一道温润声音率先打断。

她侧眸去看,黎煦之正从容的坐着,面色平静的与东平王对视。

“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平王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字面意思,东平王为人臣子,乃是陛下的一方朝臣,如今提出这种可笑请求,实在让人贻笑大方。”

“呵。”

赵司下意识向前一步,骇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就丞相来同我切磋如何?”

“可。”

沉默片刻,黎煦之坦然应下。

霍予晚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绪有些复杂。

因为药效已过的原因,她是想以体弱为由推拒的,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皇帝身体有疾是天下共知的事实,有射箭的本事并不代表有足够的精力,况且今日赵司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不敬,日后在朝堂之上提出削藩便更师出有名。

可黎煦之看不得赵司对她的态度,如此一来,便积下了怨气。

既然要切磋,当下赵司便命人去捉些猎物来,她们就在这里比试,当着霍予晚的面,赵司要让她看看,到底是谁更让人贻笑大方。

“太师……”

她走到侧身而立的黎煦之身边,声音有些轻柔。

“陛下尽可宽心,臣不会输的。”

以为她是担心自己,黎煦之出声宽慰。

“……嗯,我相信太师。”

她会成功削藩,她不会死,她的丞相也不会被囚。

高台之下,就在这片场地,地面摆放了三个蒙着黑布的铁笼。

每只铁笼中都关有一只猎物。

“三只猎物,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谁射中的猎物多,就算谁赢,丞相意下如何?”

赵司自信的勾着唇笑,一介文官,也只有嘴皮子功夫好而已。

“可。”

两人俱都背对着高台,等着一旁的侍从把猎物从笼中放出。

霍予晚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始终落在黎煦之的背影。

丞相是文官,就连出来跟着狩猎也是穿的宽袖衣袍,月白色衣衫罩在纤细身姿之上,腰间是黑色的玉革,发丝只用一弯玉钗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尽数散在身后,随着飒飒秋风缓缓飘扬。

就连背影都透露着一股不卑不亢,丝毫不见慌乱。

很快,霍予晚就知道黎煦之丝毫不慌乱的原因所在了。

一只野兔被放出去,赵司拉弓射箭的动作一气呵成,箭矢直逼猎物而去。

啪。

黎煦之手中的火统却更快一步。

野兔中弹倒地。

利箭插于草丛之中。

“你!”

应着赵司怒不可遏的目光,黎煦之的神情依旧平缓。

“既然没规定用何武器,东平王又何必动气。”

宽大衣袖下,掩的是她握在手中的火统。

此时才显露于人前。

“丞相这招是胜之不武吧。”

赵司气极反笑,她实在想不到堂堂丞相也会当众和她耍心计。

“东平王一介武官却要同孤的太师比试射术,又怎么不算胜之不武呢?”

霍予晚笑着开口,语气却淡淡。

“呵,那这第二局,丞相可千万别再用你这火统了。”

深深地看了眼霍予晚,赵司并不接话,只转而沉声提醒且带着警告意味的同黎煦之开口。

“自然。”

点头应下,黎煦之把手中火统交给了一旁的侍从。

第二只笼子中的猎物放出,是一只黑鹰,得到自由便用尽全力朝空中飞去。

挽弓之前特意朝黎煦之看了一眼,赵司冷哼一声,直接搭了三支箭,势必要把这只黑鹰射下。

黑鹰在空中飞翔,赵司眯眼瞄准,右手一松,三只箭矢便瞬间射出。

眼看着就要射于鹰身,一阵轻快哨声却突然响起,黑鹰闻声便调转方向,朝着声音来源而去。

箭矢再次落于空地。

调转目光,黎煦之的手臂上立着一只黑鹰,正是刚才那只。

她刚刚吹的,是常见的训鹰哨。

这围场内出现的所有猎物,尤其是飞禽,都是提前训过的,这只黑鹰也不例外。

赵司看向她的目光简直目眦欲裂。

“我也并没有射中,如此算来,东平王还有一次机会。”

手臂轻擡,黑鹰顺势而飞。

黎煦之弯了下唇,声音温润。

“丞相本事高超,本王甘拜下风。”

定定的看着她,赵司强忍着怒火开口回应。

不论输赢,这两局已经足够把她的面子丢尽。

“承让。”

淡淡颔首,黎煦之掀了第三只笼子上方的黑布。

是一只海东青。

笼子被打开,纯白色的海东青在天上飞旋。

她信步走向高台之上的霍予晚。

“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

“万鹰之神,方配与陛下齐肩。”

她走至高台之下,把手中的鹰骨笛递给霍予晚。

眸光闪烁,霍予晚接过笛子时,指尖同她的掌心有片刻的相触。

一阵轻快笛声。

还在空中盘旋的海东青落在霍予晚的肩膀之上。

纯白色的海东青,实属上品。众臣和其余两位藩王都在惊叹。

只有赵司站在原地,望向黎煦之的目光一片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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