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慌慌张张地冲进文工团,她靠着墙壁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像要冲破胸膛,脑海里乱糟糟的,全是苏冬梅绝望又愤怒的脸。
“不能慌,不能让她把我也拖下水。”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整理好衣服,强装镇定地走向排练厅。
可时音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排练,一个简单的舞蹈动作反复出错,引得团长连连皱眉:“时音,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不想练就出去!”
时音只能不停道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苏冬梅那边,望着时音逃离的背影,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暗暗发誓:“时音,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苏冬梅深知时音最在乎的就是在文工团的名声和前途,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当晚,苏冬梅西处联络之前那些爱传八卦的熟人,添油加醋地讲述时音如何指使她造谣,把时音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这些谣言就像长了翅膀,迅速在文工团所在的圈子里传开。
第二天,时音一走进文工团,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同事们的目光躲闪,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她靠近时戛然而止。“你们在说什么?”时音忍不住问道,却没人敢回答。
首到中午休息,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小敏把她拉到一旁,犹豫再三说:“时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指使别人造谣,还害得人家要去劳改,大家都……都在议论呢。”
时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这是苏冬梅的报复开始了。
时音心急如焚,想要找苏冬梅谈判,可她根本不知道苏冬梅去了哪里。
而在文工团里,随着谣言的发酵,团长也把时音叫进了办公室,一脸严肃地说:“时音,关于外面传的那些事,我希望你能给团里一个合理的解释,要是真有这种事,文工团可容不下品德有问题的人。”
时音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她意识到,自己当初一时冲动的决定,己经引发了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未来等待她的,或许是被文工团除名,是声名狼藉。
时音从文工团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突然,她想到了时老爷子,时家的主心骨,只要他出面,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时音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前往老爷子的住处。
见到老爷子后,她“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一定要救救我,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指使别人造谣的事,文工团要开除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老爷子坐在红木椅上,问清楚了时音的事情来因去脉,原本和蔼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拐杖砸在地上,怒声呵斥:“胡闹!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时家的规矩,有没有把家风放在心上?”
时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一个劲地哭泣。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时音,心中又气又怜。
时音自幼在他身边长大,乖巧懂事,虽然这次犯下大错,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女,情分自然深厚。
而谢瑾瑜,虽说也是时家血脉,可毕竟是半路回来认亲的,和老爷子相处时间短,之前他本就对谢瑾瑜的母亲谢怡婷有所不满,所以在他心里,时音的分量要重得多。
老爷子沉思片刻,开口道:“这件事影响太坏,要是传出去,时家的名声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