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瞥了眼他手中的史书,笑道:“你还看这个?你以前不是说,古来的胜出者是因为运气好,才赢得历史的吗?”
齐成染没说对也没说错,只淡笑道:“我没看胜者千秋,我看失败者的经验。”
“失败者?”她很诧异。
“嗯,胜利的法子无穷无尽,只有你想不到,但是败,却通常有迹可循,所以,知晓败的规律,要胜利,便靠脑子。”
顾长歌微愣,点头道:“成染,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顾长歌赶来沧州的第一件事便是见齐成染,眼下聊了好一会儿,已多时没进食,肚子将近饿扁,不一会儿,顾长歌的肚子便开始了造反的号角。
以前的这个时候,顾长歌从来不会觉得难为情,但如今不知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顾长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用早膳了?”
“嗯,我卯时晨跑,半个时辰后用早膳,又去花园中溜了一圈,再看得书。”齐成染淡淡道。
顾长歌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脱口而出,“你丫的,你以前从来不晨跑,老子晨跑你还阻拦老子,现在老子受你影响不跑了,你他妈的又开始跑,你他妈的耍我啊!”
齐成染摇头,“非也,晨跑本就有益身心,你是对的,以前我是错的,让你不跑是我的错。但不管我怎么影响你,你受我影响那是你意志不坚定,这能怪谁?所以,从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说,还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顾长歌语塞,好像齐成染说得也是这么回事儿。
接着,又见他轻轻瞪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竟口出污言,像什么样儿?”
“我……”
还没等她反驳,便听齐成染略带不悦的给她规定,“以后不许这么说。”
到口的反驳之话吞进了口中,顾长歌一叹,好吧,她也不知道为何此刻面对他,竟有些心虚。不就是说了几句污言秽语吗。
顾长歌饿极了,没与他说几句话便去吃饭。
她离开不久,沧州县令便领来了两位美女,一位极致妖娆,另一位清纯佳人。
妖娆的那位,沧州知县是老老实实地按照顾长歌说得准备的,妲己脸,灵蛇腰,大冬天的,为了表现出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之姿,竟只穿了薄薄的一件,且还是露出大半个肚子的。
清纯那位,倒是与顾长歌有几分相似,俩上不涂抹半点脂粉,完全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顾长歌没说齐成染喜欢这款,但沧州知县心思却活络得紧,他想,齐成染能心系顾长歌,这么多年都不变心,想来定极喜欢顾长歌这类型的女人,顾长歌之所以不对他说,怕是担心新人入了齐成染的眼,她这个旧人会无立足之地。
两位美人站在齐成染面上,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妖娆的那位大胆的很,双眸直接对上齐成染的眼,赤裸裸的勾引……
清纯的那位有些许娇羞,偷偷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便自个儿低下头去,害羞地红了整张脸。
齐成染看向沧州知县,皱眉道:“这是何意?”
沧州知县谄媚一笑,“两位婢子,今后就听世子调遣了。”
齐成染抿唇,淡淡道:“谁的主意?”
沧州知县不知所云,‘啊’了一声,齐成染声音微凝,“谁告诉你本世子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