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秃头,大秃头!诺曼都是大秃头!”
太诡异了这画风,绝对是什么邪神仪式吧……果然今天占卜说我运势不好,命中注定必有此劫。小命要紧,要是他们有什么动作,我就马上开传送魔法润了!
“先生,您说您是从东陆来的,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盲眼的女性悄悄走至队伍前头,用兜帽抵御着偶尔从山腰上吹下的寒风。
“不好,也不坏。”
“您也是诺曼人?您的诺曼话讲的不错,还有些帝国南方的口音。”
“差不多。”
“啊,南方……我又开始怀念约纳山边那卷成海一般的波斯菊,埃斯波西亚酒窖庄园中那些醉人的香气了……”
莱茵沉默地行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始终环绕在他身上,也只有盲眼的女性和过于天真的孩子才可以凑巧绕过这层防御。
“你是帝国南方人?”
“我也不确定,我只是一名四海为家的旅人,游历过太多地方,就像随风漂游的蒲公英,只要落脚哪里都可以是家乡。你呢?你的家乡在南方吗?”
“我没有家乡。”
“那就有些遗憾了。”
“这不符合逻辑,你同样没有对‘家乡’固定的认知,但我从你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遗憾二字。”
莱茵不是沉默寡言,也不是滔滔不绝,他只是根据需要说话。他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做徒劳无益的事情。
“先生,没有和不固定是两码事。没有家乡的漂泊灵魂,就像无根的浮萍被风雨吹拂,尽管可以在潮头弄潮,过去的却是一片荒芜。我只是一直行在旅程的路途上,踏过的痕迹不会随时间淡去,重新走一遭也是重温如钻石宝贵的回忆。”
“……你认为人是否会因为过去的罪恶而受到惩罚?”
女性回答得很快:
“只有过去里才有罪恶。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起雾了,白茫茫。
莱茵循着记忆领着众人来到他落脚的洞窟,不带情绪地嘱咐一遍传送魔法的各项事宜,最后说到“一日仅限6人”的限制上,孩子们都不由蹙起眉头——
他们一共有7人。
你们去吧,老师就待这里,旅行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