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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举步维艰

到底谁举步维艰

牢房里很安静,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霍予晚闭着眼睛,把放在地上的帽子拿起,随手盖在脸上,像是并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黎煦之微微咬唇,盯着她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执拗。

“你为什么想学枪?”

就在她的目光快把霍予晚的帽子穿透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

黎煦之下意识顿了下,霍予晚转换的话题让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可很快又把这道情绪隐藏。

“枪可以防身。”

她低垂着视线,把当初在霍敛面前回应的答案同样说给霍予晚听。

牢房内重新归于寂静,遮挡在帽子下的面容一片平静。

霍予晚没有理她,像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睡着了。

黎煦之难受的抿紧唇瓣。

这个理由霍敛就相信了,柔弱女人拿枪还能干什么?又不能上战场,当然是聊以防身。

可霍予晚没有相信。

她为什么不信呢?

“将军,我……”

安静沉默的氛围让黎煦之的心底很沉闷,她扯了下脖颈下的绒被,伸手轻轻的拽了拽霍予晚那边的被角。

“就像今天,一发子弹就省去了很多麻烦,那个女人以后大概不敢再来了……”

她试图说服霍予晚。

霍予晚还是没有理她,回应的只有一片绵长的呼吸。

黎煦之纠结的抠着被角,神情憋闷又无可奈何。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块儿臭石头拿捏。

“我想杀人。”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她闷在绒被上小声告诉她。

“什么人?”

帽子下遮掩的薄唇微动,声音平淡。

“仇人。”

黎煦之没好气的不看她。

“嗯。”

霍予晚又应了声。

“睡觉吧。”

她稍显体贴的伸手帮她拽了拽栏杆间滑落的被角。

“……”

黎煦之蜷缩在那一小片被子里,擡眸默默的看她。

“睡吧。”

霍予晚拿着帽子,轻易地穿过栏杆空隙,小心的扇动着驱赶走附近的灰色飞虫。

黎煦之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从没熬过这么晚的夜,只是这里毕竟是环境差劲的牢房,时刻要提防会有虫子爬过来咬她。

她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会迷蒙的睁开眼睛看一下。

恍惚的视线中,是一只骨感的手指握着黑色的帽檐,遮在她的脑袋旁。

黎煦之便重又安心的闭上眼睛。

她的脑袋顺着栏杆慢慢滑落,霍予晚擡手,滑腻脸颊便托在掌心。

黑色军帽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

手臂一动不动,安安稳稳的支撑着。

霍予晚望着她的睡颜,压在面容下的拇指指腹微动,在将要触碰到时,又归于平静。¨b/x/k\a~n.s`h*u_.¨c.o\m.

她缓缓擡眸,望着小窗的那抹月色。

脑海中回忆着寻到的那几处密道,又仔细勾勒着椋城的路线图,一点一点的模拟。

她没问黎煦之的仇人是谁,因为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

要利用她,利用霍敛,还要学枪……

她只能猜到那人绝非寻常人物。

……

霍予晚一夜未睡,眸光却依旧清明。

天将亮时,黎煦之蜷缩着换了睡姿,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还蹙着细细的眉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霍予晚把早就麻木的手臂收回,见状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

天光亮起,牢房内也照进一缕阳光。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站起身,霍予晚活动了下身体。

想起什么,她重又弯腰,探进手臂把自己的帽子捡了回来。

等霍予荣来接人时,就见这两人一睡一醒。

一个窝在被子里埋头于膝盖,一个背靠着栏杆微微仰头。

不待霍予荣出声,闭目养神的霍予晚就已经睁开眼睛。

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霍予荣撇撇嘴,把声音降低,牢门打开,她把手上拿的披风递给霍予晚。

“让你去营地练兵。”

她面色不忿的转达着霍敛的命令。

“嗯。”

没有丝毫意外,霍予晚看向还坐在地上睡觉的黎煦之。

“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

霍予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语调讥讽。

“来之前帅爷就在换衣服,要穿他那身压箱底的元帅服,准备亲自来接人。”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接个人而已,又不是结婚。

她的白眼都要翻上天。

两姐妹共侍一夫,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霍予晚听完面色不变,想了想,她接过霍予荣手中的钥匙,迈步走到另一间牢房前。

牢门开启,她弯腰半蹲在地上,伸手晃了晃黎煦之的肩膀。

“天亮了吗?”

