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昭眼中亮着光，不住地点头，承认道，“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沈姝月“嗤”的一声笑了，“那你的喜欢来的还真突然呢。”

霍煜昭连忙解释，“不是突然，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只是……”

不等他说完，沈姝月就打断他。

“一直有我？”她笑，眼角眉梢俱是讽刺。

“一直有我，然后在沈琴琴欺负我的时候，无条件偏向她，和她一起欺负我，这就是你说的你心里一直有我？”

霍煜昭面色一白，解释道，“那时候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真心，你知道的，沈琴琴救过我，我之前一直错把这份感情当成爱情，所以我才发誓会一辈子呵护沈琴琴。”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爱情，只是一份责任，我自始至终都把沈琴琴看做妹妹。”

这话说出来简直不知道有多渣，沈姝月都听笑了，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错把自己的感情当爱情，那你还真是够迟钝的，而且你能错误的认知这么多年，又怎么保证你现在的认知不是错误的？没准过几天你又会说，你现在想错了，你误把对我的愧疚当成爱情？”

“不会的！”霍煜昭连忙否认，“你相信我，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有，你不是说你发过誓，会一辈子呵护沈琴琴，对她好，你还向她承诺过你会娶她，可现在呢？现在你的誓言和你的保证一个都没做到，你却又来跟我保证，要我相信你，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大的笑话吗？”

霍煜昭被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满头大汗，像是急着证明自己的心意，可沈姝月压根不需要。

“霍煜昭，就当你是真心的，就当你是真的喜欢我，可那又怎样？”

听到这话，霍煜昭一怔，像是不明白什么叫“那又怎样”。

沈姝月冷冷看着他，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冷漠又寒凉。

“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你想娶我，我就一定要答应你嫁给你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把我看成什么？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忽然上前一步，拉近了和霍煜昭的距离。

可不知为何，霍煜昭却觉得自己离她更远了，明明触手可及，却远在天边，是他这辈子也够不到的月亮。

“你看清楚，也挺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摆弄的物件，更不是你可以掌控的木偶，你喜欢我，真心也好，愧疚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而我也没有义务和责任要回应你的感情，你可以喜欢，但我也可以不喜欢，我现在就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和沈琴琴解除了婚约，就算你再怎么证明心意，我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你听明白了吗？”

这番话说的那么平静，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向霍煜昭的心口。

他眼中的光熄灭了，看清了沈姝月眼底的认真，怔怔道，“我真的没有再挽回你的机会了吗？”

沈姝月深吸一口气，“没有，霍煜昭，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不是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以伤害过后再弥补的，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