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在电压不稳中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像一只被困在灯罩里的巨型苍蝇,在陈立伟眼前投下晃动的光晕。/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寒气顺着金属椅的椅背爬上脊梁,冰冷刺骨,手铐边缘粗糙的纹路硌得手腕生疼,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血丝渗出。他死死盯着对面调查员反复翻看的 “证据”—— 几张经过精心篡改的通话记录单,上面将他与境外号码的联系时间精确到秒,伪造的痕迹看似天衣无缝,却逃不过他多年刑侦经验培养出的敏锐直觉。
“陈立伟,解释下这些通话记录?” 调查员 **“啪” 地一声 ** 将文件甩在桌上,纸张撞击桌面发出的脆响,在这个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敌人发起的挑衅。
陈立伟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轻蔑的笑容,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这是他常年握枪留下的独特印记,也是他作为一名优秀刑侦人员的勋章:“你们查过基站定位吗?这些通话时间,我正在省医院看望祁同伟书记。”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房间角落闪烁的监控摄像头,突然提高音量,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需要我提供访客登记记录,还是调取医院监控?” 他心里清楚,这些伪造的证据漏洞百出,只要稍微仔细核查,就能真相大白,但他也明白,这背后是敌人精心设下的陷阱,他们绝不会轻易罢手。!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调查员握着笔的手明显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正要开口反驳,审讯室的门突然 **“砰” 地一声 ** 被撞开。老张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额角还沾着未干的雨水,显然是冒雨赶来。他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停审!通话记录是伪造的,技术科发现了 ps 痕迹。” 他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报告,纸张边缘因为过度用力攥着而发皱,“还有,我们追踪到匿名短信的 ip,来自省公安厅的内部服务器。” 老张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审讯室里掀起惊涛骇浪,也让陈立伟心中紧绷的弦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知道,危险远未解除。
陈立伟被释放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汉东。街道上霓虹闪烁,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倒影。行人脚步匆匆,赶着回家与家人团聚,没人注意到陈立伟藏在阴影里那警惕而锐利的眼神。他摸出手机,调出一个加密号码,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老周,按 b 计划行动。” 简短的话语中透着坚定与冷静,挂断电话后,他的身影迅速融入雨幕,朝着城市边缘那座废弃仓库的方向走去。雨丝如银针般扎在脸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却浇不灭他心中追寻真相的火焰。_第′一·墈\书?旺. ·首+发^
与此同时,在汉东省一处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里,奢华的水晶吊灯不知何时换成了暗红色灯光,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血色,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血腥事件。周洋站在投影仪前,屏幕上跳动着陈立伟实时的行动路线,以及中纪委指挥部最新的人员部署,每一个光点的移动都牵动着他们敏感的神经。“夜枭” 组织的首领坐在阴影最深处,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陈立伟比想象中棘手。” 王启年转动着手中的雪茄,猩红的火光不时映亮他阴沉的脸,如同魔鬼的面具,“他现在往城西去了,那里有我们三个洗钱据点。通知弟兄们,准备一场‘意外火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寒光,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顺便,让医院的‘自己人’动点手脚,祁同伟不能再醒过来。” 王启年的话语冰冷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死亡宣判。
周洋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送着一条条指令,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王启年雪茄燃烧时的滋滋声。“夜枭” 首领起身时,腰间的金属匕首与其他装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王省长放心,天亮前,城西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废弃仓库内,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陈立伟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墙上铺开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李明远的名字被红笔重重圈住,几条黑色箭头分别指向 “影子”“夜枭” 和 “王”,这些都是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出的关键线索。他刚用红笔写下 “王启年” 三个字,远处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尖锐的声音刺破夜空,仿佛是敌人吹响的进攻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