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姚风购了杨老板的铺子,算下来死的也是姚家的人,齐成玉有事,姚风怎能不再旁观候?”齐成染低声道。
顾长歌叹了叹,“这丫的,腹黑啊!”
堂下,杨夫人跪于正中,正抽抽搭搭的哭泣,时不时对侧后方的齐成玉投以怨恨眸光。
齐成玉目不斜视,让人看了,颇有些胸有成竹的感觉。
姚风的目光从齐二爷掩盖怒容的脸,移向身子修长的齐成玉,冷冷一笑。
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沧州知县手上惊堂木一敲,大呼一声开堂。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杨夫人收住哭声,恭恭敬敬地报了家门,后道:“我们当家的为人再亲和不过,灯会卖灯笼热闹热闹,不想却飞来横祸。民妇一家做小本买卖的,也没什么实力背景,只求青天大老爷还民妇一个公道。”
沧州知县点头,“杨夫人放心,不管凶犯何人,本官绝不徇私。”
齐成玉眼眸微眯,看向从牢中带来的汉子。
沧州知县按顺序询问汉子,只听汉子面上没一丝悔改,朗声道:“草民陈大参见大老爷,大老爷问草民为何殴打杨老板,汉子心里有多种答案,不知大老爷想听哪种?”
沧州知县暗叫当然想听对齐成玉最为不利的。
但面上却不改神色,眉头皱得紧紧的,沉声一哼,“公堂之上,休得隐瞒!”
“既然大老爷想听真话,草民就不隐瞒了。”陈大点头道:“这件事情,草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出重金指使草民找杨老板麻烦,还说,若杨老板敢狡辩,就往死里打。”
齐成玉眼皮一跳。
果然,就听陈大继续道:“齐大公子,小的按你吩咐做了,你看找个什么时候把小的弄出去啊,牢里忒不是人住的。”
齐二爷看向沧州知县,一脸阴沉道:“公堂之上,公然诬陷之罪当是如何?”
没等沧州知县说话,杨夫人就猛地扑向齐成玉,齐成玉身子一闪,她扑了个空倒在地上,嘴上大骂:“杀千刀的短命鬼,我当家的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杀人,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啊!”
齐成玉面上黑沉,却因谨遵公堂不容随意说话的规矩而闭口不言。杨夫人悲痛气急之下管不了那么多,问候了齐成玉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断子绝孙,直到沧州知县听舒服了,喝止不得喧哗才停了口。
沧州知县心下叫好,面上强忍着一张严肃的脸道:“齐大公子,陈大说你指派他对杨老板下手,你可认罪?”
“若我买通陈大,又为何会阻拦陈大对杨老板动手?”齐成玉一针见血的指出陈大供词里的漏洞。
堂中一声轻嗤,众人望去,只见一名不施半点胭脂水粉的女子抿唇笑道:“齐大公子忘了,最初陈大殴打杨老板,你只与美人冷眼旁观,见死不想救。后来见本郡主要帮忙,这才出手,只是此时,杨老板已被打得进气少出气多,命不久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