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家中,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诡异感。?l^u\o¨l.a\b+o*o+k′.¨c!o^m?
昏黄的灯光下,李严和白宇并肩而坐,几乎是屏息凝神地比对着两本摊开的日记——
一本古老破旧,散发着泥土与时间的幽深气息;
一本是母亲的手迹,娟秀字里行间却渗透着日益加深的恐惧。
他们的目光在两本年代迥异的记录上来回跳跃,试图在纷杂的线索中拼凑出完整的图景。
“找到了!”
白宇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发现的震动,他指尖颤抖地指向两处几乎是平行的段落,急促地说道:
“看这里!这两处…它们在说同一件事!”
他的手指先点在母亲那本泛黄的日记上:
【三、凌晨2点37分,家里的所有镜子都会……】后面的文字被一片深褐色的污渍蛮横地覆盖,如同凝固的血痂,触目惊心,无声地诉说着未尽的恐惧。
随即,他的指尖又划过那本古老笔记粗糙的纸页,那里的墨迹带着穿越时空的冰冷警告:
【它们通过镜子观察,但镜子亦是陷阱,可困缚…亦可窥探。】
李严凑近细看,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瞬间闪过另一份关键的记录。
“这……和你父亲那张纸条上的警告,几乎是同一个意思!”
那张在父亲书房找到的、字迹潦草混乱的纸条内容,此刻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规则是活的。\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镜子不是通道,是眼睛。】
【不要照镜子,会被“看见”。】
【她看到的“他”,不是人。】
【源头在……】
三份来自不同时间、不同记录者的文字,交织出令人脊背发凉的共鸣,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
“难道说……”
李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
“我们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都在‘作者’的注视之下?”
白宇猛地抬起头,眼神惊疑不定,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话:
“你是说……通过镜子?”
他环顾四周,仿佛那些光滑的表面下潜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们。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无形的压力陡然增大。
“不可能吧?”
白宇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试图用理性驱散这荒诞的念头,
“这明明……只是一个小说世界,是虚构的。现实中的作者,怎么可能真的‘看到’我们?”
李严却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诡异的笑意:
“恰恰相反。正因为这是小说,是‘他’笔下的世界,‘他’才拥有这种全知的视角。我不是说物理上的看见,而是……对于我们的一切设定、思想、行为,‘他’都能了如指掌。?s-o·s^o¢x!s!w*.*c·o+m+”
白宇的心沉了下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那……那我们刚才的对话……”
如果连思想都能被洞悉,那他们的秘密和计划岂不是形同虚设?
“这个,应该还不至于。”
李严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如果连实时对话都能被完全掌控和干预,我怀疑我根本没有机会动用‘能力’,早就被剧情抹杀了。或许……存在某种限制,或者‘作者’的观察并非无时无刻。”
尽管李严试图安抚,但“被观察”的阴影已然笼罩。
两人沉默地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那两本充满谜团的日记,试图在字里行间寻找更多线索,寻找对抗这无形存在的可能。
然而,就在他们重新沉浸于研究之时,周遭的氛围骤然变得更加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