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了梦乡。`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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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了解了谢善淩的吃软不吃硬,顾望笙撒娇卖乖越来越得心应手,一通痴缠后,谢善淩答应了和他南下。
这事儿自然要跟佘郡主禀报一声。
谢善淩没说是顾望笙死缠烂打,说是自己主动提的,想顺路去找谢婉柔。
佘郡主不舍:“府里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找,你这身子刚刚好一点,去不去也没差别……留在家中出出主意就好了。南边那么乱……”
说话间,她眉宇间鲜见地颇有些焦虑和郁郁之色。
当年她的丈夫,儿子的父亲,便是南下赈灾再没回来……那是她的伤心地。何况如今那里战乱,更加危险混乱。
谢善淩与她母子连心,见她这模样,立刻就反应过来为何如此。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母亲,我……我不是那些养在盆中的花。”
每每想到顾望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绪都很复杂微妙。·s~i`l_u?b¨o′o.k-..c?o*m¨
顾望笙混蛋的时候混蛋,却又……总是能说出一些好听之极的话来。
谢善淩不得不承认有些话正正好说中了自己的心意。
但也只对自己承认,对着顾望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会有多蹬鼻子上脸。
谢善淩略略走神间,佘郡主细细打量他的神色,想着他刚说的那话,又想起丈夫,又想起儿子以前少年意气时的模样。
“……娘不是将你当成了盆中的花。”
谢善淩回过神来,看着母亲。
佘郡主眼中含泪,絮絮道:“只是你这两年身子这样不好,禁得起舟车劳顿吗?若在京城,有个头疼脑热都好照应。”
“大殿下会照顾我的。”谢善淩只能这样宽慰她。
“他又不是大夫……”佘郡主长叹一口气,又细细看了儿子一会儿,下定了决心,“罢了,你去吧。-三^叶¢屋` *无?错~内-容·”
见他面露微微诧异,佘郡主反倒破涕为笑:“怎么,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说服了我?”
“……儿子还没开始说什么呢。”谢善淩说。
佘郡主笑着白他一眼,低头用手帕按了按眼角的泪花,道:“只要你身子受得住,其实你肯重新振作起来,娘就算担心,却也放心许多。”
儿子终于不再躲家里或山上避世,好像渐渐地活过来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