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他们擅长的啊!
像是赶鸭子上架。
不过只要一声令下,他们还是会抖擞精神,将佯攻打得跟血战差不多。
手持长枪的魏遵看向赵安道:“王爷,这七天兄弟们相当于是在练习水战了,若是真渡,末将觉得咱们未必没有机会。”
“阮鱼,过来过来!”
赵安冲着一个瘦得跟个猴子一样,还少白头的兵卒招了招手道:“他是本王的意外发现,水性极好不说,而且身手不错,脑子也灵活。”
魏遵甚是敏锐道:“王爷这是要组建水师,并且物色好了统制?”
赵安笑了笑道:“我既然要利用大河发展漕运,水师必不可少,将来对付倭寇也要靠他们。”
“还是王爷深谋远虑。”
魏遵上下打量了一番阮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可莫要让王爷失望!”
阮鱼连忙道:“魏将军放心,能得王爷赏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好好干。”
赵安指着他道:“鞑靼的那个左叶护刚带着十万大军驰援土默特部,就被潜到河对岸的他给探查到了。这促使本王决定不管有多少船只,都要立即佯装渡河。”
“他这是立了大功啊!”
魏遵反应很快道:“王爷这要是等上几日,只怕通盘布局都会受影响。”
“可不是!”
赵安笑着望向东南道:“算算时间,你的两位师弟应该已经得手了!”
……
库库和屯(呼和浩特)。
难得赵家军没再渡河,博勒坦在城中设宴款待义先。
三杯酒下肚后,众将皆是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连打七天,一无所获!要我说,那赵安不过尔尔!”
“没错,都说他用兵如神,现在看来,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肯定是咱们上下一心,共同抗敌,才让他们没有可乘之机。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可以伺机反击了!”
……
博勒坦也是很高兴,大笑道:“这多赖叶护大人指挥有方,诸位骁勇善战啊,不然仅靠我土默特部的兵马,怕是守不住。”
“你何必自谦?”
义先还是脸如冰块,不过语调轻快了许多:“若没有你不知疲倦地率军迎敌,查漏补缺,他们很难防得这么滴水不漏。”
“不过,如今咱们只是遏制了赵家军的攻势,距离灭了他们还差很远,当戒骄戒躁,继续稳扎稳打!待他日宰了赵安,我必在大汗面前给诸位请功!”
“多谢叶护大人!”
博勒坦和众将一起刚站起身,准备敬义先一杯,一队斥候万分慌张地跑来道:“叶护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两支赵家军不知何时从朔方的榆林方向渡过大河,奇袭了老牛湾和偏头关,还……还得手了!”
“哐当!”
“哐当!”
“哐当!”
……
刹那间,整个大殿之上皆是金樽银樽掉地的声音。
整齐得可怕。
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如丧考妣。
怎么会这样?
土默川对面的朔方一带不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吗?
赵家军何时潜到了那里,并且东渡大河,奇袭了险关要塞?
要知道老牛湾南依偏关县,北岸是清水河县,西邻榆林一带,西窄东宽,尾部圆满,恰似葫芦状,是一处不折不扣的要地。
夺得这里,很容易便能夺取偏关县和清水河县,继而从南侧攻打土默川。
而偏头关东连丫角山,西濒大河,因东仰西伏,故有此名。
它与宁武关、雁门关合称“三关”。
夺得此关是能够危及大同盆地的。
不等他们缓过来,斥候又道:“夺得偏头关的那支赵家军还趁机攻占了偏关县城东八十里处,关河北岸的老营堡……”
“不好!”
一向沉稳的义先忽然一脚踹开案几,大吼道:“地图!速把地图拿来!”
斥候战战兢兢道:“叶护大人,小的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