黎煦之眨了下眼睛,很快清醒。

“嗯。”

霍予晚扶着她起身,视线落在黎煦之毫不见外的搭在她手腕上的掌心。

“走吗?我送你回去。”

黎煦之正在用水壶里的水沾湿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脸颊,站在她身后的霍予晚平静询问。

“好。”

留意到门外站的霍予荣,她笑着微微颔首,随着霍予晚往外走。

“披上吧,外面冷。”

霍予晚把黑色披风递给她。

“谢谢。”

黎煦之接过,宽大的披风把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跟在两人身后的霍予荣面色十足精彩,她觉得自己老大真是太给力了,终于知道反过来打霍敛的脸了。

即使日后肯定会被惩罚,但最起码这一刻心里是爽快的。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霍予荣咧着嘴笑。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更何况她们老大可是能徒手与狼搏斗的狠角。

轿车里,黎煦之看着与往日不同的路线,有些疑惑。

“不是回帅府吗?”

“去吃早饭,小姨娘来椋城这么久,还没在外面逛过吧。”

坐在前面开车的霍予荣主动乐着开口。

她们故意换了条路,就是为了和来接人的霍敛错开。

“嗯,是还没逛过。”

黎煦之心神不宁的应了声,侧眸看向身边自上车后就在闭目养神的霍予晚。

“这把枪你留下。”

知道她心有疑惑,但是霍予晚不会说,只是把昨天被收走的那杆棕褐色手枪重新递给她。

“留着防身。”

她把枪装进了黎煦之携带的那个珍珠手包里。

“枪法要多练才能足够准。”

迎着她复杂的目光,霍予晚的声音缓和了些。

她们都知道,日后不会再有在兵武堂上课的机会了。

霍敛不会再让黎煦之学的更深。

“嗯。”

黎煦之握紧手包,掌心能感受到里面坚硬的触感。

一顿早饭吃完,她被送回帅府。

霍予晚和霍予荣去往营地。

前院里,几个姨太太都在,只是面色不一。

尤其是看到她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更是惊讶。

“帅爷呢?”

大太太难得主动和她说了话。

“我不知道。”

正想回房换衣服的黎煦之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联想到今早绕的路,再结合着几位姨太太惊疑不定,她有了结论。

原该是霍敛亲自去接她的,只是霍予晚两人故意提前把她接走了。

“谁送你回来的?”

三姨太朝外面张望。

“……”

黎煦之捏着指尖,没有回应。

她也没想到霍敛会那么着急,只是蹲了一晚监狱,他就认定自己会向他臣服了吗?

心底有些难言,她又想到霍予晚两人。

她们是故意的,算是帮她解了难题,可霍敛又会怎么处罚她们?

还有就是……

霍予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件事情?

她猜不透。

今早的事情一晃而过,霍敛回府后并没有发什么火,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的猜想而已。

他穿元帅服不是为了黎煦之,他也没有打算去兵武堂接她。

但,他的的确确是去了。

而且回府时的脸色并不好。

只是隐忍不发。

黎煦之心有惴惴,却又觉得莫名。

她最近没有再出府,每日待在屋子里把弄那把枪。

霍予晚又送了她一把木头做成的枪,还有子弹和用棉布画成的靶子,就挂在她屋内的柱子上。

黎煦之每天对着练习准头。

只是那天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府内却先掀起了一波流言。

针对她,也针对霍予晚。

一是说黎煦之手段高超,让帅爷对她百依百顺,连蹲个牢都跟住宾馆似的,一应伺候齐全,却还是拿乔吊着帅爷不肯嫁给他。

二是说霍予晚,一个女人整日待在满是男人的营地,练的五大三粗,名声也不好,日后不知道哪个男人敢要她,怕是连嫁都嫁不出去。

这是黎煦之在后院亲耳听到那些厨娘们聚在一起说的,旁边还有值守的士兵跟着笑。

厨娘们原就对黎煦之有意见,后来知道她是大太太的妹妹后收敛了些,只是看出霍敛的那些心思后,又觉得黎煦之不识好歹。

她不嫁给帅爷,搞的满院的士兵都把心挂在她身上,厨娘们的不满更加重。

而对于霍予晚,这个别具一格的女人。

风评本就不一,很少会有人能真心敬佩她的战功。

男人有,女人也有。

他们会想一定是其他人在故意让她,所以霍予晚的军衔才能升的那么快。

在对她猜疑时,她们会下意识忽略战场上的刀枪无眼。

尤其是最近霍敛对霍予晚的态度,十足的冷淡,这更是让他们寻到嘲讽的由头。

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一切还不都是他们的帅爷赐予的?

