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就邪祟之事聊了半天,也就此散去。!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李天宝领着一众镖师们回到入住的客舍,用了晚餐,便回到房间。
天寒地冻,太阳落山的极早。
在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季节,年轻人们只能耍耍牌作为娱乐。罗方去与镖师们耍牌九了,李天宝生性不喜赌钱,听着窗外冷风呼啸,躺在暖乎乎的炕上,沉沉睡去。
日头东升西落,时间过得很快,便来到了商队整装出发的日子。
这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鸡打鸣不久,商队众人便哈着白气搓着手,打包的打包,装车的装车,在租用的院落外集合完毕。
李天宝裹着厚厚的大氅,将毡帽帽檐拉下来,包住耳朵,点着人:“十一、十二、十三,咦,柴刀儿呢,平常他不是站你旁边吗?”
“额在这儿呢!”队尾有个镖师举手,李天宝“哦”了一声,继续点人。
这时候,院门口又进来两人,李天宝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矮壮、一个纤瘦,俱穿着厚袄子、毡帽子,背着褡裢、提着包裹。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还不甚明朗,他眯起眼睛细看,才发现是多尔泰与叶思珣,便吆喝道:“额们有单独的骡车,你们行李放到那上面去,一人一件,多的自己背着。,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人员到齐了,李天宝指派几个人去帮忙装车、赶车,剩下的人便分散到各处准备出发。
叶思珣从头到尾没敢说话,她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只是跟着李天宝后面。
李天宝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活儿能派给她,干脆就任由她跟着。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到处转悠,直到朝阳堪堪升起,照射到院前冻得邦邦硬的路面上。被冰封住的水洼反射出淡淡辉光,车辙马行,队伍踏上了前往北门出城的青砖路面。
宁远镇内不允许骑马,李天宝只能牵着马走。他们五个人一同在车队最前方,分别是罗方、多尔泰、叶思珣,还有一个充当向导的青年镖师。
罗方左顾右盼,看着道路两边屋舍民宅。许多百姓这时候已经醒了,蹲在路边水渠旁洗漱,还有炊烟吆喝声响起,却是铺面在叫卖早点,端的一副人间烟火景象,他不由得感慨道:
“辽东之地虽然相比南面苦寒,好歹不至于年年蝗灾大旱,顶多遭些兵灾人祸,又有高墙深垒当着……哎,也算是这世道难得一片清净之地了。¢x¢n*s-p¢7^4¢8,.~c¢o·m/”
另外一个镖师道:“这里也就是眼下还有点安稳日子过。西边那个千户所近在咫尺,里面据说还有几千具邪祟,又没人敢进去处理。依额看呐,迟早得有大问题。”
“撇孙,你能说点好的不,就这么盼着人家遭灾呢?”罗方骂了一句,随即又道:
“天王老子在关内刮地三尺,聚敛起的一点钱粮可都投在辽东这地界喽。真要按你说的,这里出点问题,引发的北面全都崩溃,建奴南下,那天王老子不得找棵老歪脖子树吊死哦。”
那向导正要接话,李天宝皱起眉头,低声呵斥道:“还在人家城里呢,讲话过过脑子,给旁人听了去还道你们是什么贼寇呢。”
这时候他牵着的蒙古马打了个响鼻,仿佛应和似的,引得旁边叶思珣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