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习惯是经年累月形成的,很难改变。
当然,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可她不说,景深也能明白。
他定定地看着她片刻,然后说,“晚了。”
沈姝月:“……啊?”
景深挑眉,“给你办住院的时候,已经跟家里说过了,这个时间,我妈应该已经在路上,往这边赶了。”
沈姝月:“……”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岑诗韵就急急忙忙冲进了病房。
“月月,怎么回事?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来?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沈姝月无奈,靠在床头,“妈,我没事,你别担心,就是一些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
她这么说,岑诗韵可不爱听,“什么叫就是一点皮肉伤?你都从山上滚下来,闹到要住院了,就算是皮肉伤也不可能是小伤,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到底是谁弄的?好端端的没道理出这种事啊。”
她从一得到消息就觉得不对劲,碍于着急没有细问,这会儿才细细盘问起来。
沈姝月抿了抿唇,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岑诗韵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对,“你实话实说,不许瞒着我。”
沈姝月心里轻叹了口气,这才将真相说明。
听了前因后果,岑诗韵精致的面容沉了下来。
“这个姓苏的,就敢伤害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一句话,顿时让沈姝月的心里暖暖的。
她握住岑诗韵的手,轻轻晃了晃,“妈,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岑诗韵却说,“她伤害我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生气?”
越想她就越是恼火,“不行,我得跟阿烈说一声,要让那个姓苏的还有他们全家付出代价!”
沈姝月劝不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打电话,噼里啪啦对着那边一通说,心里却不是不高兴的。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愿意这样无条件护着她,她出了事儿,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有了依靠。
当天晚上,景深去了一趟警察局,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们一个好消息。
“证据确凿,苏玲玉顶不住压力,最后全招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调查的,后续的事情就是判刑,陈烈会跟进。”
虽然苏玲玉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仍旧不觉得解气。
“哼,只是蹲监狱,真是太便宜她了,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沈姝月无奈又好笑,“妈,您气性也太大了,多喝点儿汤,消消气。”
说话间,她盛了汤,放在岑诗韵手边。
岑诗韵叹气,“你这丫头也太懂事了。”
沈姝月笑笑,“没什么,如果换做以前,我的确会很生气,但我现在有了后盾,有了疼爱我护着我的家人,所以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