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这城楼上那些贱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樊昌有些急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骅县,居然这么难攻。“来人!”“将那些百姓都给我押上来。”面对进攻受挫,樊昌决定用非常手段。只见樊昌押着几百上千个百姓,走到城楼下,这些都是未来得及撤进骅县的百姓们。见此情景,周老县令脸色大变,他死死的盯着樊昌。“哈哈哈!”“你都看到了吧!老家伙你若是再不开城门的话,我就在你的面前,将这些个百姓一个个给砍了!”听了樊昌的话,他麾下的士卒,全都嚣张的大笑起来。城楼上的士卒们一个个咬紧牙关。周老县令闻言浑身一震,眼中喷着怒火的看着樊昌。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盼儿和少商她们说道。“守城的任务就交给诸位了。”众人听了周老县令的话,都是脸色一变。没等众人回答,周老县令继续说道。“身为骅县的父母官!”“既然陛下将骅县交给我,我就不能枉顾这些百姓的生死。”“可是这骅县决不能有失,所以这守城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决定与骅县百姓同生共死,既然他们在外面受到贼寇的挟持,那老夫就与那些百姓一起。”说完,周老县令看向家中的那些子侄们。他身为骅县的县令,不能让任何人送死,所以陪他赴死的只能是自己的后代子侄们。而周家风骨傲然,所有人都无惧生死。在全城百姓的恭送下,周老县令及其子侄穿上铠甲,而后打开城门,向着那些凶悍的叛军杀去。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作为骅县的县令,他不能让任何一个百姓死在自己的面前。纵然要死,那也应该他第一个死。赵盼儿呆呆的看着周老县令的有些佝偻的背影,她想起了当年的场景。当年,她的父亲驻守边疆,异族军队兵临城下,也像今天一样抓了很多的百姓。朝廷严令坚守城池不出,然后与异族谈判。但是当时她的父亲,不忍心见到如此多的百姓惨死在异族的刀下,因此违抗朝廷的命令,擅自打开城门。异族被击退了,百姓也被救下了。可是赵盼儿的父亲却因为抗旨不遵,被还是皇帝的太上皇下旨砍头抄家。她赵盼儿就此沦落到风尘之地。如今看到周老县令的背影,仿佛见到了父亲的当年。赵盼儿呆滞在原地,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盼儿姐!”赵盼儿的经历,少商在前来骅县的路上,都听过了。此时,少商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赵盼儿跪在地上,看着城门外慷慨赴死的周老县令一族,嘴里喃喃道。“当初!”“我是多么渴望有人可以救救我一家人。”“而现在,又有谁来救救周老县令,救救这骅县呢。”眼见骅县城内出了一小拨人,城外的贼寇们狂笑着朝城门冲来。喊杀声震天,双方交战在一起。眼看着这些贼寇就要将周老县令一族碾碎。就在这时。“啊!”一声惨叫,响彻骅县城内外。这道惨叫声,却不像周老县令发出的声音,反而像贼寇首领的。“啊!” “是侯爷!”这时程少商惊喜的喊道。赵盼儿赶紧抬头望去,瞬间瞳孔收缩。只见叛军将领樊昌,身体被一支箭矢洞穿,身子飞出去,直接被钉在地上。赵盼儿和少商两个美女,定睛细看。就看到远处的战场之上,一个骑着乌黑骏马,手持黑色霸王枪的身影,正朝城门疾驰而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八个浑身黑袍,蒙着面的彪悍将士。这些人所到之处,无数贼兵被杀的人仰马翻。这一刻。在阳光的沐浴下,贾环犹如天神一般降临。赵盼儿和少商都看呆了。之前,她们无数次听过冠军侯勇武的事迹,但今天她们亲眼见到了。纵然面对千军万马,冠军侯一人一枪,却好似身后跟着无数大军一样。所到之处,贼寇们无不惊恐万分,纷纷后退!“他…”少商有些呆滞的看着贾环纵横驰骋的身影,那飒爽英姿,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而赵盼儿则是喜极而泣。她发现自从认识贾环。每一次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贾环总会及时赶到。贾环就像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总是在她最昏暗的时候给予照亮。赵盼儿含着热泪,紧盯着那道英武的身影。而这时。叛军们看到自己的将军被射杀,顿时阵脚大乱。尤其看到贾环身后燕云十八骑,举着贾字大纛,更是大惊失色。“是,是冠军侯!冠军侯来了!”此言一出,叛军们更加慌乱。原本数量碾压贾环及其燕云十八骑的叛军,顿时作鸟兽散,撒丫子溃逃了。可见,冠军侯贾环的威望是何其之大。就算是远在西南的蜀地,依然是如雷贯耳。贾环拍马赶到骅县城门前。他并没有去追击溃散的叛军,他当前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骅县。周老县令一族人等个个浑身是血,虽然伤势不轻,却没有生命危险。看到纵马而来的贾环,周老县令心潮澎湃。“下官周通,参见冠军侯!”“谢冠军侯救我骅县全城百姓!”贾环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躬身行礼的周老县令搀扶起来,急切的问道。“周老县令。”“可否见到程家女眷,还有盼儿?”周老县令乃是过来人,看到贾环如此急切,顿时哈哈大笑。“冠军侯莫要担心!”“这些女眷都在城里,目前还安全!”闻言。贾环瞬间松了口气,安全就好,自己没有来晚。就在这时城门轰然打开。贾环看到两道窈窕身影,朝他匆匆而来。他将手中的霸王枪,丢给身后的燕云十八骑,而后快步朝二女迎上去。当看到赵盼儿二人浑身脏兮兮的惨样,贾环心中不由一阵收紧。自己若是晚来一刻,后果都将不堪设想。“候…”二女看着贾环,惊喜的就要喊出,却被贾环一把紧紧抱在怀里。就在这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停止了运行。盼儿和少商整个人都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