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溪笑着轻轻拔掉软木塞,拿出几个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开始给每人倒酒。他只给每个杯子倒了半杯,罗大鹏看着杯子里那浅浅的红酒,忍不住嘟囔道:“辰溪,怎么不多倒点儿啊?这也太少了吧。”
李辰溪白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喝红酒可不像咱们平时喝白酒,不能满上。你要是不懂规矩,到时候出去喝酒闹了笑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而且喝红酒也不能一口闷,得慢慢品味。”
虽说吃喝本是随性之事,不必过分拘泥于西方的规矩,但既然要体验不同的饮食文化,遵循一些基本的礼仪还是必要的,不然这所谓的体验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就好比南方沿海地区的人们,吃石斑鱼时通常会选择清蒸的做法,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保留石斑鱼的鲜美滋味。可要是有人非要把石斑鱼做成红烧或者麻辣口味,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在很多懂行的人眼里,
这简直就是浪费食材,暴殄天物。既然想做红烧鱼,用普通的草鱼之类的也能做出类似的口感,何必非得用珍贵的石斑鱼呢?
“啊?还有这种讲究啊?好吧好吧,听你的。”罗大鹏听了李辰溪的一番解释,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太情愿,但也不再纠结酒量多少的问题了。不过,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瓶已经开启的红酒,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辰溪,这喝完酒的瓶子,能给我吗?”
李辰溪一听,就知道罗大鹏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肯定是又想拿去跟别人显摆了。他微微一笑,没有点破罗大鹏的小心思,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行,随你处置吧。”
罗大鹏见李辰溪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乐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三人纷纷举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至于那些喝红酒前需要摇晃酒杯、嗅闻酒香之类的繁琐规矩,李辰溪可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有些人用来装腔作势的手段罢了,摇一摇、嗅一嗅,难道就能让酒的味道变得更好吗?
他不禁想起后世有一款饮料,名字里带“摇一摇”,广告打得铺天盖地,可在他看来,那饮料的味道实在是俗不可耐。
罗大鹏咂巴着嘴,一脸直白地说道:“这酒,味道也就那样嘛,没觉得有多好喝。”他向来是个直性子,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从不藏着掖着,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说他不懂欣赏,是个土包子。
李辰溪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这很正常,咱们平时喝惯了白酒,白酒的口感浓烈醇厚,和这种葡萄酒自然不一样。每个国家的饮食口味都有差异,就像大毛家(俄罗斯)的伏特加,咱们喝着可能觉得冲,喝不惯,但在他们那儿,伏特加可是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的宝贝,地位就跟咱们国家的茅台似的。
可外国人喝咱们的茅台,也有很多人觉得味道怪,喝不习惯。所以啊,这口味的事儿,因人而异,各有所好罢了。”
李友德一边吃着盘中的牛肉,一边好奇地问李辰溪:“辰溪,你那新歌,现在有思路了没?”在他看来,创作新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还得有灵感。
而且这次创作新歌,又不是李辰溪自己演唱,写好了,出风头的是那些孩子们;要是写得不好,李辰溪说不定还得被人埋怨。
“嗯,已经有点想法了。”李辰溪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脸上洋溢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听到这话,李友德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从小到大,他和罗大鹏就一直觉得李辰溪比他们厉害,不管做什么事儿,李辰溪总能做得有模有样。以前也没见李辰溪在音乐方面展现出什么才华,
甚至都很少听他唱歌,可没想到,这次一接到创作新歌的任务,他就这么有信心,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
“来来来,辰溪,你先唱两句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提前感受感受。”罗大鹏一边嚼着鸡肉,一边兴致勃勃地起哄道。
李辰溪看着两位发小那好奇又期待的模样,心里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创作的歌曲不够好,到时候在街道表演上丢面子。他笑着安抚道:“行,那你们俩可得听好了,我就先唱两句,给你们尝尝鲜。”
罗大鹏和李友德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也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
李辰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唱道:“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那熟悉的旋律和激昂的歌词,瞬间在屋子里回荡起来,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让罗大鹏和李友德都听得入了神。
罗大鹏和李友德听着李辰溪唱出的这两句歌词,眼睛一下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的惊讶与震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辰溪创作的歌曲,竟然如此振奋人心,仅仅两句,就让人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