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她周身的粒子停顿了片刻,看上去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她还是泄气地朝我点点头。
我看不见她的面色变化,自然也不明白她流露出来的究竟是欣慰还是失望。
“蛐蛐土著也敢大言不惭,你这种性格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我耸耸肩。
“已经吃过不少了。”
“嘁,口口声声叫得挺响亮,还得吾给你擦屁股。你现在已经在卡文迪许的公爵府邸昏迷两天了,灵魂与躯体强行结合的副作用你已经体会过,这两天我可是一针一针给你缝好,行动起来方便许多,不会再有那种剧烈的痛感。”
“你这具小男娘的躯体魔素含量惊人,想必是专门为将来施术准备的,但现状是你完全无法调动魔力,境况等你熟悉躯体后应该会有所好转。”
“你昏迷的时候公爵家的魔法师已经给你做记忆检测了,你的『记忆之门』虚构得十分完善,他们并无发现什么端倪。”
“顺便一提,我在你的灵识空间放了个学生掌机,不能联网只能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之类的。”
“还有还有,虽然你这样说,我想迟早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吾的后门始终为你敞开哦~”
“报复是,见吾一面之机会本就十万里挑一,寂寞难耐的时候,晚上回到巴别塔顶吾才会勉为其难地回应你的诉求啦,你不要经常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啊,我才没有期待什么,哼~”
喂,这是傲娇的表现吗?
我俯身,退后半步屈膝,左手别背,右手繁复地划出星环轨迹,对她行了个我认为的最高礼节。
“感谢。”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煞费苦心地帮助我,她那副倨傲的模样想必也不可能正面回答。
不过,我猜测,大抵是我们都是一类人的缘故。星空之上的孤寂,与星空之下的,并无什么本质的区别。
“我要醒了。”
闭上眼睛,那淡紫色的身影朝我挥挥手。
再次睁开眼睛,是陌生的天花板。
……
“公爵大人,男孩醒了。”
不怒自威的中年灰发蓝瞳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看向前来报告的冷峻年轻人。
“你的忠诚卡文迪许有目共睹,不必如此见外,猎巫运动的教令三年前便已废除。”
“这是在下一贯的作风。”
“好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报告?”
高挑的年轻巫师清清嗓子,垂下紫藤色的双瞳。
“1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