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快要因为嫉妒疯掉了，小辞书。”

苏璃说话的语气仍旧无比平静。

她不知道沈辞书与自己妈妈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不需要一个疯掉的客户。

至少在她进行交易的时候，她的客户不可以疯掉。

沈辞书被苏璃用力推倒在地上，踉跄着撞到了地面上摆放的书籍，甚至一只手不小心将颜料桶给打翻，弄得到处都是。

“你怎么敢......“

沈辞书的尾音被掐断在喉间，她的脊背撞上翻倒的洗笔筒。

镶金边的调色盘斜插进散乱的发丝，凝固的钛白颜料像蛛网黏住她的额角。

她怔怔的望向苏璃，眼眸中有泪水弥漫。

“妈妈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吗？”

“你果然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她笑着说道，只是笑着笑着突然便哭了起来。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她一边哭着，一边蜷缩着身子，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将自己的脸蛋埋在了膝盖的位置，只是小声的呜咽着。

“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对我生气发火。”

“每次面对姐姐，不管是姐姐做出来多么过分的事情，你总是会笑着原谅她。”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苏璃静静地看着沈辞书，等到她说完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你需要冷静一下，小辞书。”

她需要确保现在的沈辞书不会做出来什么极端的事情。

曾经为金可儿提供服务的时候，金可儿是处于理智的癫狂。

而现在的沈辞书，精神已经有了问题。

“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需要冷静的那个人是我！”

“应该冷静的那个人，是妈妈才对吧？”

沈辞书的语气中夹杂着哭腔，苏璃没有继续再回复她的话。

地面上早已经一片狼藉，她也没有收拾的念头和想法。

等到她离开的时候，沈辞书完全可以找保洁阿姨将房间清理干净。

苏璃在房间内找出来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脖颈的颜料。

被沈辞书狠狠掐破的位置，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治愈，倒是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她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面，看着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沾满染料的沈辞书抱着膝盖失声痛哭，没有去安慰她。

嫉妒已经让她面目可憎，现在的沈辞书并没有办法沟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