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阴沟里翻船,把持住。
她晃了晃脑袋,时雨已走到她身前:“怎么了?”
仲夏咬唇,小声嘀咕:“旗袍有点紧,我拉不上,帮个忙。”
又不是没看过,26岁不是矜持的年纪,仲夏转过身,背对着他。
时雨隔着蚊帐,迟迟* 没动手。
仲夏催促道:“你快点,让大家等久了不太好。”
时雨哦了一声,双手在她身后捣鼓,小心翼翼,尽量不碰仲夏光洁白皙的肌肤。
仲夏配合收气,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一粒都没系上。
心里紧张,想早点结束尴尬的场面,仲夏催问:“你能不能快一点。”
旗袍很紧,必须用力拉拢再系扣子,像时雨这样磨磨唧唧,弄到明天早上也弄不好。
时雨深吸一口气,说道:“冒犯了。”
然后,他双手用力拉,指腹触到光滑的背脊。
仲夏像是触电,抖了抖。
时雨体贴地问:“怎么了?”
仲夏握紧床单,鼓起咬肌,回答:“没事,继续。”
穿上旗袍,仲夏在落地镜前照了照,觉得还挺搭,跟时雨站在一起,有种民国风。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是大牌,都过期了,很多没开过封。
白花花只管买,用不用两说。
仲夏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多施几层粉底,掩盖黑眼圈。
昨晚时雨在旁边,辗转难眠,没睡好。
没准备红色高跟鞋,郑大夫送来的皮鞋不合脚,仲夏便穿着自己的香槟色高跟鞋,跟时雨下楼。
楼下客厅也摆了好几桌,村民们吞云吐雾,肆意畅谈,见新人下来,一个个上前打招呼。
时雨是真的假戏假做,跟仲夏保持一肘距离,秋毫无犯。
仲夏主动向他身旁横跨一步,勾起臂膀,一脸僵笑。
“听说小夏爸妈是教师,书香门第的闺女,就是有气质,跟村里姑娘到底不一样,走在路上,一准就能瞧出来。”
“谁说不是,城里人会打扮,像电视里的大明星。”
“时雨,你讨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藏着掖着,不带回来给叔叔伯伯瞧瞧,你小子不厚道。”
长辈很热情,围拢过来道贺,不忘送红包。
仲夏看向时雨,迟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