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裴姝心里不是滋味。
“姜小姐接旨吧。”太监宣读完,将圣旨合起来,双手递到姜宁姝手边。
姜宁姝抬高手臂接下来,“多谢太后娘娘恩赐。”
众人叩拜起身,裴夫人让人拿了银子给太监,“太后娘娘赐婚,择吉日,可说这吉日是什么时候?”
“这得看陈家了。”太监如实回禀。
陈二公子身负重伤,现在才将将脱离生命危险,大婚事宜自然得往后推。
“看陈家?”裴夫人不太懂其中意思。
“陈二公子身受重伤,身子一时半会养不好,肯定不能现在就大婚。”太监将话说明白了。
“你说什么?”裴姝听见后奔上前一步,瞪着一双眼,很是震惊。
陈二公子身受重伤?他没有死?
“裴姝!”裴夫人也震惊,但还是眼疾手快阻拦住了裴姝,“公公别在意,实在是坊间传闻太过真实,一时惊讶罢了。”
太监都懂,深深望了裴姝一眼,告别离去。
“娘,陈扶砚没死,他没死。”裴姝急得快要哭出来。
早知道陈扶砚没死,她又何须将自己撇出去。
裴夫人也震惊,但还是尽量安抚裴姝。
“好了好了。”
圣旨都下了,谁敢阻拦?
裴姝眼睛瞪向姜宁姝,怨恨极了,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
姜宁姝不躲不闪,就那样让她盯着看。虽没说一句话,但那双眼已经将所有话都说出来了。
这桩亲事可是她们威逼利诱强行推过来的,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怨不得她。
正因为裴姝知道事情的起因,所有才怨毒。
本以为这次能让姜宁姝去殉葬,消失在她的眼前,殊不知竟让她因祸得福,定下了与陈扶砚的亲事。
裴夫人也是有苦难言,这次不是姜宁姝抢走的,而是她们强行加在她身上的。
姜宁姝站了一会,见两人说不出话来,拿着圣旨俯身一拜。
“母亲,姐姐,宁姝先行告退。”姜宁姝故意说道。
裴姝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那张脸,让她再得意。
“母亲,这可怎么办啊?”裴姝急得跳脚。
裴夫人示意她稍安勿躁,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
认命!
“你嫁陈珏砚,也是极好的。”裴夫人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陈珏砚是陈扶砚的兄长,又是武将,将来的作为一定比陈扶砚要高。
“我不喜欢陈珏砚。”裴姝抱怨。
裴夫人哀哀叹息,不喜欢又能怎么办?太后娘娘亲自下了圣旨,谁敢抗旨?
一夜之间,京城的天大变,无非是说陈家和裴家的事。
不过有皇家出面压制,胡说八道的声音几乎没有,毕竟陈家大爷在外驻守边关,陈家二爷刚又差点救驾身亡,这样的功臣,谁敢胡言。
姜宁姝本以为自己的路走到绝境了,殊不知柳暗花明。
“大爷回府了。”她的好心情,在玉竹的禀告声中彻底沉下去。
“刚回府的?先前不是说还要许久?”姜宁姝浑身戒备。
先前她让人有意关注着裴祁,说是狩猎场突袭,他要留下处理很多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怎么两天就回来了。
玉竹摇头,“奴婢也不知。大爷回府后跟夫人请了安,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姜宁姝紧张不安,裴祁赶回来,是因为听说了她和陈扶砚定下亲事的消息吗?
这次的事怨不得她,裴祁不能拿她出气。
姜宁姝眼眸思考着对策,眼一抬,就看见裴祁站在眼前。
她整个人惊了下,身子朝后靠去。
玉竹等丫鬟很是识趣,纷纷退出去。
“这事怨不得我。”姜宁姝故作镇定,“我让人去寻过你,但离得太远,联系不到,我若不答应,夫人和裴姝不会放过我。”
裴祁还没有询问,她先说了很多。
裴祁看着她,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睛里满是侵占。
“我以为陈扶砚死了,我......”
“嘘!”
裴祁指腹堵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提及那个男人。
姜宁姝唇瓣动了动,所有话全部含了回去。
裴祁指腹在姜宁姝唇间流连,顺着下颌,脖颈,径直从衣襟口探了下去。
他一直都是这般大胆直接,姜宁姝闭了下眼睛,想要阻止的手抬起来,又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