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水儿的仪式做完,众人才散去中堂饮酒。′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时间喜床上只剩他们二人,房间里一片安静。
十天未见,苏幼仪知道兄长生她的气,或许是气她那日又和江迟安在房中纠缠,又或许是为了别的,她有些害怕。
幸亏有盖头掩着,他看不见自己担忧的神色。
第一次成婚,实在是不知所措,二人同坐喜床,苏幼仪只觉尴尬。
听桃溪说民间成婚时,母亲会提前教导女儿成婚当日要做什么,怎么做,但是她没有母亲,郡王妃也未曾教过她。
心突突直跳,但是片刻后她又稳了稳,兄长这么多天不曾理她,说不定今晚二人会分床而眠,她此刻担忧都是多余。
正想着,被盖头蒙住的一片昏暗天地忽然闪进一丝光亮,江迟序要掀开!
“兄长......”她哑声低唤。
这一声奏效了,那光亮消失,他不再掀了。¢看¨书¢屋! ~首′发\
紧接着是男人一声冷哼,不似前些日子的温柔缱绻,倒有些威严,“不是说成婚后不许再叫兄长么?”
那叫什么?叫夫君?她绝不可能叫出口,踟蹰片刻,她低唤:“世子?”
“世子,郡王叫您喝酒去呢?一众官员也都在等着。”门外苍许的声音适时响起。
江迟序未答他,只和苏幼仪道:“桌上有糕点和茶水,饿了就先吃一些。”
直到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苏幼仪才敢把盖头掀开看看四周,红彤彤一片,身后是被他们洒满桂圆红枣的床帐,黄花梨木床架撑着红纱帐,一对红枕上绣着并蒂莲,这是她绣的。
肚子实在饿极了,她轻手轻脚走到桌旁坐下,像小贼一样吃起糕点,都是她爱吃的。
这房间太陌生,空间极大,屋内一应家具都是深沉的紫檀木,有松木香气隐约弥漫,她处在这里,像一只误闯进别人家的小猫,不敢翻动出太大的动静。
不小心全吃完了,她暗自后悔片刻。?8+1!k*a~n*s!h′u+.·c¨o·m^把桌上的渣全都亲自擦了,又把喝过茶水的杯子摆回原来的位置,才回到床上盖好盖头坐好。
不知等了多久,等得她都要睡着了,终于听到门声响动,好闻的松木香气伴着清冽的浅浅酒香坐在她身旁,柔软的床褥被压低了一块。
江迟序平日不喝酒,这次高兴多喝了几杯,看着眼前娇小的人,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似从前无数次做梦一般。
这些天郁结的那股气瞬间没了,他都把她娶到手了,还纠结那些小事做什么?来日方长,徐徐图之,幼仪早晚会知道他的心意。
“幼仪,今后别唤我兄长,也别唤我世子可好?”他不给她缓冲的机会,把盖头一下子掀开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