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了几分:“你已经知道顾裕帧的真实身份了,是不是?谢善淩,你在玩火自焚,本来无需本王管你,可你最好为谢家上下几十口人着想。_看¢书¢君¨ ?更`新\最¨快!”
谢善淩看他:“你不总想着构陷大殿下,谢家也就不会出事。我不明白你总和大殿下过不去做什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册立为太子。你若连自己真正的敌人都认不准,岂不枉费了一番苦心谋划?”
见他死鸭子嘴硬,顾裕骐不欲多说:“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我当然好自为之,殿下也是如此。”话锋一转,道,“我还没恭喜殿下要做父亲了。我和大殿下可永远都没这福气。”
一瞬之间,顾裕骐面上之色越发沉郁。
谢善淩看着他的模样,轻飘飘再加上一击:“潘王妃诞下的将是陛下第一个孙辈,何等荣耀喜庆,她自广而告之……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顾裕骐的手在一瞬间攥紧。¢w′o,d!e*s¨h^u-c′h¢e.n`g?._c?o?m′
可是他知道,就算潘凤不招摇过市,她有孕一事也早晚要公之于众。何况如今还有利用得到潘家的时候,不可能为此与潘家生出嫌隙。
只是……
他不由得将暗含着某种渴求的眼神投向谢善淩。然而他又自知这是过界的妄求,也是多余之举。
知道婉柔有多难过,也无济于事。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股冲动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谢婉柔,或者谢善淩,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背叛她。
可是转而便察觉出自己的可笑。
明明从定下和他人婚事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背叛了她。
谢善淩冷眼看着他心神动摇了短短几个瞬间,不由冷笑,上前一步与他几乎擦着肩,稍稍倾头到他耳边。
“你假死脱身,顾裕泽哄骗她南下寻你以此诈你,一路不成,他让人扮成匪徒胁迫她,她跳入湍急的江中,若非匪军相救,如今已成一缕芳魂。\x.i?a*o+s·h~u_o¢h·o/u_.`c^o?m-”
“而殿下呢?”谢善淩斜眼看着他,“这才成亲多久?何况这门亲事也来得忒快。怕不是婉柔为你守身如玉宁死不从的时候,你在……”
“不是!”顾裕骐忍不住反驳出声。
旋即他自知失态,脸色苍白地看着谢善淩,一时之间再说不出话来。半晌,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谢善淩却朝他进了一步,又紧逼过来,字字句句皆是诛心之言。
“我与她重逢之时,她知你没死,大喜过望,不顾我的劝阻,决心回到京城便向家人坦白心迹,即便被逐出家门也要与你长相厮守。”谢善淩冷笑道,“我忧心了一路如何劝她打消这个想法,谁料一回来就遇上殿下大婚,我可真是谢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