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磬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缤鱼挡在身后,平静地说:“奉劝阁下先疗伤吧。”
花采璃担心继子的伤情,用手绢先将手腕包住,薛敢气不得撒,狰狞的说:“母亲,你养的好女儿!今日你不杀了姓许的,就是与我,与父亲为敌!”
他几年漂泊在外,回来却发现许慕臻鸠占鹊巢,跟自己的母亲妹妹抱团,杀意更浓。
“痕儿,手腕要紧,伤在你身上跟小容身上,都是割我的心。”
“那你杀了那个险獠!是他害我!”薛敢疯狂大叫。
妇人没了主意,要安抚继子,又怕女儿痛心。
许慕臻啐出口血,“我亏欠小容,跟你何干?你带人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打回去?你炼化的金刚着实厉害,但是你,给我提鞋都不配!以我现在的力气,杀你也绰绰有余。”
“是吗?你来啊!”
“我念你维护过小容,不会出手,但你若自找苦吃,我掰断你的脖子。”
薛敢疼得涕泪横流,暴怒之下卯足力气踢向许慕臻心口。许慕臻单手攥住他的脚踝,手腕一转,连他整具身子都抡在地上,他这招杀过殷晟。
林琅一见不好,立刻扣住薛敢的两肩往回拖,从他腋窝将他扶起来,“少主,少主,林琅送您回去。摘金钩还指望您主事,再伤了可不行。”林琅满脸堆笑,把薛敢架到马上。
薛敢大喝:“许慕臻,我一定会干掉你!断腕之仇,不共戴天。”
林琅策马走出很远,薛敢的咒骂声还不绝于耳。
小容忧心忡忡:“得罪了痕阿兄,怎么办?”
花采璃心烦道:“你回去养伤,摘金钩和无不斋够乱的了,你别再添事!”
慕适容不敢作声,许慕臻呛道:“这怪她吗?”
“你”花采璃血气上涌。
慕适容捂住他的嘴,“阿娘,还发生什么事了?”
“张仙人——你的师父死了,一个月前就给你寄信,叫你回来。你耽误这么久,还”花采璃瞪了眼许慕臻。
慕适容茫然:“信?我没收到信”
许慕臻瞒不下去了,“信是我扣下的,那时我也需要你,不能让你走!”
慕适容怔了片刻,“你怎么这么自私!”她气得推开他,可也推不出多远,“信呢?”
“烧了。”
“你”许慕臻接连把母女俩气得够呛,小容往他胸口一通乱捶,由着缤鱼、霜磬搀扶躲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