霍予晚是霍敛收养来的,这件事情全城人都知道。

所以当瞧不上她时,没人会真的在意她那个徒有虚名的大小姐身份。

没有霍敛的恩赐,她就是个孤儿,乞丐。

霍予晚知道府里的流言,没有主人家的允许,这些话不会在这里传的这么凶。

霍敛就喜欢在细枝末节上羞辱她。

要时刻提醒霍予晚,保持忠心,懂得感恩。

她还有很大的用处,霍敛老了,战事上他不能亲自上场,霍予晚就是代替他冲锋陷阵的枪。

他了解霍予晚的性格,所以才敢这么对她,换作是霍予荣,早绷着脸把他的桌子掀翻了。

当然,现在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拿着马鞭在后院抽打柳树撒气。

霍予晚不让她出去发疯。

上次私自接人走的事情霍予晚可以单抗,这次要是放任霍予荣出去,她担心过几天的实验室她会遭不住。

只是她听着那些流言,还是有一些在意。

她真的练的五大三粗吗?没有吧。

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银质腰带,她拿手比划着。

挺细的。

她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臂,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比起落到自己身上的流言,她更在意的还是关于黎煦之的那些。

霍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黎煦之嫁给他。

这个姐夫当的已经快不想要脸面了。

蹙着眉,霍予晚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只是还没等她想个明白,就见黎煦之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她们的后院。

一身黑色旗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正“修理树枝”的霍予荣停下动作,不知道她怎么会跑来这里。

就是这愣神的功夫,手里的马鞭就被人夺走了。

“借我用用。”

黎煦之礼貌的对她笑了下。

霍予晚站在二楼的廊下,垂眸望着她。

黎煦之也看到她了,缓缓勾唇。

随即手持马鞭往旁侧的佣人房走去。

廊下几名值守的士兵有些紧张。

黎煦之握着掌心的马鞭,从他们身边一步步走过。

啪。

啪。

啪。

……

士兵有几个,她就甩了几下鞭。

不偏不倚,都落在他们的脸上。

她记得清楚,白天嚼舌根的几人,一个不少。

“战场没上过,就勉强在这里试试挨打的滋味。”

她笑得瘆人,语气轻柔。

脸上冒着血珠,士兵们却依旧不敢动。

面色冷凝的转身,她把鞭子扔还给霍予荣,然后迈步去了厨房。

再出来,手里就端着一盆水了。

隔的大老远,霍予晚也看到水盆里冒着热气。

霍予荣擡头看看霍予晚,得到示意,她小跑着跟上去。

“小姨娘,我帮你。”

她说着就要接过那盆水。

“不用。”

黎煦之侧身躲过,她知道这俩人在这府里的地位说白了还不如她。

亏她之前还在霍予晚面前说自己举步维艰,真是……

黎煦之默默摇头,在心里叹气。

霍予荣挠了挠头,在心里对这个小姨娘有些刮目相看。

有气性,合得来。和她是一路人。她咧了咧唇。

站在佣人房门口,黎煦之擡脚准备把门踹开。

只是她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一擡脚,险些没站稳。

砰。

一块儿石头砸到门扇上,紧闭的房门开启。

黎煦之回眸去看,霍予晚就倚在二楼栏杆处,手里上下抛着一块儿石头。

准头可真好。

黎煦之有些羡慕。

回过身,她端着水盆进了佣人房。

里面的厨娘们早就听到动静在瑟瑟发抖。

见她进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还是气不过,霍予晚都不敢对她们怎么样,她一个未进门的姨娘倒是本事大。

“你个小浪蹄子,惯会欺软怕硬,在帅爷面前你怎么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黎煦之已经清点好人数了。

不多不少,正正齐了。

哗啦。

一盆滚烫的热水当头泼下。

“啊!”

厨娘们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黎煦之堵在房门口,把空盆也往地上一扔。

“说的是啊,欺软怕硬,谁不是呢?”

“以后再敢乱嚼舌根,我就直接拿枪把你们毙了。”

她目光冷厉的警告着,语气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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