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没教你骂人
他是自由的,因为他知道这世界有多漂亮值得他去看。_x,s+h!a¨n+j~u-e^./c¢o/m!而不是因为一个人困在永远出不去的别墅,永远的被监视。尤其是裴闫白是个强势又自私的坏种。以至于而后来的他也被惯的自私又自利,这都怪裴闫白。江繁来到街道上,凭着之前的记忆在四周看店铺,店铺很普通,也很隐蔽,一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他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家店铺,上面写着瞎子算卦,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做法的法阵。这种店铺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让人很不相信,但他真的很想试一试。走到店内,里面的装饰很普通,木桌一木凳子,空间不大,一张方形的桌子上面放着白布,墙上挂着类似于电影里捉鬼的桃木剑。这么进去就好像走到了古代民间商铺里一样,挂着的东西不仅仅有桃木剑,有些东西上还贴着符纸。一个年迈的老头正坐在那张方形的桌子前喝茶,眼睛闭起,穿的像是道士服。“你好大师,我能问一下有什么东西能驱鬼吗?我被鬼缠上了。”被鬼缠上跟谁说都好像疯子一样。甚至世间有没有鬼这个说法很多人都不信。¢u~s^i-p′m~a*x!.¨c¨o+m?但江繁信了。裴闫白不就是鬼,明明从高楼掉下去,却变成鬼回来了。年迈的老头闭着眼,或许是真的看不见,但听见他的话,放下茶杯捋了捋胡子,拍了拍桌子,让他坐下。江繁静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到了桌子面前,老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倒了一杯茶给他。“鬼信则有,不信则无,为何要驱赶对你好不会伤害你的事物呢?”为何要驱赶?对他好不会伤害?江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垂着头,坐的笔直,眼底带着厌烦和阴翳,抿了一口茶冷笑出声。“在身体里植入监听器,说什么逃走就废掉腿,监视定位着人生,没有自由,锁链陪伴,换成大师,大师受的了吗?”裴闫白天生的坏种没有心,但对他的爱是实实在在,狠也是真的狠。逃走就废掉腿,这句话是在他第一次逃跑的时候说的。他动过逃跑的念头,但没有真的成功过。只是疑惑裴闫白到底是拿他当爱人,还是当宠物,说的只爱他一个人,却要跟别人结婚。那也是他其一严重的逃跑。是在那年秋天。-r¢w/z+w¢w\.*n,e·t_被灌输不能有别人,世界里只有他裴闫白一个人就够了,他想裴闫白既然爱他,那就必须爱到死。可为什么会冒出个未婚妻!!!骗子!!!早就厌烦了没有自由,或许还有可能有被丢弃的风险,他更加确定了要逃跑的决心。第一次实施是偷偷溜进了来送海鲜食材的车里,那时他觉得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朋友,阳光,酒吧,漂亮美丽的事物。但他忘了,那次逃跑的那天是裴闫白的生日。裴闫白从早上的时候就说等他回家,亲自做他爱吃的海鲜大餐,可回来的时候别墅乱成一团,找不到人。 他不知道裴闫白有多生气,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就算他跑了,不是还有个未婚妻。他曾经在楼上见过那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全身都带着金钱味,浑身上下的东西像是恨不得彰显着自己有多有钱,反而把自己的漂亮衬的一文不值。裴闫白回来后没看见他,气疯一样,将所有的礼物和定制的蛋糕全都推倒丢弃,这是他听女佣姐姐说的。被抓回去,裴闫白也像个吃人的猛兽一样,将他按在卫生间里冲洗。因为他是在酒吧里被逮到的,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街道上混乱的酒吧,正和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交谈甚欢。那天,抓回去后,他的脚被男人抓的死死的,裴闫白说逃跑就会废掉他的腿。说着越来越用力,甚至无视他的眼泪和喊疼。裴闫白是真的会弄废他的腿。后来的逃跑他同样没长记性,因为抓回去的惩罚在到最后就变了。但有了第一次之后,他想逃跑离开的心理越发浓烈,越想逃离这个疯子,接触到了自由,又怎么可能放过。江繁想要一个能避鬼的项链,不管是不是真假,无论多少钱,他都想买一个。大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没有给他项链,只是给了他一张符纸说放在身上,不要离身,符纸更不能损坏。他买完就将符纸塞进了口袋里,道谢之后出门,擡手拉开门。外面的阳光正好,普通繁华的街道上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引起不少人驻足观看,时不时还有惊叹声和羡慕的拍照声音。江繁出门的脚步顿住,站在门口和男人对上视线。裴闫白穿着笔直修剪得当的西装靠在车身,锋利俊美的脸上冷静肃杀,手指夹着烟,眼睛盯在他身上,随后淡淡的吐出烟圈。旁边的助理站在一边撑着黑伞,挡在头顶遮住炙热的阳光。裴闫白擡眼看了看这家店铺嗤笑一声。“东西买完了?那就回家。”阳光很毒,夏季的阳光本就热,鬼却不怕阳光。江繁抿着唇走向他,厚重的眼镜遮住本来漂亮的面孔,刘海有些长但遮不住眼睛,尾部的头发已经长了,就是不肯剪。少年走上前故意踩裴闫白崭新的黑皮鞋,靠的极近能闻到那明显的烟气。“繁繁,回家。”“回你妈。”江繁冷笑一声直接吐出脏话,不管去哪都能被男人知道,有时候很怀疑那个监听器是不是还在身体里。裴闫白听见他说脏话皱眉,眼神立马暗下来,声音也冷下来。“我没教过你骂人,学白上了?”“我他妈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跟你有什么关系?”江繁骂完,直接擡手抢过裴闫白手里的烟,塞到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像裴闫白吐烟圈那样,往人脸上吐,随后烟灰也不抖,夹着烟还有一点火光,就这么按在了裴闫白胸口的西服上。旁边的助理立马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制止。“小少爷,别。”“让他按。”裴闫白垂眸盯着面前的人,就连自己的脚也被面前的少年踩着。他看着江繁,目光阴郁暴戾。“繁繁,我会让你改掉骂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