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臻拿盆接衣服,慕适容不给,他说:“洗血迹得用冷水。”
慕适容皱着小脸,“我知道,我会。”
许慕臻:“你现在不能碰冷水。”
他夺过来洗干净,晾在院外的衣绳上,三个屋的女子挤在窗户边看。年老的叹慨,年轻的憧憬。
等许慕臻回屋,慕适容已面朝里躺下,给他留了栖身的位置,他粗手粗脚上了床,手臂一捞,香香甜甜的人儿又回到他臂弯。
许是他的勤快讨了喜,许是她经期乏力,今夜她特别安静。
“容儿小白鸽”
慕适容知道“小白鸽”的称呼取自何处,低声道:“别乱叫。”
许慕臻说:“这个名字不一样,只属于我们两个。”
慕适容:“好比叫你大树根,你觉得好听吗?”她暗指磨她的那个什物。
“好听,不愧是我的小白鸽。”
“你成心的吗?”
许慕臻笑了,锋利的眉目舒展后是无双俊朗。
睡前谰语是这段时日最轻松的一段,连透窗的月光都显得平易近人。
翌日,四人便围坐一起商讨地宫之事。
摘金钩有地宫,是慕适容都不了解的。地宫凿山建造,薛舞雩晓得一处出口在无为观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下面。她虽然机缘巧合进入地宫,却搞不明白那个机关,而且看到的仅短短一瞬,进去之后又无法出来。
四人正愁眉不展,院外的来客打断了这种僵持,沈呈华骑着林琅的“太子”,找到养病院。他风尘仆仆,进门先要茶汤,拍了拍许慕臻,“益州乱了。少主,请随我同去助阵教主。”
“父亲来益州了?”
沈呈华点头,“教主答应为湛少庄主夺回六韦花山庄,之前拨的是先头部队,大军两日前才到。闹分裂的是湛立则,背后由摘金钩支持,现在大批弟子均被教主击退,教主正与万事非、孤城仞交手,青霄长老助战受伤,让我请你驰援。”
许寄北孤傲自负,青霄长老却善于审时度势。青霄要叫他,多半是悬于一线的险局。思量起来,薛敢能制成三金刚那种程度的药人,没有孤城仞的支持实难做到,难道孤城仞的功夫比三金刚更可怕?这一念让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马只一匹,至多乘两人,许慕臻请代铃心留下,以防薛敢等人伺机报复。
薛舞雩急切地举着手臂:“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坐不下。”二人已在马上。
薛舞雩牵住马辔头,“我是小太史门徒,这样大的场面,修史的怎么可以缺席?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