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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卜先知的元帅

未卜先知的元帅

抵达橼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越来越靠近中部地区,火车的站台附近是一片平原,同椋城截然不同的景象。-?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

距离黎煦之从这里离开只是过去了一年多,但短短一年,也是物是人非。

她挽着霍予晚的手臂在城里慢慢的闲逛,经过闹市,再坐车,一路抵达她之前的家。

从车上下来,黎煦之看着司机笑脸相送甚至还亲自下来开车门的模样,缓缓勾了下唇。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她之前在城内坐车可从没这个待遇。

让后一辆车下来的两名卫兵等在门外,她带着霍予晚推门走进小院。

一年没住人,院子里已经变了个样,青石砖缝里冒出丛丛杂草,廊下落叶堆积,正屋的门前还落了几片碎瓦片,是上面的屋檐上掉下来的。

走到旁侧的廊下,黎煦之带着她来到一间房前,边推着门,边向霍予晚说这就是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应下声,霍予晚跟着她走进。

闺房内,正中间的地面上一片狼藉,顶上一束光直直的照下来。

两人擡头去看。

屋顶破了个洞。

大洞。

“……”

抿着唇角,霍予晚把站在她前面一步远的黎煦之拉了过来。

“怎……”

话还未说完,一声碎裂声就在她刚刚站的位置传来。

是洞口边上的一块儿瓦又掉下来了。

“我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黎煦之看着那个偌大的洞,叹了口气。

“我安排人来修葺。”

霍予晚打量着房间的布局,温声开口。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在这里住,就别浪费钱了。”

闻言摇摇头,黎煦之迈步朝墙角摆放的木柜走去。

这房间里也只剩些这些简易家具,桌子、床还有柜子。

其他值钱的都被黎煦之在走之前给卖光了。

柜门一打开,里面的潮湿霉气就扑面而来。

“咳咳……”

她拿着手帕捂着口鼻轻咳了两声,还是垫脚想把放在最上面一层的那个小铁罐拿下来。$?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我来吧。”

霍予晚笑了下,站在她身后轻轻一擡手就先一步拿到。

因为久不见天日,铁罐边沿四周已经生锈,底部也同样,罐身上的印画倒还留着,是朵最常见的牡丹花。

罐子被打开,里面是几件绣品。

“这都是我以前绣的。”

黎煦之把里面那些手帕、小手袋和香包都拿出来。

看了眼霍予晚,她的视线又垂下去。

“舅舅舅妈觉得我早晚要嫁人,就让我好歹亲手绣一件东西出来,日后当做订婚礼物送给对方。”

其实他们是觉得黎煦之会嫁给霍敛,而且,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年黎雪之和霍敛结婚前就送了霍敛一件亲手做的长衫,霍敛表现的很满意。

想讨他欢心,肯定也是要费些心力。

但无奈黎煦之做不来这些针线活,绣了好几件都丑的很,索性就不做了。

当日去椋城时她就做好决定,为了报仇嫁给个老头也无所谓。

只是一切并不像她想的那么顺利,先是被大太太安排到了后院当厨娘,然后又遇到了霍予晚……

想到这里,她又朝霍予晚看了眼。

听到是她亲手绣的,霍予晚正拿着一件件的仔细打量。

“那现在要送给我吗?”

她笑着看黎煦之。

这些绣品有些都起了霉点子,有些泛了黄。

倒是一点也不嫌弃。

黎煦之唇边没忍住露了笑,她从霍予晚手里拿过那个青色的香包,然后点着上面绣的东西问她。

“你能答上来这绣的是什么,我就考虑考虑。”

轻轻挑眉,霍予晚看着上面的纹路。

星星点点的粉色,说圆不圆,说方不方。

连基本的边缘轮廓都没有。

“樱花。”

她温声回应,带着从容。

“你怎么知道?”

黎煦之愣了下,有些惊愕,她初初绣好时,她舅妈看了好半天才猜测是绣的桃花,她舅舅更离谱,说是桃子。~s′l-x`s~w/.!c-o.m+

哪儿有人一猜一个准儿的。

她绣樱花,是因为她家以前种的有一棵樱花树,不过后来母亲去世后,舅舅怕出事,就放了一把火把她们家烧了,树也没了。

“看来我是猜对了。”

霍予晚笑而不答。

“嗯……不过这些就不要了,以后我给你绣新的。”

黎煦之心喜于爱人能一眼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为了让她更开心点,重新拿起自己不擅长的针线也不是不行。

只是眼前这些就算了。

发霉不说,当年绣的时候心意也不对……

霍予晚眼睁睁看着她站在门口叫了名卫兵进来,然后把这些手帕、香包连带着衣柜中的衣服一并都给烧了。

“发霉了,再留着也没用。”

她面色无辜的向霍予晚解释。

笑着应了声,霍予晚并没有拆穿她那点小心思。

没在这里过多停留,黎煦之又带着霍予晚去母亲还有舅舅舅妈的坟前祭拜。

是步行去的,因为离得并不远,在一片小山坡上,那里四周都是坟头。

祭拜到母亲时,黎煦之的情绪并没有多么悲伤,相反,面色很平静。

因为她清楚很快就能给母亲报仇了。

她们在橼城停留的时间并不算长,不到一个时辰,只是当她们重新回到车站时,还是迎来了客人。

橼城的军长,陈枉。

“霍元帅,久仰。”

