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伟的黑色轿车碾过青阳市组织部大院的碎石路,轮胎与尖锐石子的摩擦声如同砂纸打磨金属,刺耳的刮擦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仿佛巨兽磨牙的低吼,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后视镜里,那辆从省委大院就开始尾随的黑色轿车终于消失在巷口,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依旧发白,掌心沁出的冷汗浸透了真皮方向盘套。他伸手摸了摸怀里装着名单的档案袋,隔着西装面料,仍能感受到牛皮纸冰凉的触感,像是揣着一块随时会引爆的冰雷。
推开通往档案室的铁门时,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锈蚀的咽喉在痛苦呻吟。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腐朽气息与霉菌酸涩味的潮闷空气扑面而来,陈立伟下意识屏住呼吸,鼻腔里充斥着潮湿的腐坏味道,像是走进了一座尘封多年的古墓。管理员老周坐在斑驳的木桌后,佝偻的脊背几乎要弯成问号,浑浊的眼珠在金丝眼镜后转了转,那目光如同毒蛇吐信般打量着他,随后从抽屉里翻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钥匙碰撞声清脆却透着诡异:“陈同志,您要的档案都在第三排架子,可别弄乱了。” 话音未落,陈立伟敏锐地注意到老头右手小指上缠着创可贴,边缘沾着暗红的血迹,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刚刚割伤,还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与档案室的霉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档案柜的金属把手覆着一层薄灰,陈立伟戴上白手套,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按照名单抽出青阳市财政局副局长赵德全的档案,封皮上的烫金字已经褪色,边角磨损得毛糙。翻开扉页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胶水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眼睛发疼。学历证书上的钢印边缘参差不齐,像是匆忙间用钝刀凿出来的,显然是后期加盖的。正当他用手机拍摄取证时,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老周捂着胸口瘫坐在地,喉间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嘴角溢出白沫:“我、我心脏病犯了......” 他扭曲的面容上,冷汗不断滚落,脸色灰白如纸,但陈立伟却在慌乱中,余光瞥见老头藏在背后的左手,正悄悄把一张纸片往裤兜里塞,动作虽隐蔽,却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神。急救车呼啸而来的十分钟里,陈立伟尝试翻看那档案柜,却发现所有抽屉都被上了新锁,原本的锈迹斑斑的旧锁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崭新发亮的铜锁,在昏暗的档案室里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当晚,陈立伟入住的青阳宾馆 402 房间,空调外机在窗外发出低沉的嗡鸣,混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声,让人愈发烦躁。/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 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兀。他握紧门把手,透过猫眼望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声控灯在感应到响动后亮起又熄灭,光影交错间,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窥视着他。他缓缓拉开一条缝,冷风裹挟着一张纸条卷了进来。泛黄的宣纸上用毛笔写着 “莫信枕边人”,字迹遒劲有力,笔锋凌厉,与他在档案里发现的神秘纸条如出一辙,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就在这时,浴室的水龙头突然自动打开,水花撞击陶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像是有人在暗处发出的嘲笑,又像是某种警告。
与此同时,祁同伟站在别墅的书房里,落地窗外乌云翻涌,仿佛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陈立伟发来的加密邮件,照片里那张伪造的学历证书,让他想起三年前赵德全深夜送来的翡翠摆件,那翡翠晶莹剔透,却总让他觉得透着一股邪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菱形暗纹,他拨通了省纪委副书记的电话:“老张,青阳这边有情况,让你们驻点的人暗中配合小陈。”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随后是沉稳的回应:“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光,远处山水数科的大楼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玻璃幕墙上的灯光明明灭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而他,正是操控这头巨兽的人。
青阳市某私人会所的地下室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暖光,却照不亮省教育厅王厅长阴沉的脸。他对着手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焦虑:“祁同伟的人已经开始查赵德全了,得赶紧把那些账本转移。”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冷笑:“慌什么?让老周把档案室的东西都换成副本,再给陈立伟找点‘意外’。” 挂断电话,王厅长望着墙上挂着的 “厚德载物” 匾额,讽刺地冷笑一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嘴角流下,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一片暗红,宛如血迹,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三天后的清晨,薄雾笼罩着青阳市,能见度极低,整个城市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迷雾罐。陈立伟在晨跑时被一辆摩托车擦撞,对方速度极快,戴着全盔,擦肩瞬间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等他反应过来,摩托车已经消失在雾霭中,只留下刺鼻的尾气味道。展开油纸,里面是半张旧报纸,日期是 2018 年 7 月 14 日,正是祁同伟与境外商人密会照片背后的数字。报纸上某条豆腐块大小的新闻被红笔圈出 ——“青阳市城郊红旗仓库发生火灾,无人员伤亡”,字迹边缘已经晕染,像是被雨水打湿过,又干涸了无数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刻意掩盖的秘密。
当他再次来到组织部,发现档案室换了新管理员,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对方声称所有档案正在重新归档,暂时无法查阅,语气生硬得像是提前背好的台词。陈立伟转身时,瞥见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缝里,赵德全正举着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得意与威胁,仿佛在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笑容让陈立伟脊背发凉,但也更加坚定了他探寻真相的决心。
夜幕再次降临,陈立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不断闪过这几天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烧毁文件,火光映照出他手腕上的纹身 —— 三个交叠的菱形图案,与祁同伟袖口的暗纹一模一样。窗外,暴雨倾盆而下,雷声轰鸣,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秘密彻底掩埋,但陈立伟知道,真相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再也无法停下。他握紧手机,在黑暗中凝视着那张照片,眼神坚定而决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喜欢重生祁同伟之重拾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