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
赤毛魔问:“心法在扬州?”
寻图谱要回泉州,且以他背负的莫须之罪,泉州不接纳他,李庄姜善审时度势,必不会借出心法。
许慕臻回答:“我无法得到。”
明石散人捋捋长须:“我连传功冲关都替你想好,没想到竟然如此。神功与我一生息息相关,我却仍未窥破玄机唉”
张果老不同于明石散人愁云惨淡,笑着顶顶他臂肘,“我们倥偬半生,未有幸见另外一部神功,他年纪轻轻能有机缘全学,道若有道,自会来见。”
“你又想叫我守株待兔?”明石散人噘嘴,“你诓我一辈子了!”
“你二徒弟寻了半辈子不也没结果?”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由吵到闹,由闹到打,拧成一团乌烟瘴气。而许慕臻的机缘,倏然而至。
张果老牵灰驴去吃草叶,回来气得哼哼,“你们猜我见着谁!”
明石散人:“见着鬼啦!”
张果老一阵掐啊拧啊,明石散人照数还回去。他们累年培养的友情是在招欠和扛揍中,烈火淬对,冷水浇淋,磨炼出一把紫电龙泉,专找心窝子捅。
“小乞索儿和妖女,居然还留在山上!”
他讲,他兴致高昂地溜驴,然后看到三七买吃食。那日三七不省人事,根本不知无不斋众人,迎面遇到张果老也没觉异常,径自进了山野郎中的家,病榻上的正是黑血流遍的妖女。
小容听闻,下意识后缩,呼吸也紧促起来,许慕臻看出她心存余悸,握住一双不安的手。恰逢缤鱼端来一碟桂花糕,坐到她另一侧,两人一左一右将她保护起来。
张果老激愤骂道:“死小榛子,你的药怎么还没把她毒死?”
许慕臻应了声,交握的手藏在桌下,“那时候小容下落不明,我不能真用巨毒,鬼虐召是表面变化最明显的毒,我判断最合适。”
“亏我听你说一昼夜即死还高兴得不得了!”
“一年内得不到解药,即死。”
“这妖女可真有通天的本事,不单逃脱还找到帮手,不能让郎中医好她!”
赤毛魔鼻孔哞哞地喷气:“我去!我要她也尝尝剥皮的痛苦。”
许慕臻说:“我去吧。我学过易容,可以改换成三七的模样,尽量不惊扰山中民户。”三老觉得他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