他抽着雪茄,说话时往外吐了一个烟圈。

“这位是霍太太吧,听说还是我们橼城人士,真是有缘。”

霍予晚的面色不变,只是淡淡颔首,站在她身旁的黎煦之礼貌含笑,只是在那烟气吹来时还是蹙了下眉。

擡手驱散,霍予晚护着她先上了车。

“欸,女人就是娇气。”

看着黎煦之的背影,陈枉笑着感叹一句,视线却是落在霍予晚身上。

对他的冷嘲热讽并不回应,霍予晚只是擡眸看了眼他身后的士兵。

手上提着一个皮箱。

留意到她的视线,陈枉笑了下。

“大家都是去枬城,不如一起搭个伴。”

是周渠提前给他打的电话,霍予晚的太太是橼城人,她的专列十之八九会在这里停留,所以就命令陈枉务必登上她的车,检查一下霍予晚到底有没有私自带兵。

“可以。”

霍予晚淡淡点头,轻易就同意了。

陈枉闻言更是打心里看不起她。

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大元帅的。

别是□□吧。

他眼底的轻蔑更重,又深吸了一口嘴边的雪茄。

霍予晚转身上车。

陈枉也想跟上,却被落在霍予晚身后的卫兵阻拦。

“请把箱子打开,例行检查。”

陈枉不敢置信的看向前面的霍予晚。

检查他的箱子?让一个卫兵检查他堂堂军长的箱子?

霍予晚已经登上火车。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缓缓转身。

车厢与站台间约有一米的高差。

居高临下。

“陈军长如果不愿意,可以自行前往。”

“我坐这辆车,是总统的命令。”

陈枉擡头瞪着她。

“我并没有接到这个命令。”

霍予晚擡了下手,几名卫兵已经有序的挤着陈枉和他的兵陆续上车。

眼看火车就要开了,陈枉咬牙开口。

“……让她检查。”

箱子里的衣物被卫兵翻的很凌乱,连夹层都检查了一遍。

眼睁睁的看着,陈枉脸上的肉不住抽搐。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这么侮辱,他早晚要找机会把这女人给毙了。

陈枉上车后就一直带着自己的兵在车厢里来回走,从头走到尾。

可惜他并没有发现霍予晚私自带兵要造反的证据。

反而在走累了想让人送点饭过去时,还被卫兵提醒需要付钱。

气的陈枉的脸都青了。

……

越往北走温度越低,在第三天上午时,途经樾城,天空中下起了大雨,且越下越大,还夹杂着冰雹,火车没办法继续前行,一行人在樾城暂时停留。

下车时陈枉看着霍予晚两人冷笑了一声,随即脚步匆匆的在士兵的搀扶下往站台外走。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温度连续下降,陈枉一行人带的衣服根本抵御不住这番寒冷,车上霍予晚的人也不给他们多余的被子,什么都要钱买,还要价高昂,冻的他们一群人边打着颤边骂霍予晚。

陈枉心里更是记恨住她。

黎煦之裹着一件白色的毛领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绒毛皮帽,连手套围巾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她被霍予晚牵着往外走,被毛领遮住了的半张脸上笑意盈盈。

“来之前我还奇怪你干嘛让我带这么厚的衣服,原来你是未卜先知啊。”

笑了笑,霍予晚回眸朝火车停留的地方看了眼。

她确实是未卜先知,这场雨,也在计划之中。

……

坐车来到了一家宾馆,刚到大厅就看到陈枉的兵在急声催促老板快点准备饭食,火车上霍予晚要价太高,他们出门压根没带多少钱,所以今天早上都没吃,硬是饿到了现在。

霍予晚带着人上楼,房间里有供暖,一进门就暖融融的。

黎煦之把身上的外套什么的都脱了下来,又去扒霍予晚身上的。

“还是北方好一些,咱们那边冬天哪儿有供暖?”

摸了摸她被暖气熏的红润脸颊,霍予晚笑了笑。

“但是我们那边冬天也没有这么冷。”

想了想,黎煦之点头。

“也是。”

外套都随手搭在沙发上,她走到窗边看了看,然后开了点小缝隙。

“坐火车还是太沉闷了,就算包厢里布置的很舒适,时间久了还是受不住。”

一丝丝凉风顺着缝隙透进来,也带来了窗外雨水混杂着冰雹拍打地面的声音。

她们住的宾馆并不在城内的最繁华地段,只是距离火车站最近,但依旧属于闹市了,附近商铺很多,不过兴许是天气原因,有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

“这雨会下多久?”

她站在窗边回眸,看向身后的霍予晚。

“三个小时后,大概下午的一点钟。”

霍予晚看着墙上的钟表,温声回应。

“这么精准?”

黎煦之有些惊讶,她又朝窗外看了眼,雨势正大,说能下到明天早上她都信。

可霍予晚却偏偏笃定三个小时后就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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