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队继续行驶,半小时后进入更荒凉的工业地带。
破败车间和废水塔大面积散落,夜里没有灯光,只有偶尔闪烁的巡逻路灯。
保镖霎时分头占据制高点,把看守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许韵下车后,让人为她推来简易轮椅,毕竟此刻右腿旧伤隐隐作痛,拐杖支撑不足。
她理都不理同伴眼光,直接吩咐把海曼扔进地下一层,锁住四肢,然后再进行逼供。
顾清淮也想跟进去,却被医生拦住,说他现在伤口裂开,再不处理会引发感染。
他瞪着血色纱布,却也只能同意先做包扎,暂时把审问工作交给许韵他们。
医生当场给他注射止痛药,把他安放在厂区二楼的临时医务室。
他心里泛着隐痛,不想错过那场逼问,又知道自己此刻连站立都困难,只能沉默躺下。
同时,他在脑袋里萦绕另一个念头。
那就是早晚要让顾家所有暗线现形,也要让许韵完全忘掉那旧仇,可难度太大。
转眼之间,地下一层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撞击声,还有海曼的哀嚎。
一群助手和雇佣军围着他,不断抛出问题,想获取圣火三角核心机密。
海曼依旧颇为强硬,死不松口。
有人在他肩膀上用医用钳狠狠挤压刚开的枪伤,殷红液体滴落地面。
海曼嘴里喊出沙哑几句,带着零碎海外词汇,来回在翻译和助手的逼问中纠缠。
江莱目睹这一幕,对许韵轻问。
“要不要用更狠方式,比如化学刺激法。”
“不必这么麻烦,把他的伤口恶化就够了。
我要他保持一线清醒却又痛不欲生,这样更容易撬开嘴巴。”
助手找到工业盐水,直接当场泼在海曼绷带伤口上。
他发出扭曲嘶喊,复又开始胡言乱语,翻译捕捉到一些破碎词汇。